齐国,淮安府。
天色微微亮,淮安府城的县衙却悄然打开了,突然,一个少女冲了出来,捉住其中的一个衙役:“官差大人,官差大人,民女要报案。”
少女身穿麻衣,一张憔悴的脸充满了焦急之色。
被捉住的衙役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了疯婆子,疯狂的甩手:“滚开,疯婆子!”
少女的力气究竟是比不上成年男子,直接被甩开,摔倒在地,手掌更是被摩擦出了皮,细小的石粒嵌入血肉中,可少女就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跪着来到那衙役的面前,跑着他的腿:“官差大人,民女要报案,下风村有人失踪了,他叫李安逸,是一名秀才......”
乍然听到秀才两个字,一众衙役脸色为之一变,那被抱着腿的衙役欲踢出去的脚不着痕迹的收回来,连忙扶起少女,一脸严肃的道:“走,先进衙门里面,然后再细细说。”
秀才是有功名的,不是他们小小的衙役惹得起的,一名秀才的失踪,足以引起县衙的重视。
少女摇了摇:“便在这儿说,这样快一些......”
......
一刻钟过后,少女走出了衙门,抬起头看向已经有些刺眼的阳光,喃喃自语:“安逸哥,你现在到底在那?”
一张原本秀丽的脸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憔悴。
下风村。
少女失魂落魄的走在乡道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没有了灵魂一样,她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安逸哥的机会越发的渺茫,安逸哥的生命......想到这,少女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让人揪心。
此刻,一个农汉突发现少女,就如同看到了什么一般,双眼一亮,向少女跑来,边跑边喊道:“雪儿,雪儿,安逸找到了,在溪边找到了。”
少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紧紧的捉着农汉粗壮的手臂,焦急的道:“陈叔,你说的是真的?安逸哥他现在在那?”
农汉被少女抓得有些疼,但不得不开口道:“安逸现在在你们的家中,此刻......”
话还未讲完,少女便已经跑开了,只留给他一道靓丽的背影,这一道背影不再是落寞,是欢愉。
少女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看到躺在床上的那道熟悉身影,松了口长长的气,同时整个人软瘫在房门的左侧,露出笑容来,接着便感觉到眼前一黑。
“雪儿!”
“雪儿,你怎么了!”
众人慌乱的声音......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李安逸被一个粗壮的汉子压在身下,想反抗却动弹不得,想呐喊求救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响来,他绝望了,无比的绝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抠脚大汉渐渐的向他敏感的部位摸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不要!”
李安逸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摸向自己背后那娇嫩的部位,待察觉到没什么异样时,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大气,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
“安逸哥,你终于醒啦!”,一道惊喜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
循声音望去,一个身穿麻衣的少女站在门口,端着一碗水,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啪’,瓷碗掉落在地上,清水四溅,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如同飞燕归巢一般扑入李安逸的怀中。
“呜呜......呜呜,安逸哥,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少女的哽咽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把李安逸胸口的衣襟浸湿了。
李安逸整个人彻底僵硬住了,双手更是无处安放,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少女,一片愕然。
这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难道认识我?这里又是哪里?
“你是谁?”,李安逸尝试性的问道。
随着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李安逸明显感觉到怀中少女的娇躯一僵。
少女缓缓的抬起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不可置信的道:“安逸哥,我是雪儿啊,雪儿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雪儿?”,李安逸脸上无比的茫然,刚醒来的他,脑海中还是一片浑然,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望着李安逸的神色,少女的脸惨白了起来,心很痛,犹如有一把锥子在狠狠的刺她的心,毫不留情的刺。
突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女猛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安逸哥,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环顾四周,破旧的茅草房,简简单单的家具,李安逸若有所思,渐渐的尝试着理清整件事的经过。
自己不慎掉落山崖,侥幸苟活了下来,是放才那个少女救了自己。
少女应该是认识自己,不,应该说的是她认识他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她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的名字也是叫‘安逸’。
不会这么巧吧,那以后自己对待那少女该以何种姿态,那少女看起来与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的关系很密切,而自己又占具了这具躯体,总该有个说法吧,越想,李安逸的脑壳越疼。
片刻之后,少女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留有一撮初具规模的胡子,左肩上跨着一个小木箱,看这身打扮,估计就是这个世界所谓的赤脚医生。
“陈大夫,快点,快点,这里这里”,少女脸色略带焦急。
“莫急,莫急”,赤脚医生摸了摸初具规模的小胡子,不急不缓的走到李安逸的面前,熟练的把李安逸的左手捧了起来,有模有样的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