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齐皇的脸色无比的沉,是萧道齐见过自家父皇脸色最为难看的一次。
原本在齐皇的内心中早已经认为萧道齐已经放弃了那个不可能、不切实际的念头,因为他是知晓在前些天齐皇后是去过那小阁楼一趟的,但现在看来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让眼前这个逆子更加的执着,这让他怎么不愤怒无比?
面对这样子的齐皇,内心没有一点惶惶那是不可能的,但萧道齐强制把内心中的那惶惶的感觉给压下,无所畏惧地直视齐皇。
“哼,是那叫云竹的女子叫你这样做的?”
“她说做我的侧室已经感到很满足、很开心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按她所说的去做!”
“父皇,我只喜欢她一个人,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王妃非她莫属,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陪她度过一生,一起白头偕老!”
“哼!简直是愚不可及!”
“愚也罢,聪明也罢!父皇,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把这话撂在这儿了,我的王妃非云竹莫属,谁也不可替代!”
听到这里,齐皇却是不禁冷笑一声:“哼!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最终决定权是在朕的手里,朕指谁是你的王妃,她就是你的王妃,朕不指谁是你的王妃,那么那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王妃!”
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齐皇会如此说,萧道齐一点愤懑的意思都没有,他淡定地道:“父皇,你决定不了的。”
齐皇怒极而笑:“哼!朕是你的父皇怎么就决定不了?”
萧道齐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父皇,倘若你真的要强制皇儿娶除云竹之外的女人为王妃,那么皇儿只能大逆不道地与父皇你脱离父子关系!”
“什么!”
齐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满脸的难以置信,而后胸膛在急剧地起伏着,滔滔怒火达到了最顶点。
啪!
手掌重重落在案牍上的声音,力度之大似乎要把这案牍给拍裂开一般。
“你这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敢说出这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简直是气死朕了!”
这大概是齐皇有生以来最为愤怒的一次,比之听到北方的鞑靼人入侵齐国似乎还要愤怒上几分,满脸的燥红!
萧道齐倔强地盯着齐皇看,一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了,看样子完全是豁了出去。
如此这般过了些许的时间,见眼前的这逆子仍旧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而是更为倔强地盯着自己,渐渐地,齐皇的气势慢慢地泄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一副很累的样子:“罢了,罢了,长大了终归是翅膀硬了,父皇不管你了,随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见到自家父皇终于是松口,萧道齐忍不住喜意上升,只是还没等到这喜意上升到脸上,却是又见齐皇道:“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父皇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父皇这一个条件,父皇绝对是不允许你娶那叫云竹的女子为王妃,父皇说到做到!”
齐皇就这般定定地盯着萧道齐看,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萧道齐的一颗心不由跟着提了上去,问道:“父皇,是什么条件?”
齐皇神色凝重无比地道:“父皇要你你参与东宫之位的争夺,然后务必夺得东宫之位!”
“啊?”
很是显然,萧道齐完全是没有想到齐皇所说的条件会是这么个离谱的条件,不由得在一时之间完全怔在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那个……父皇,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过了些许的时间,萧道齐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看向齐皇。
齐皇的样子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咕噜……
萧道齐再次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讪讪地与齐皇道:“父皇,您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况且还有大皇兄与二皇兄在,他们两个才是最佳的人选,怎么看都是轮不到我的。”
齐皇不语,就这般看着萧道齐,待萧道齐忍不住要再出口说些什么话语的时候,齐皇这才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过身,背着手,悠悠的声音在养身殿之中响了起来。
“康儿相比较你们而言,还是平庸了一些,而且做事情比较优柔寡断,尤其是在钱财这一方面实在是太过于执着了,显然是并不适合当一位合格的君主。”
“那不是还有二皇兄吗?二皇兄从小就比我们要聪明得多,对局势的把控得很好,待人也很和善,也不贪恋钱财,他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为过了”,见齐皇否定康王,萧道齐连忙搬出了贤王,对着贤王一顿夸,要是贤王在这恐怕也要忍不住会脸红。
“贤儿啊......“
说到贤王,齐皇忍不住长叹了一下,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然后才接着道:“他确实可以说是你们当中最聪颖的一个,但也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聪颖而导致他什么事情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不太信任放手让他人去做,总是对此保留着一份怀疑,这种谈不上是好是坏,但用在国家这一层面显然是不行的。”
“我们的大齐是如此之辽阔,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各种各样地事情,而一个人的力量与精力终归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要亲历亲为,而是要懂得放手让他人去做,齐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皇的脸色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