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众官员忍不住埋怨,他们实在是看不出李安逸这首《梅》有什么可妙之言。
张大人抚了抚有些发白的胡须,不再卖关子:“你们且倒过来读读看。”
“倒过来读?”
众官员虽困惑,但还是把《梅》这首诗一一倒过来念。
茶清伴日永,雅淡喜梅芳。
斜月穿墙隙,薄烟笼水傍。
花开几树玉,干挺一枝霜。
遮影疏帘半,纱窗绕暗香。
嘶……嘶……卧槽!
一口口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众官员一阵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诗还能这样写?顺着读是一首好诗,倒着读也是一首好诗,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我靠,老李简直不是人!”,萧道齐瞠目结舌,他也终于知道这诗妙在哪里了。
“安逸哥,就是厉害呢”,林雪儿笑脸吟吟。
......
“敢问阁下是否便是那李安逸?”
武国诗痴突然看向李安逸,目光带着期盼。
“正是!”,李安逸虽是有些困惑,但还是老实的道。
徒然,武国诗痴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动作,只见他拱手弯腰,对李安逸行了一个大大的礼:“李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逸不禁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师傅?他怎么记不得有收过徒弟。
武国诗痴解释道:“李师傅,我从您的明月几时有和鹊桥仙这两首词中受益匪浅,故此请容许我在这里称呼您为一声师傅。”
他有一个习惯,每当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当地有名的诗词,来到淮安府,也不例外,自然而然,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这两首词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看到这两首词,他深深的被震撼到,自愧不如,连忙把之收进他手中的诗集,连续几天几夜的研究,惊喜的发现自己原本早已停滞不前的诗词竟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要知道到了他这个级别是很难提升的。
故此,称李安逸为一声师傅他觉得并不为过。
原来如此,李安逸不由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他所不知的事,当即表示没有关系,完全不用在意,也不用叫他师傅。
然而,武国诗痴并不是这样想,仍旧坚持叫李安逸一声师傅。
见此,李安逸也就随他了,喜欢叫就叫呗,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用不着履行师傅的义务。
不料,却在下一秒,只见那武国诗痴又道:“李师傅,我叫宋进,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习诗词之道,请李师傅允许!”
卧槽,这是得寸进尺啊,知道这是不情之请还讲出来,不计较你叫我师傅就算了,还想叫我履行师傅的责任,门都没有!
当即,李安逸意味深长的道:“小进啊,要想正真写出一首好诗来,可不能像你这样。”
宋进精神一震,顿时毕恭毕敬:“请师傅指教!”
这下子连李字都去掉了,直接叫师傅了。
“咳咳……”
李安逸咳嗽了两声,忽悠道:“真正的好诗里面皆是蕴含诗人本身的情感,引人入胜,引起他人情感的共鸣。故此,写诗旨在情感,不要刻意去追求诗词语句的华丽,即使你写的诗词语句再华丽,再让人惊艳,一旦没了情感,就像是失去了主骨心,空有架子罢了。”
武国诗痴宋进忙不迭代的点头,眼睛闪闪发亮,以往写诗总在情感与华辞之间拿捏不定,如今闻李师一言,顿时犹如茅塞顿开。
李安逸顿了顿,又继续忽悠道:“其二,每一位诗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这样写出来的诗才能自成一派,要想达到这个程度,不是单靠在某一个人身边学习就行的,而是要做到多看多想多做方可。”
“何为多看多想多做?其实很简单,多看便是趁着年轻,周游各地,自然而然,见识广阔,写出来的诗也就有了深度,不要只埋头于自己手中的诗集,这样只会让自己的世界变得狭隘。”
“多想,在动笔前,要三思而后行,多方确认无误后再动笔,如此才不会留下诟病。多做,那更好理解了,便是多写诗,最好每天至少都写上一首,无论好坏,写多了,技巧自然也跟着上来。”
“如此,你明白了吗?”
此刻,李安逸就像是一位圣师,背后发出万丈光芒。
“徒儿当谨记师傅教诲,从今往后必遵循这三多原则。”
宋进拜服,目光灼灼,一条慷慨大道似乎正为自己而打开。
“孺子可教也,你且先下去吧”,李安逸背负着手,看起来越来越像为人师表。
“是!”,宋进恭敬的退下。
呼……
见此,李安逸心底松了口气,总算是忽悠成功了,再说下去恐怕连自己都信了。
至此,文试第五场诗词之比结束,由淮安府获胜,大获全胜,让对手败得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甚至抛下脸面来拜师,这无疑是赢得最漂亮的一种。
众人无不佩服不已!
随着这一场诗词之比的结束,淮安府来到了三胜一败一平,提前宣告了文试由淮安府获胜,而与此同时,武试那一边也取得了大优势,不出意外,获胜是没有问题的。
淮安府众人笑逐颜开,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就连张知府等众大佬亦是如此,甚至尤为过之,淮安府就如同他们的脸面,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