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来是那鹜兽王自行退去,让兽潮在平卢道场外面没有了强大的凝聚力。
面对修士的迅猛还击时,便开始力有不逮地逐渐退去。
黑色浪潮袭来时犹如铺天盖地,那无边无际的气势像是要一口气将平卢道场给碾平,在金汤池地之外齐齐围拢而来。
之前真君吩咐朱佩紫出阵大战兽潮,那褐师兄也跟随前去。
此时徐龙在场中查探时发现,那二人身影在兽潮中几乎所向披靡。
朱佩紫擎起一柄马槊,便自顾自地与那高级凶兽大战在了一起。
他紧守师尊之命,在出阵后便以一人之力阻挡住了一股兽潮。
朱佩紫深知,只要控制住兽潮内的高级凶兽,那便阻挡住兽潮内的一股力量。
所以不管阵外的局势如何,他始终都在几头高级凶兽之间转圜身形。
那长长的马槊几乎被他舞的密不透风,在一头又一头凶兽之间,紫芒跳动时还连带着几颗绛色的法印。
进入兽潮内的朱佩紫杀的兴起,在战斗之间根本不留任何余力。
那马槊暴起与法印翻飞间,总能看见有一大群凶兽毙命当场。
而他那一席紫色的袖袍也被鲜血所染,让他整个人的气势更加迅猛几分。
他身躯生来高大,在场中舞起马槊时犹如一尊山岳,阻挡了一股又一股扑来的兽潮。
凡是在马槊与法印之下经过的凶兽,都在一霎间化作了血泥而毙命。
在那朱佩紫大杀四方时,在另一侧的蓝衣褐怀宝也在频频出手。
方才鹜兽王来袭时,道场内只有他与朱佩紫二人是玄仙境界,真君未曾出关,他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虽然鹜兽王确实犀利强势,但好在最后真君出手算是有惊无险。
但随即真君便让朱佩紫出战兽潮,褐怀宝因为伴生凶兽丧命,本不想随着朱佩紫这厮出战。
但那时真君在上、众修士在下都看着他二人,心中挣扎不过,只好随着朱佩紫一道出去。
此时在兽潮之中便有一道大河涌出,在黑色的兽潮内大河纵横交错,将原本连成一片的兽潮给分隔开来。
大河翻涌时卷起无尽的浪潮,但凡有凶兽靠近河流便被一霎卷入水流之中。
这一条纵横的大河像是利刃一般,将无数的凶兽尽皆剖分开来。
而在那大河之上还端坐着一道人影,正是那深蓝色衣袍的褐怀宝。
在褐怀宝身下有着一道水柱,让他在在大河可以安稳地端坐着。
水柱顺着河水蜿蜒而去,将他的身躯带入那凶兽潮中,褐怀宝在兽潮内丝毫不惧。
在他身后有着一道高高耸立的背鳍,那背鳍像是一面张扬的旗帜,在大河之间挺立时格外显眼。
背鳍停留在何处,大河便往哪里流经而去,仿佛是它在指挥着这一条大河的流向。
翻涌的浪潮在背鳍之下掠过,它高高挺立时在场中乘风破浪。
背鳍之下有一团巨大的黑影时隐时现,那“呜呜”的吼声让无数凶兽见了都恐慌不已。
这就是褐怀宝身下的水族凶兽,尽管它在鹜兽王面前不敢放肆,但用来欺负欺负这些兽潮还是绰绰有余。
褐怀宝在御使它出战时,便让那一条大河滚滚而出,在河水翻涌之间将大片兽潮给淹没。
想着身下的水族凶兽总算没再掉链子,褐怀宝也是一阵感慨。
此番杀却一阵后,场中的凶兽潮已然士气大跌开始退却,他便知道是鹜兽王已然退去。
在水柱之上思量一番,褐怀宝反手微微一拍那身下的水面,高高的背鳍在水流之间一霎停驻下来。
随即那水下的一团黑影便迅速转圜,一阵水花翻涌后,褐怀宝在水柱之上已然面朝着道场。
在转过头来的一霎,褐怀宝便和一道犀利的目光瞬间对视。
徐龙的眼睛一霎眯起,身躯在金汤池地阵法之前微微一顿。
“褐道友,真君言穷寇莫追,我等入阵罢!”
此时在场中又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话语,一霎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褐怀宝闻言后顿时收回目光,沉稳的模样重新出现在脸上,只是在那眼底掠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朱道友,可是真君邀请?”
“哈哈哈哈!今日大胜!自然是矣!”
褐怀宝收回目光后,便朝着身侧一人拱手,随即问道。
不知何时,先前正在与高级凶兽大战的朱佩紫已然到了场中。
他手擎着长长的马槊,面带喜色地回应了褐怀宝的话语。
临近道场时,褐怀宝整个人被一股水流拖起,而后稳稳地落在了金汤池地阵法内。
自褐怀宝从水面下来后,那高高的背鳍便瞬间沉入了水面之下,从水面之上探去,其中再也寻不到任何影子。
而一旁的朱佩紫也将马槊朝着地面一杵,“锵”的一声后便不知遁入了何处去。
他再一甩两只紫色袖袍,那浑身的血污便被纷纷抖落,紫色的法衣瞬间恢复了原本的光彩。
“平卢道场,朱佩紫!”
“仙霞岭弟子,褐怀宝!”
到了近前来时,二人都朝着众修士微微一礼。
随后便自报家门,也算是给并肩作战的众修士互相介绍了一下。
“我等见过二位真人!”
众修士在阵法前见到两位真人时齐齐一顿,随后便作揖还礼。
之前与鹜兽王大战时,他们已然见过这二人的勇猛。
当时真君未曾出现,这二人在鹜兽王之下便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