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弘御在幽冥狱的小日子过得挺悠闲的,整个人像没有骨头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摆上一壶灵茶,看着上面的岩壁,要是再有点阳光就完美了。
宇帝也管不着他,有点自暴自弃的让他住下来,好好的一个幽冥狱,传说中无坚不摧的冰牢,硬是被那个小崽子弄得像个乱七八糟的。
“灼儿,今天这么有空,今天不用上课吗?”
其实魂院是有课,但是云灼撒谎说没有,一脸严肃。
轩辕弘御点点头。
“爹,我要造反,把宇帝拉下来,扶你上去当皇帝。”
轩辕弘御差点没有被茶水呛死,不停的咳嗽,云灼连忙给他拍拍后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严肃点,不要开玩笑,”轩辕弘御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云灼是逗他开心。
于是云灼很严肃的重复一遍,轩辕弘御这次听清了,吓的跳起来。
造反?
摸摸云灼的额头,“灼儿,你没有发烧呀,不会是魇着了。”
“爹,我没发烧。”
“那你就是开玩笑,你才进入朝廷几个月呀,你这样的小年轻,就算进入朝廷,也是从最底部开始,都没有接触到朝廷大事,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爹,灼儿没有跟你说,灼儿现在是大宇的国师,还有那些世家大族,除了忠心宇帝的,都被儿臣收服了。”
云灼把自己的布置说了,从云灼不经意的语气中,轩辕弘御听了都一身冷汗,这么缜密的思维,还有铁血的手腕,在短短半个月内,灼儿手里就已经掌握了朝廷六部一大半权力,而皇兄已经不知不觉处在这样的危险的境地而不自知。
“爹爹,只要我把宇帝干掉,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你开心吗?”
轩辕弘御咬牙切齿,“开心,我很开心——”突然语气一转,冲云灼大吼。
“你给我跪下。”
“爹,”
轩辕弘御瞪着他。
云灼只能怂怂跪下的,跪下之后还一脸无辜加不解。
轩辕弘御见此,只能扶额长叹,别人家的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家的孩子,三天不打,图谋造反。
“爹,”云灼小心翼翼的,“灼儿做错了什么吗?”
“错,你错得离谱了,你不该想着造反的,他是皇上。”
“灼儿不造反,怎么救爹爹出去,”云灼委屈巴巴的,“是他先失信的,要不是灼儿在木澜胃肠救过他,他早就死了,说要给灼儿赏赐,灼儿不要,他就说先欠着,等灼儿想要的时候再去着找他要。”
“灼儿让他放了爹爹,可是他宁愿失信也不放,说一辈子都不会放爹爹出去的。”
“既然如此,这样言而无信的皇帝,灼儿造他的反有什么错。”
“灼儿只想救爹爹出去。”
轩辕弘御一顿,抹去云灼脸上的泪痕,低声说,“你救了他,做得很对。”
云灼心里很委屈,他是不想管闲事的,可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就管了,大概是脑抽了吧。
“可是你不该造反。”
“为什么?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何况这个皇位本来就是爹爹的,如今拿回来有什么错?”
“可是他是我哥,亲的,我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了,不能再做了,灼儿,你知道吗,爹是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都是爹不好,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这一切都是爹自找的,你不要怪皇上好吗?”
轩辕弘御一提起过去,几乎崩溃了,他一直在伪装,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给,可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他哀求着云灼,“灼儿,你放弃好吗,爹爹不稀罕当那个皇帝的,皇帝有什么好的,天天天不亮就要上朝,天天要为一国担忧,做的不好还要担心上天怪罪,做皇帝真的是很难的,你伯父已经这么难了,你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好吗?”
“他是我哥,也是你的伯父,一样是你的亲人。”
灼儿是很重情的人的。
“灼儿,收手吧。”
云灼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说,“好吧。”
轩辕弘御这才笑了,搂着他轻轻的说,“灼儿是个好孩子。”
云灼说不干就不干,可是却不知道外面已经被他弄得人心惶惶的,宇帝已经抽调凤拓城外三个大营十万的兵力严阵以待。
第三天,霍皇后设宴邀请国师进宫的日子,国师依然是平常的装束,依然带着一个面具,这次是一个很可爱的兔子面具,兔子列大嘴巴笑着,皇宫的氛围很沉闷,风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在进宫长长的甬道上,云灼看着前面的女孩,一身火红的宫装,发鬓高高挽起,步摇轻颤,很是正式。
“怎么,看傻了,时辰不早了,皇上娘娘该等急了,我们走吧。”
百里若繁当众挽起国师大人的手,国师大人平常那么清冷一个人,居然任由智敏郡主拉着,脚步都凌乱不少。
“阿若,你怎么来了?”
“这可是你邀请我来的,国师大人,你该不会忘记了。”
云灼想说没有,但是见这么多人,终是任由百里若繁胡闹,百里若繁的双手圈着他的右手,很紧,可是云灼却害怕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就跑了,像出笼的鸟。
“我是来看着你的,不许做傻事,”百里若繁在云灼耳边轻声威胁,“给我老老实实的赴宴,好好吃东西,不能做其他的事。”
云灼的脾气很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可是,这次,百里若繁却听到少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