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帝怔怔的,霍皇后见此,推了推他,“皇上,你怎么样了?”
“阿思,朕头有点疼。”
“叫你喝这么多,这里离瀚酆殿这么远,又是大晚上的,皇上先在东宫将就一下吧。”
好在霍皇后让人经常打扫,所以东宫也就没有荒废。
云灼喝醉了酒不老实,小动作不断,百里若繁让他老实点,可是云灼总是嚷嚷着回家。
“好,回去,再不回去今晚我们又夜不归宿了。”
不是我们,是你,我今天可是请假了的,不算。
百里若繁头疼,想要扶起他,偏偏云灼还不老实,突然就把百里若繁压在身下,百里若繁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抬起脚就要踹掉这个登徒子。
“家在这里,”醉酒的人把百里若繁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轻喃,仿佛害怕下一刻身下的人就会不见了,找不到了。
百里若繁默默收回脚,瞪大眼睛,什么鬼逻辑,轻声说哄着,“乖,别闹了,你不是说回去的吗?你先起来好不好。”
“我不,”
“你起不起来?”百里若繁生气了。
云灼摇头。
“你压疼我了。”
“疼,阿若那里疼了,我看看,”云灼手里捏着木玄力,把两个人缠绕起来,百里若繁本来还又机会把人踹走,这下,逃不掉了。
百里若繁囧。
偏偏这个时候霍皇后端着药进来了,见此也不由得一惊。
“国师怎么了?”
“发酒疯了,嚷着要回家呢。”
百里若繁捂着脸解释,没脸见人了。
“国师,你先把我放开行吗?”
“不行,阿若你说疼,我要治疗。”
“不疼了,你先起来行不行,我都踹不过气了。”
云灼闻言笨拙的起来,但是抓着百里若繁不放。
“先让国师喝点醒酒汤吧。”
百里若繁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脸无奈,“娘娘,我来喂吧。”
“国师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把现在他跟传言中的那个孤僻的绝世天才连在一起。”
“他这样子挺孩子气的。”
”国师本来就是个孩子。“
”能跟本宫说说你跟国师的事吗?“
”娘娘,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智敏,你跟国师是也算是一伙的,本宫虽然不追究国师的罪过,但是,作为附逆的你,本宫还是可以处理的。“
”娘娘,你也太不要脸了,臣知道国师要谋反,一大早就在宫门口等他,就是要阻止他的,臣女一片忠心,娘娘居然还要给臣女定罪,臣女好冤枉呀。“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连本宫也敢骂,本宫不管,本宫可以接受你的贿赂。”
“臣没钱,钱都拿去养凌风军了。”
“那就拿一影的情况来贿赂,本宫对一影还是挺好奇的。”
“娘娘,你这么千方百计的转着圈子,说到底还是因为国师。”
霍皇后笑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国师这些年都是在隐居,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触,性子难免有些孤僻。”
云灼喝了醒酒汤,安安静静的睡了,百里若繁给他掖好被子就和霍皇后出去了。
“娘娘一定很疑惑国师当时为什么会出手,因为国师失忆了,而臣女身上有他过去的线索,他希望从臣女身上找到亲人了,但其实这些日子臣女也没有帮他多大的忙,所有的线索,都是国师一人找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线索,自己就能翻个底朝天,别人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除却性格上的孤僻,云灼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娘娘也知道了,他想造反,就能只用三月的时间,就控制了朝廷,而从始至终根本就只有他一个,却几乎成功了。”
“这样的人,求人的地方少,所以与尘世交集就更少,他的人情淡漠,并不是他冷心冷肺,而是他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进不来。”
“其实他的心是滚烫的,他在意的人,他会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眼前。”
“所以娘娘,看在国师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这件事就此揭过好吗,他以后不会了,以后就不会造反。”
“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只是,所有人都把他看得太高高在上了,他也把自己困在高处而不知,他年纪这么小,但是更跟同龄人的差距却那大,他一直都很孤独。”
霍皇后看向熟睡的云灼,若有所思,“好。”
“父皇,儿臣以后不能在父皇跟前尽孝,还望父皇不要生气,儿臣在东宫的书房里面给父皇藏了好东西,父皇一定很喜欢的,父皇有时间悄悄去看看,但不能让母后知道,不然,儿臣也没有办法了......”
“太子,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宇帝居高临下,一脸不耐烦,“你该启程了。”
“儿臣今日要离开了,父皇要注意身体,等儿臣回来,儿臣会找到黄泉煞硴的解药的,父皇要等儿臣回来,儿臣......”
宇帝心里一阵恍惚,这是太子留下来的?
不可能,太子当年还那么小,就算看书,也要他手把手的教,能懂什么,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宇帝睁开眼睛,安德子进来,”皇上,卯时了,该上早朝了。“
宇帝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
当皇帝很累的。
宇帝笑了笑,没有志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根骨,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惜了国师,上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