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繁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子殿下的激将法,可是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城楼上风冷,百里若繁把自己塞到头蓬里面,她不怕冷,可是,谁让她有身子。
“什么礼物,神神秘秘的。”
“阿若马上就知道了,高高,吩咐下去,可以了。”
“高高是谁?”
“以前一个手下。”
这时候,满天的烟花凌空而来,照亮了整个凤拓黑暗的天空,一场盛世的烟火,五彩缤纷。
“快看,那烟花组成的图像,是大元帅。”
那烟火形成的图像很细致,连百里若繁眼中的冰冷都清晰可见,一身战袍的百里若繁,便装的百里若繁,或高兴或嗔怒亦或温柔。
百里若繁看呆了,最后烟火在天空中留下祝我们的大元帅永远幸福快乐这几个字收尾。
百里若繁热泪盈眶,若是别人,她或许不会这么触动,可是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在用自己的命守护她。
“阿若,生辰快乐,”他在百里若繁脖子上留下一吻。
这才是太子殿下的礼物,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吻。
太子殿下本来想亲脸的,可是,这该死的面具挡住了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百里若繁和太子殿下似乎心有灵犀,她懊恼自己刚才的感动,给了这臭流氓可乘之机。
可是她又舍不得打太子殿下,只能强撑着维持正常,很高冷的说,“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殿下,你真抠门。”
吐槽完之后,转身就下了城楼,路上,脸红如火,烫化了落到她脸上的雪花,眸低的潋滟,化为一汪春水。
该死的太子,为什么撩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持美行凶啊啊。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太子殿下找百里若繁去看花灯,百里若繁的眼泪突然留下来了,“殿下,我不去,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就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太子殿下。
后来太子殿下才知道,那个国师,在出征之前,答应过百里若繁要一起去看花灯。
可惜国师没有回来。
“我要等他回来一起看,我只和他去看。”
事实证明,就算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大元帅,闹起来也是好不讲道理的。
太子殿下握紧拳头,“为什么你阴魂不散。”
太子殿下感情淡漠,还从来没有像恨国师这样恨过一个人。
所以在以后的日子,太子殿下努力的在百里若繁生活中消除云灼的痕迹,他不去触碰百里若繁那敏感的神经,却润物细无声的走进她的生活。
比如在东宫里面所有精心安排的不期而遇,比如此时书房一脸一个在案前处理政事,一个靠着暖炉看兵书。
百里若繁拒人于千里之外,坦坦荡荡,太子殿下却在心底阴暗的地方,努力营造出一种相守的氛围。
即使百里若繁眼睛从来没有在他身边停留。
不,有时候百里若繁会恍惚,眼睛从兵书上移开,盯着他看半天。
每一次,太子殿下都会厚着脸皮取笑百里若繁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却换来百里若繁一句话,“殿下有时候看起来像一个人。”
太子殿下没有追问,他知道百里若繁说的那个人是谁,心里早就已经恨不得把云灼拉出来碎尸万段。
与此他在朝中努力的削弱国师的影响力,想要否定国师所提出的一切东西。
然而,让人抓狂的是,明明他是想要推翻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反倒是完善了国师留下到东西。
对了,这位国师是一个撒手掌柜,很多事都是只给了一个方向,提个意见而已。
“为什么云灼所说的一切,本宫都仿佛知道了解他所想的,就好像是本宫心里想的一样。”
不过太子殿下没那么厚脸皮,把别人的想法占为己有,不过国师的一切,太子都是支持的。
这也让太子身上永远打上了国师的标签,国师和太子都是一个路数的,都一样的妖孽,不过太子更像勤劳版的国师。
每次看着面无表情处理公务的太子,皇帝陛下总是想到了国师,有时候甚至把两个人给弄混了。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那天太子殿懵懵的被父皇揪着衣领,他到父皇满眼通红,明明看着他,却仿佛看另外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学他,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像。”
“父皇,我没有,”太子殿下最近也被百里若繁逼疯了,而皇帝陛下的质疑,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会因为憎恶一个人而去否定他,他坦坦荡荡,本来就是这样。
“儿臣连国师都没见过,儿臣都不知道国师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不说说儿臣比不上国师吗,为什么要说儿臣像他,儿臣是儿臣,不是别的什么人。”
“父皇总是把儿臣认错,父皇的所有慈爱,都给了国师,那儿臣是什么,是他的替代品吗?”
“放肆,你在质问朕?”
“你不是国师,国师没有你这么废物。”
“儿臣本来就不是他,自然比不上他,也不需要跟他比。”
“放肆,你居然敢顶撞朕,给朕出去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起来。”
“我不是他,”太子殿下气性也是大,撂下一句之后,就出去跪着了。
安德子想要替太子殿下求情,是个人被当成别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堂堂一国太子,但是却被皇帝陛下喝止了,“你想跟他一起跪,仗着朕的宠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