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宸听了仿佛天都塌下来了,“爹爹,我不要她,旻儿要跟着爹爹。”
“旻儿乖,叫娘亲。”
没想到小瑾宸的反应非常激烈,“我不叫,旻儿只有爹爹,没有娘亲。”
“旻儿,”太子殿下喝到,“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
“旻儿没有说错,是她不要我们的,爹爹说娘亲是最喜欢旻儿的,旻儿信,可不是她。”
“旻儿,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爹爹。”
“爹爹,旻儿做错了什么?你说,旻儿改,爹爹别丢下旻儿。”
“旻儿的爹爹是个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他是大宇的国师,旻儿那天晚上得到的东西,就是他留给你的。”
“爹爹。”
小瑾宸不明白,他揣揣不安,太子殿下转身离他而去,小瑾宸想要追上去,但是却被百里若繁抱住,“旻儿,你是我们的孩子,旻儿是娘亲的心肝宝贝。”
“放开我,爹爹,你不要走,”小瑾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轩辕怀迟站立在九十九层玉阶上冲他大喊,“你的国,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这里,你当真要离开,你忘记一切,你又能回那去?过去即使刻骨铭心,海誓山盟,可是昔人已去,记忆泛黄,你为什么还要去追究过去发生了什么?你难道要永远活在回不去的过去。”
“于皇叔公而言,不重要,对我来说,此刻,重过我的生命。”
“那瑾宸,百里若繁呢?”轩辕怀迟眼睛锐利得像一把刀。
“我……”太子殿下握紧掌心梅,“都是错的,皇叔公以为我还会被蒙蔽。”
太子殿下不怪任何人,他也没有资格,是他当年先入为主,对百里若繁死缠烂打。
“你是大宇的太子,你有想过你母后吗?”
“什么太子,你们就想用这一份血缘困住他,压榨他。”
“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机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朝堂,因为此人丧心病狂,说什么太子不是太子,是他侄子,被轩辕怀迟拦在宫外。
“老子辛辛苦苦捡回来的人,才回来几天,就被你们折磨得不成样子。”
“再次声明一次,他不是太子,他叫顾灼,我捡回来的侄子,这次他来凤拓是找我的,你们认错人了,他不是什么太子。”
轩辕怀迟一个鞋子过去,“顾机,你够了。”
“你们的太子死了,是我亲手埋的。”
“你踏马的被骗了,你还当真。”
“老子本来也有想过能出大荒,老子遇上他到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昏迷不醒,老子把他从沙漠里捡回来,就是让他给老子养老送终的。
小灼,你顾叔叔如今风华正茂,离老还差远呢,你想要寻死,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顾机如何不知道太子真正的身份,他就是要装疯卖傻,胡搅蛮缠,“谁说你没地方是你永远的家。”
太子殿下心里酸酸的,顾机抱住他,“看着二十多岁的人,心性怎么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没事的。”
他把人挡在身后,“凤章二十二年四月,太子治好沧州兽瘟,将后续事务交给曦王,应召归京,可还没有回凤拓,你们刻薄寡恩的皇上就把劳苦功高的太子流放到大荒,太子呀,是绝望而死……你哭什么,说的又不是你,你是顾灼,”顾机恨铁不成钢。
“他们压榨了你三年,沧州的兽瘟是如何起的?你们难道心里清楚?”
三月初,太子殿下早就在朝堂上提起兽瘟,那时的沧州兽瘟刚刚抬头,只在沧州一个小镇小范围传递。
太子殿下像平常一样防微杜渐,早有布置,下令封锁了那个小镇,并且派了炼药师去。
初期的兽瘟还没有变异,一切还可控,只要把源头扼杀,就绝对不会在一个月之后震动朝堂。
太子殿下要处理的琐事很多,如果没有后来沧州兽瘟失控,这不过是万千小事中毫不起眼。
那时候皇上和太子关系缓和,皇上器重太子,让太子参与了不少大事,但是却嫌太子格局小,南面的堤坝还很牢固,干什么要浪费钱加固……后来南面沧水泛滥,冲破堤坝,泽国千里。
太子归来三年,朝廷平静得像一潭水一样,即使皇子夺嫡争斗不休,皇帝压制冷落,太子殿下的地位却稳如泰山。
太子殿下在默默无闻间,解决了多少棘手的,沧州的兽瘟也是一样。
当时太子殿下都把一切安排好了,皇上却全盘否定,当庭训斥太子太过小题大做,把派出去的炼药师召回来——直到沧州兽瘟失控,太子也只是默默补救,不惜以身犯险,没有说过皇上半句不是。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样家还不如不回。”
“顾叔叔说凤拓之乱因我而起。”
“那只是我诓你出大荒蒙你的,你还当真了,在天陨城当你的逍遥神仙不好,有空就去天堑山脉虐虐玄兽,补贴补贴家用,不是说好了要斩断凤拓的一切,小灼,你要记住,你并非无家可归,跟顾叔叔回家。”
“舅舅,你怎么也想要拐走殿下?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维护殿下的地位的。”
“我呸,与其当这么一个憋屈的太子,还不如当个神仙逍遥快活,小灼,跟顾叔叔走。”
顾机伸出手,太子殿下却摇摇头,“我还要找一个人。”
“你怕什么?别怕,我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也会把你带走。”
“顾叔叔,小灼是有家室的人。”
“她?”顾机指着百里若繁,他来凤拓这些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