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将轩辕弘御抱回床上,指导左太医怎么处理灵药,而后空出一只手,往虚空一拉,高矮胖瘦四人如一串冰糖葫芦一样被凭空拽出来,全都摔了个屁股蹲。
“哎呦,是谁这么缺德,乱拉老子,老子还要给主人送药呢。”
“是呀,疼死我了。”
云灼目光淡漠,面无表情,缺德的就是你们主人我。
“把地心火莲给我。”
四怪一个激灵,看看云灼,又看看轩辕弘御,轩辕弘御刚刚泡了药液,衣服也染上灵药的颜色,红的紫的金的橙的蓝的,各种颜色大杂烩,原本雪白的中衣现在看起来非常脏。
“主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再说最后一次,把药给我,然后出去。”
云灼没空管四怪的疑问,他已经耽搁够多的时间了。
有了地心火莲,云灼就可以着手剥离轩辕弘御身上的黄泉砂椛,剥离的过程是非常痛苦且危险的。
云灼请左太医为他护法。
左太医:不是说很简单,没事的。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声张出去,更不能惊动公主和大元帅,知道吗?”
左太医点点头。
国师大人现在用的方法不是给皇上准备的,左太医了解过解毒的整个过程,这个过程只能说是让人头皮发麻。
翻着血肉一寸一寸的剥离黄泉砂椛,把十大酷刑都体验一次也没有解黄泉砂椛痛苦。
这不仅对中毒者是一种折磨,解毒的炼药师也会受到黄泉砂椛的侵蚀,稍有不慎,便会双双殒命。
反正他一个老头子是没有这个能力做的。
而这些药,都是续命用的。
皇极殿前,阵法散去,高高在上的帝王毫无形象狼狈的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把抬头看神光的众人吸引过去。
“皇上,你怎么了?”皇后娘娘过去扶他,整个朝廷的朝臣也围上去。
这好好的皇上怎么哭得像个失去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皇上呀皇上,你要记着你是一个皇帝,底下还有逆臣贼子看着呢。
“阿思,”皇帝陛下不顾形象嚎哭着,“阿思,灼儿他不要我这个父皇了,他要跟我断绝关系,他不要我了。”
云灼到底是失策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紧紧的搂着他,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了。
帝后突然沉默伤心这一出可急坏了众大臣,但是一群老匹夫能说什么,无非从大局角度劝皇上娘娘莫要伤心,应该以国事为重,注意帝王威仪之类云云。
皇帝陛下哭得更伤心了。
众臣把求救目光投向轩辕曦华。
至今为止,众臣摸不清楚皇上对太子是个什么态度,说是在意,太子出走之后皇上就没有再提起太子,也没有让人去找。
若是不在意,天呀,看看他们皇上现在伤心的都不顾形象了。
只希望帝后最亲近最宠爱的幼子能化身贴心小棉袄。
然而轩辕曦华也是沉默,唯有吊在刑架上的顾机笑得猖狂,然后又引来一顿抽。
可顾机依然在笑,虽然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何如此狼狈伤心,可是皇帝陛下不痛快,他就痛快。
撕破了脸皮,千机公子总算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顾机的笑也吸引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走下九十九层台阶,一把捏住顾机的脖子,“是你,这就是你的算计。”
顾机差点就被掐死了,他现在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
顾机笑得猖狂,然而皇帝陛下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顾机脖子上移开,“朕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但朕现在告诉你,你所有算计的,隐瞒的,都别再骗朕了。”
顾机呵呵一笑,“成王败寇,如今我还有必要骗你?”
皇帝陛下也笑,“那孩子最爱闹脾气了,如今出走也出走了,闹了闹够了,气也该消了,朕会把他哄回来,而你,”皇帝陛下加重语气,“别再想离间我们父子。”
“小灼?”顾机急了,“你要对小灼什么?你别以为小灼还是以前的小灼,别把他逼急了,他不会像以前一样任你揉捏。”
众臣听了心下骇然,皇上知道太子在那里,顾机也知道,所以皇上才把派出去的龙卫叫回来。
还有顾机,说是叔侄情深,可是太子走了,顾机转眼就把目光落在国师身上。
毕竟国师才是顾机正经的侄子。
虽然是个表的,但好歹有血缘关系。
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皇上,你知道太子在哪?”霍国舅和许迟英一样,找太子找疯了,一是因为太子是他外甥,二是皇后娘娘自太子出走后,心情低落,精神恍惚,霍国舅担心妹妹。
“是呀,兄长,我去把他带回来,”皇帝陛下不要脸,父子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原来太子真的是去“养病”了。
“妹妹,你听到了吗,灼儿没有走,他要回来了。”
皇后娘娘却把高傲的头颅低下,痛苦的摇摇头,看得霍国舅一脸疑惑。
“阿思,顾机其心可诛,拿灼儿对身世误导我们,根本就没有错,没有误会,皇叔公是对的。”
众人听了看向顾机,这乱臣贼子。
顾机则是被气得心肝都疼了,要不是被吊着,他直接就和皇帝陛下拼命,“轩辕惊禹,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害小灼害得还不够惨吗?小灼不欠你什么,如今他家庭美满,比在宫里过得快乐,”一直嘴硬的顾机要哭了,“这次谋乱,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