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依下意识的就转身拼命逃跑,可丝毫不会武艺的她怎么可能逃得过许玮的追捕。自以为猎物上钩的许玮健步如飞,瞬间猛扑到许临依身后,运气于五指后将其纤细的脖颈狠狠锁在手中。一切发生地太快,许临依还来不及表明身份,话语就被囚禁在紧锁的喉咙之中,只能拼命用两手掰松许玮的五指,试图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竹林的高处,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就在许玮高喝之时,女子手中的剑已半分出鞘,看到许玮追向别处后,才将剑收回剑鞘之中,俯看身下的一出好戏。
以她的功夫,怎么可能任由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被理智冲昏的许玮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随后端详此人的身形,便愈发觉得熟悉……
“你到底是谁!”
许临依的视线已经因为濒临窒息而逐渐模糊,抽干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气若游丝的许临依才勉强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哑的气音。
“父亲……”
意识到来人是许临依后,许玮心弦震动,带着惶恐不安的内疚便赶紧将手松了开来。
竹尖顶上的紫衣女人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临依……你怎么在这?”面对着刚才命悬一线的许临依,许玮是又急又气。
“您每年的今天都会神神秘秘地出府,我是一时好奇,才跟过来的……”许临依不敢抬头直视正在气头上的许玮,只能低着头小声地解释。
“好奇?”许玮怒急攻心,抬手便想冲着许临依的脸颊而去,直到看到了许临依脖间的掐痕,许玮才制止住了下手的冲动。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许临依自然是什么都听到了,可面对父亲的逼问,许临依选择了撒谎,“我进了竹林后就迷路了,误打误撞才找到的这儿……一到这儿就听见父亲你在四处叫喊,女儿被吓坏了才会……”
“够了。”许玮有些不太耐烦,“以后我的事,不许你再擅作主张地随意插手!”许玮将声音压低,“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包括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绝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你听明白了吗?”许玮凶狠的眼神彻底让许临依心底一凉。
倘若自己不是他的女儿,恐怕早就被灭口了吧……究竟父亲和赵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会让他这般害怕秘密被公之于众。那个被他推下悬崖的赵家女人,又和父亲有什么样的关系……
许临依将心事压在心底,装出了一幅无辜又害怕的神情,“我知道了,父亲……”
“你现在立马回府去,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我在这里。”
“是。”许临依见父亲宽恕自己后,便想赶紧脱身,转身之时却突然开口向许玮提了问题。
“父亲,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啊,要是又迷路了……”
许玮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找竹子上的十字记号,一路跟着记号就能找到出口。”
许临依当然知道跟着记号能走出竹林,可若自己轻而易举就独自走了出来,那之前的迷路一说则就不攻而破了,只有让父亲亲口说出找到出口的方法,才能名正言顺地走出去。许临依不愧是许玮的女儿,在心思细腻这一点上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既然做戏,便要做足全套,更要做得毫无破绽。
“多谢父亲。”
许临依这一问,一定程度上打消了许玮对她的戒备,看着她左顾右盼寻找记号的背影,许玮没有再多想。可惜许玮没有注意到,许临依每次来回徘徊寻找的地方,都恰好就在有记号的竹子的附近……
锦绣宫内。
长羲早早儿地忙完秋围的事儿后,就在宫门口等候着,因为今日是阿莫进宫的日子。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宫门口,本来有些激动的长羲见这马车不是陆府的样式,目光便没有多做停留,继续远远地盼望着远处。
谁知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瘦瘦的小姑娘,直直地就朝着长羲冲了过去。
“小姐!”
长羲惊喜回头,“阿莫!”
阿莫不是个特别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昵举动的人,但这次见到长羲,真的是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宫人和侍卫就直接抱了上去,像个孩子般地撒着娇。
“阿莫真的好想小姐你啊……”阿莫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快变成了哭腔。
“哎呀阿莫,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呀……”长羲揉了揉阿莫的小脑袋,“可不许哭鼻子啊,这儿的人眼睛可亮了,你这样可是会被笑话的啊!”长羲故作正经向阿莫指着周围的宫人,吓得阿莫赶紧收回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
哈哈哈这个傻姑娘,还是这么好骗啊。
看到阿莫的瞬间,那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紧紧包裹住长羲。长羲心里突然有了好多想说的话,和好多想要知道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府里最近一切都还好吧……爹和姨娘还有启钧、若娘、子彧他们……大家都好吧?”长羲话到嘴边有些急切,恨不得自己能直接出宫去府里亲自看一眼。
阿莫踌躇不语的神色让长羲心底一紧。
“出什么事了吗……”
“自从宫里出了那事之后,一直到现在府外总是有人有意无意地盯着我们陆府,每天老爷都特别担心小姐你,以为是你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长羲知道阿莫口中的“那事”指的是什么,也明白守在陆府门口的人是谁派来的,还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