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惠妃娘娘被一群慈宁宫的人带走了!”
阿莫知道消息后便火急火燎地四处寻找长羲,找遍了各处都没有长羲的下落,谁知最后竟然是在厨房里找到的。
长羲正在做糕点。
“来的人可有说什么?”长羲轻言细语,手上的动作却明显快了很多。
“他们什么都没说就将惠妃娘娘带走了,连惠妃娘娘身侧的宫女都一律不准跟着,看他们那架势就好像惠妃娘娘犯了什么死罪一般……”
长羲的眼中这才开始有了一丝慌乱。
虽然事情的发展都在长羲的意料之中,可太后如此强硬的手段,却是长羲没有想到的。面对太后的强压,长羲最担心的就是惠妃会因为害怕而慌乱无措。
一步错,步步错。
这种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一点差错,因为对于惠妃来说,这次与太后的交锋既是危机也是机遇,能否绝处逢生,与惠妃的一言一行都息息相关。但既然开局的人是自己,那么想要完美的结束这场赌局,自己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幸好这糕点做的不算太迟……不过算算时间,太后也该找上门了。”长羲拍了拍手上残留的面粉,冷静地将糕点放进蒸笼中。
这份糕点从上次见过惠妃以后长羲便天天都在做,时刻准备为得就是等到今天,这是要呈给太后娘娘的东西,自然是得小心再小心。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阿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阿莫你无须知道这些,你只要记得,将紫砂锅里的药按时呈给叶将军。”长羲望着早已盛放进紫砂锅的,只想贪恋这瞬间的习以为常,“若他问起我的去向,你便说我今日身体不太舒服……不便见人。”
“是,小姐。”
此去生死不知,若长羲告诉叶青梧,或许还能有危机时后撤的退路……可即便是这样,长羲还是不愿自私地将叶青梧牵扯进来。
长羲略带忐忑地将糕点装进食盒中,独身朝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内。
惠妃跪在殿中央,正面对着高座的太后,显得极其的稚嫩与弱小,仿佛这慈宁宫内来回反射的金光都能轻易将她吞噬。
太后是何其的气定神闲,一身暗紫色长袍袭地,井口和腰间绣着朵朵金线祥云,眉目却不似那样和蔼可亲,携威严肃穆之势,看不出分毫入宫前的青涩。
太后只字未说,却已将惠妃吓得肝胆俱颤。
太后轻启朱唇抿了口清茶,放其置原位,“惠妃,你可知哀家为何叫你前来?”
“妾身……不知。”
惠妃战栗的恐惧遍布全身,尽全力地保持清醒,仿佛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暗藏的危险。
“其实哀家挺喜欢你的。”太后似乎在享受着惠妃每一秒的颤抖,“你生得一副好面孔,举止得体又聪慧伶俐……哦,哀家差点忘了……”太后直直地盯着惠妃,目光带着寒意,“从你送给哀家的线香中也可以看出你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惠妃听得出,太后话中有话。
“只是你身上有一个毛病,哀家不知当讲不当讲。”
“恳请太后娘娘提点……”
太后微眯了眯双眼,唇角微扬。
“自、作、聪、明。”
太后目光锐利一字一顿,话音还未落,愤怒的拍案声已经彻底击垮了惠妃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太后娘娘息怒!”惠妃重重地将头猛磕向地面,全然不顾满头精致的珠钗因此凌乱,“妾身不知何事触怒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太后猛然起身,带着不可逾越的威严,“你还想在哀家面前装到何时?”
殿内气氛刹那间凝固。
“妾身不敢……妾身……”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太后愤怒瞥向身侧的宫女,那宫女立马会意,恭敬地呈上了手中的木盒。
惠妃认得那木盒……里面装着的,是自己亲手呈给太后的线香。
难道线香有问题?!
惠妃瞬间头皮发麻,不敢继续往下想。
太后的玉指缓缓打开木盒,线香果真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可下一秒就已经随着太后的怒气重重地飞向了惠妃,纤细的香柱也在惠妃的额头上留下了红印。
惠妃脑袋嗡声作响。
“这就是你送给哀家的东西!”
太后的怒喝致使整个慈宁宫殿内的宫人全部惊恐地跪下。
“哀家相信你,才用了你的东西。你前几日送来的确实有效,让哀家的头痛有所缓解,可自从哀家未召见你后,你送来的东西哀家用了只会感觉头痛胸闷,头痛愈渐严重,你告诉哀家你到底居心何在!”
“不可能……不可能的。”
惠妃回想自己送给太后的线香,全部都是自己亲自送到的,从未假手于人……等等,后面几次的线香,每次都是长羲单独给自己的……
是长羲!
她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丝毫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的长羲正快步赶向慈宁宫。
被背叛的愤怒在惠妃心里疯狂滋长,惠妃生生折断了握在手中的一捆线香,任由香屑零落在地。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慈宁宫。
“太后,请您相信妾身,这件事与妾身……”
门外的声音阻挡了惠妃未说完的话。
“吏部尚书陆饶之女陆长羲求见!”
宫人平淡的语气根本无法表达出长羲内心的焦急。长羲跪在殿外调整呼吸,祈求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