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川,小时候我都是和狼群生活在一起,后来我救下了师父,就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搭建的小院子里,远离了狼群,只是时不时和狼兄一起玩耍。
我的名字就是我师父取的,师父说因为我脸上的三条血痕像一个川字,所以取名小川,这血痕是从前同恶狼抢食时划伤的,不过现在师父已经将我的伤治好了,师父不仅会医术,还能教我武功,那些恶狼啊再也不敢欺负我和狼兄啦,所以在我的心中,师父简直是无所不能。
师父也有自己的名字,叫秋岚,我特别喜欢她的名字,可是师父不让我这么唤她,她说这样会让她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我问她是从悬崖上落下来的事吗?师父没有说话,可是我在她的眼底看见了悲伤。
我还记得自那件事以后,接连好几天都有人前来搜寻师父,我在那些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气,便将师父藏在山洞中,让狼兄吓走他们,这法子奏效的很,不出几天就再也没人敢来了,我曾经问过师父那些人为什么要伤害她,师父不愿告诉我,我不想让师父难过,于是我便不再多问,听她的话只叫她师父。
师父说我十五岁了,我大约就是这个年纪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师父就把她遇见我的那一天当做生辰,就这样我已经吃了三碗师父做的长寿面了,每次过生辰,我就会缠着师父给我讲深山之外京城的事情,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师父越给我讲我就对外面的世界越向往,可是师父不许我出山,师父巴不得我就天天呆在这小院子里哪儿也不去,我就只能每天像这样在小溪边玩儿玩儿水,捡捡石头,可是我真的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师父口中京城的夜晚有各种漂亮的灯笼,还有好吃的糖葫芦……啊,阳光暖洋洋的真舒服,我……我好像有点困了。
小川靠在小溪边的大石上打起了小盹儿。不一会儿,闭上眼睛的小川好像嗅到了什么香味,从前同狼群生活在一起,使得小川的嗅觉异常灵敏,小川反应过来是饭菜的香味,是师父叫她回家了。
师父和小川坐在院外的饭桌上吃饭,小川大口吃着饭菜,可是师父仿佛有心事一般,没怎么动筷。
“师父你又要走啊?”小川抱着饭碗闷闷不乐地撅起嘴,满脸写着别扭,虽说小川已经习惯了师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独自出山办事,但是每次想到只有一个人待在山里就觉得苦闷,从前自己也是一个人,但是自从师父出现之后,小川就再也不愿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
“我这次与以往不同,来回……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师父也似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小川。
“什么?一个月?”小川惊的从饭桌上跳起来,师父之前每次离开最多不超过五天,这次居然一去就是一个月,小川显然不乐意。“师父,你就带上我吧,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待一个月吗?师父……师父……”小川蹲在师父身边,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狼崽。
“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就把我教给你东西好好琢磨琢磨,卧房的书案上有我抄写的诗词,你可用来临摹,每天早上的晨功也不可荒废,我会让鸣鸾督促着你的。”师父的回答无异于直接忽视了小川的请求,小川抬头望着树上那只叫鸣鸾的画眉鸟,做出一个厌恶的鬼脸。这画眉鸟身形娇小,可是却聪明的紧,有一次师父出山办事,小川就想逃出山去外面玩儿,刚踏出深山一步,就听见鸣鸾的叫声,响彻山谷,两个时辰之后,小川就被师父抓了回来。
午饭过后,师父换了一身利落的窄袖青色缎裙,黑发盘束成顶心髻,只一玉簪点缀,便已将优雅与英气极致发挥,简单收拾行囊后,师父侧跃上马准备离开。
师父回头只看见树下背对着的小川温柔的说:“小川,师父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川摆弄着花花草草,没有回答,其实并不是在生师父的气,而是小川怕自己转过身,会让师父发现自己在偷偷哭鼻子。师父见小川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也眼眸低垂,舍不得分别的不只小川一个人。师父踌躇了许久,还是骑马离开了。
听到马蹄声,小川还是忍不住站起转身,小跑到院门口大喊:“师父,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小川抹着不断从眼眶里涌出的泪水,远处的师父欣慰的笑了,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因为她明白,这次出山她要面对的事情将是严肃而危险的。
小川回想起师父教的诗文中很多都有描写离别思念之苦的,可这是小川第一次真正理解到诗文中的伤感。
师父走的第二天,小川已经百无聊赖,小川想和那鸣鸾沟通,师父虽不让自己出去,那可以蒙面乔装,不让别人认出自己,这不就成了吗,可那鸣鸾毕竟不是神兽,任凭小川怎么描述它也不懂。
软的不行,小川也想过硬办法,无论是自己上树捉鸟,还是让狼兄猎鸟,每次快要碰到鸣鸾时,它就灵敏的飞走了,一会儿飞回来的时候还不忘得意的鸣叫嘲笑,小川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花在和鸣鸾斗智斗勇上。
“这鸣鸾怎么这么狡猾啊,唉,我看我这个月注定要困在这深山之中了,白忙活一上午,肚子都饿了。”小川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突然,小川坐起身,嘟囔着:“饿了……哈哈,我有主意啦!”
院子里师父养了一些鸡,小川拿着一碗黍米准备喂鸡,小川一边喂鸡一边偷偷瞟着树上的鸣鸾,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