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川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墨之年。
“哼,换做皇叔或是慕容,他们也不会认错你们的吧。”墨之年没好气地瞪了两个女人一眼,一个是一孕傻三年,一个是天然迟钝,他才不要再在这个跟两个傻子浪费他洞房花烛好时光,“惊喜我收到了,现在可以见浅梨了吧?你们也该走了吧?”若他猜得不错,这突然多出来的大屏风就是用来遮住后面龙床上的浅梨才对。
苏洛九有些无趣地撇撇嘴,比了个请的手势,“皇上请便。”
墨之年这才满意地笑了,大步绕过苏洛九朝那屏风走去,但他没有看见在他身后,那两个他心里的“傻子”相视一笑,眼中露出不善的精明算计。
下一刻,一声暴喝从屏风后传出——
“苏洛九,你给我把这阵法撤掉!”屏风之后是五个呈圆摆放的铜镜,其间点燃着几盏红烛,却是从哪边都走不出去,明摆着是拿他最不擅长的阵法来困他!
墨之年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居然会忍不住爆粗口。
“小川,咱们就别在这里打扰皇上的好事了,我还是挺仔细自己这条小命的。”苏洛九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笑眯眯地将茶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朝左小川递了一个眼神。
左小川戏谑地捂着嘴无声地笑了好久,扶着苏洛九起来,朝屏风后面抓狂的身影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安荣这就告退了。”话落,扶着大肚子的孕妇功成身退。
“砰!”被困之人气得打翻一盏蜡烛,那蜡烛居然又诡异地竖了起来,再度燃起,于是他的脸又黑了一分。
而秦浅梨,的确如墨之年所想,乖乖地坐在阵法之后的龙床上,凤冠霞帔,金玉为配,那总是温婉的小脸此刻贵不可言,连气质都雍容起来,不过她此刻温婉的脸上露出的一丝跟她气质不相称的戏谑笑容却不像她的坐姿那么乖巧了。
“浅梨,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忍着我被困在这里见不到你么?”某人低低的声音很是委屈,从阵法中传出。
秦浅梨一愣,有些讶异地偏了一下头,抿嘴笑笑完全没有把他放出来的打算,阿年总是这么聪明,已经猜到了王妃此阵的解法其实是必须由人从外来解的。
“浅梨,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做这些,我这么做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日后、日后不会再有事瞒着你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语调放软,某人继续委屈。
秦浅梨心一软,但是一想到今天她被推上花轿、站上高台、面对那些文武百官、接管凤印……种种来得太突然,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忐忑了一整天,就怕哪里不得体了,惊喜都变成了惊吓……软了的心立刻硬了起来,没好气地对着看不到自己的男人哼了一声,继续无视。
那阵中人没想到自家妮子突然变得这么狠心了,咬咬牙,突然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声音幽幽的失落而难过,“还说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原来那日你不过是在哄着我罢了……”
“胡说什么呢。”秦浅梨气鼓鼓地瞪过去,为他不甚精湛的演技,也为了自己因这不精湛的演技没出息的心疼,咬了咬红唇,脑子里又浮现了十日前那夜的缱绻画面,心里一软,忍不住起身朝那阵法走去。
------题外话------
浅梨放不放他出来呢放不放呢~
墨之年:老子是皇帝不是狗哇,什么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