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舒老爷子宽慰地拍拍舒瑶的手,药效的作用下,他觉着眼皮沉重的很。
拍着拍着,舒瑶又伴在身侧,心下无牵无挂,舒老爷子便不自觉地陷入沉睡中去。
“舒小姐。”医师放下手边的药剂。
他的视线落在舒瑶的手上,舒瑶的掌心有些磨蹭的起皮,渗出丝丝缕缕的血。
看着并不严重,只是医师觉得十分的碍眼。
分明是一双用来弹奏乐器的手,怎可这样糟蹋。
舒瑶察觉到医师的视线,她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碍事的。”
大概是一天下来饰演女战神玄镜这个角色握剑的次数多了,掌心有些磨破了。
对于舒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大碍。
医师从身边随身带着的医疗箱摸出一支膏药,“擦擦吧。”
“好。”舒瑶觉得有些古怪,她盯着医师。
医师波澜无惊地回看舒瑶,微微颔首,“时间不早了,舒小姐早点休息。”
他的举止十分得体礼貌,毫无破绽,看不出任何不对。
舒瑶捏着的一支膏药,捏出些许擦在手上,清清凉凉的。
明日便要提前出发去s国,想来得好一段时间回不来,舒瑶就没回房休息。
她走到房内的沙发上,窝着面朝着舒老爷子的方向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清晨。
“叩叩叩——”
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舒瑶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险些要摔在地上。
她揉了揉眼,撑着坐了起来,浑身跟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
想来,是昨天拍戏太过勉强了,一下回弹,她整个人都被拆开了似的。
“大小姐。”是徐妈。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的舒老爷子,走近舒瑶。
舒瑶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嗓音因刚起床还有些哑,“怎么了?”
“您的助理在楼下等您呢。”徐妈压低了嗓音,小声地说。
这会儿舒瑶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隐隐有些作痛。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身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没什么来电显示。
昨天晚上秦九霄——
又说好了会陪她出国,现在音讯全无,更是连她今天要飞都不知道。
一时间,舒瑶生出了几分小女生闹别扭的不快。
不来就不来,大忙人。
舒瑶回房简单地收拾了下,走时徐妈追了几步。
“诶,大小姐,你不带点东西去?”徐妈瞧着舒瑶两手空空,就背了个挎包。
那挎包精致小巧能装得下什么呀。
舒瑶挥了挥挎包,轻笑道,“这就够了。”
出了舒氏大宅,起的早,阳光正好,鸟语花香,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太阳刚升起,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一时间舒瑶还有些恍惚,抬起手挡在身前,阳光从缝隙中透出些许。
她还活着。
不是死在冰冷的海里,没有失去一切。
“瑶姐,这儿。”阿狸从车内探出头,挥了挥手。
舒瑶回过神来,快步地钻进车内。
车内有一束捧花,散发着淡淡的独有的清香,粉嫩的花朵还有些许水珠。
“开车吧。”舒瑶轻触那一束菊花,缓声道。
她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娇嫩的花瓣,眸光沉静如水,藏着忧愁的深绪。
车一路平缓地开着,渐渐地从邺城的市中心开走,从繁华的地段路过。
路上还能看见起飞的飞机,无数的建筑,慢慢地只剩下了高山。
显然,舒瑶去的地方不是机场。
静静地,舒瑶看着过往的景色如走马灯般从眼前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瑶姐,到了。”阿狸开口,往后看了一眼。
这儿是邺城的郊区之外,偏山区的地方,算是一处山水秀丽的景点。
其实是一处陵园。
抬眼看去,尽是山山上一片寂静,细看都看见那些修缮的很好的墓碑。
舒瑶从车内钻出来,心情有些沉重,缓声道:“阿狸,麻烦你等我了。”
舒瑶是想离开邺城之前,先去拜祭一下父母再去机场。
毕竟这一走,她得过段时间才回来,而且邺城关于舒家的事情被翻起。
她父母亲的往事也一同沦为了舆论炒作的话题。
“不麻烦,瑶姐你快去吧。”阿狸打开了车门,透透气。
舒瑶微微点头,轻车熟路地寻着目的地去了。
这一条路舒瑶很熟悉,前世她走过很多遍,带着另外一个人。
傅景臻。
她前世一遍遍地带着傅景臻走过这里的路,想告诉父母这就是我相伴一生的人。
重走一遍,仿佛在提醒舒瑶前世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如果这时间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舒瑶想来可能她的生父母都得被气活过来。
“嗯?”
终于,舒瑶在一处墓碑前停了下来,将手上的菊花搁上去,恭恭敬敬地叩首。
跪在父母的墓碑前,舒瑶的心很宁静,她双目闭上,静静地回想了这些年。
如同诉说般,将那些过往一一细想了一遍。
舒雅雯将舒氏的过往年的满城风雨,等她从s国回来,舒瑶要舒雅雯跪在这里道歉!
再抬起头时,舒瑶发现了不对。
墓碑前,放有新鲜的菊花,还被打扫的很干净,插着的香火还在烧。
是有人来过,而且刚走没多久,烟火也才烧了短短的一截。
舒瑶一怔,“哥哥?”
她下意识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