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在半途就下了车,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们也没有再说他什么,杨明看了他几次,也都是欲言又止,还是徐亮因为自己觉得尴尬,才在半途下的车。
徐亮下了车后,魏坤还努着嘴说:“操,还他妈有脸跟着上车。”
我气的指着魏坤的鼻子骂:“你妈,就人家走了你来本事!都是你自己惹的,知道么,不让你跟他掺合,你非得掺合,到现在了还尼玛不老实,今儿晚上要没大伙过来,你你妈死这儿都没人管,知道么!”
杨明倒是出奇的平静对我说:“行了。”
我余怒未消,用手指着魏坤点了几下,才把手放回来。
“是你把金刚叫来的?”我问四辈儿。
“嗯,今晚上这事儿,要是没有个压茬的人在,我觉得光凭我们这帮人跟刺猬是肯定碰不了的。”四辈儿说。
杨明对四辈儿说:“哎,兆年,回头叫上那个金刚,这大晚上的还让人家过来,咱得请请人家。”
四辈儿一听杨明这么说,就点了下头。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对我们说:“哎,小哥几个儿,不用啊,金刚那人最讲究了,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让你们请的话,那还混个嘛啊,不成狗烂儿了么。”
杨明听司机这么说,就一笑,说:“哥,不是那意思,这大晚上的还劳烦哥哥们过来给踢脚儿,不落忍。”
司机一听也笑了:“咳,真没事儿,你问问小辈儿,他跟我们都挺熟的,金刚是那人么。”
“哥,你就别客气了,回头我请,行么,咱没别的,就是哥几个聚聚怎么的了。”四辈儿对司机说。
“哎,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行,回头听你信儿,行么。哎,对了,今晚上来的那个二环,我听说过,是在新湾路那块儿混的吧,这些日子他挺摇啊,前些日子我们还惦着折腾他了。谁叫过来的啊?”司机说。
袁洋这时候就说:“咳呀,折腾嘛啊,都认识,二环也是我哥哥,他人就是说话冲了点儿,其实人挺不错了。”
司机边开车边对袁洋说:“反正他在新湾路摇,那是他的事儿,别让我们看见他上我们这儿狂来,要不真讲不起。”
杨明一听司机这口气,就赶紧打圆场说:“哎,都是今晚上叫过来跟着站脚儿的不错的哥哥,咱别弄那没用的啊,行吧。”说着,就问袁洋:“哎,对了刺猬在二环手里有嘛短儿啊,怎么刺猬说放就放了啊?”
杨明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司机并不是真的要折腾二环,还是因为今晚上二环事儿办的太牛逼了,金刚带过来一帮人刺猬都没怵他,二环算上司机才来了三个人,而且还甩了刺猬一个耳光,刺猬都没蹦出个屁来。玩闹们不都讲究个面子么,这个司机是面子上不挂了,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来,给自己这帮人圆点儿面子。
杨明这么一问,袁洋才从刚才那尴尬的表情中恢复过来,说:“知道刺猬为什么不跟二环扎刺儿么?那是因为。。。。。。”
我们这帮人都瞪圆了眼睛,瞅着袁洋,听他说出原因来。
“因为嘛啊?”
“。。。我他妈哪知道啊,哈哈哈。”袁洋说完就自己笑了出来。
“我靠!”
我们几个都对袁洋竖起了鄙视的中指。
“今个儿可他妈把我可给吓坏了啊,我还以为我今个儿出不来了。你妈,这帮人打人是真他妈损啊,你们看着我脸上没伤吧,这帮逼给我蒙上被褥打的,我操他妈的!”
“操,就你这个揍性的,打死你都不多。”毛毛这时候说。
一听魏坤这么说,我暂时就没有心思听袁洋说话了,就问魏坤:“看你挺欢实的,哎,怎么样,不行咱就去医院看看去。”
魏坤活动了一下胳膊说:“没事儿,咱别的不行,就是抗打。”
“是么!”四辈儿说着话,照着魏坤的胸口上就是一拳。
“咳,咳!”魏坤被这一拳打得捂着胸口,挤眉弄眼的说:“我操,你还真打啊,我都你妈快散架了。”
“操,该!”杨明甩了魏坤一句。
“看这逼倒是没嘛事儿。”杨发划拉了魏坤脑袋一下。
“哎串儿,我刚还没细问你了,怎么你先到了啊?”杨明这时候问我。
“不是魏坤这逼给我打的传呼么,我正好从程燕家出来,就往那儿赶了。”我说着话,又问魏坤:“你是怎么给我打的传呼啊?”
魏坤说:“不和你一样么,让人押着去电话亭打的。”
杨明瞪了魏坤一眼“以后。。。咳,没以后了,这种事儿别你妈给串儿打电话,幸亏他给我打了电话,要不,你不是让他也跟着你陷这儿了么。”
司机把我们几个都分别送到了家,我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了,我父母屋里的灯都熄了。
我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推开窗户,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我的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是真的空荡荡的,那个时候的我,没有理想,也没有目标,整天只知道混,上学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似乎只是为了父母而去学校的。学习,也只是为了应付他们。
这件事情我以为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今晚的这次事件,也只是刚刚拉开了一个序幕,可以说,魏坤只是一个索引,或者说,即使没有魏坤,也已经成定局了,早晚市区的那帮玩闹儿们也会重新洗牌的,在那之后没有多长时间,市区就已经不再只是金宝、苏小儿等几个玩闹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