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一手捂着脸,就这么瞅着我,下嘴唇还直哆嗦。
“你打我干嘛?”那小子眼圈含着泪,一双眼睛看着挺无辜的看着我说。
我打完这一下,就没打算再打他第二下的,就指着他鼻子说:“知道为什么打你么,让你长个记性。”
没想到,这小子却说了一句让我再次动手打他的话。
“我告诉我哥去,你打我。”
“我*的,告诉你哥,告诉去啊!”我紧跟着又是一脚,他可能是吓得腿有些软了,我其实没特别用力,但就这一脚,一下子就把他踹到墙根,他还差点摔倒了。
“呜呜呜。。。”
被我踹了一脚,他就没有敢再说话,而是一下子哭了出来。
我手点了他一下,说:“真你妈尿性。”
崔胖子这时候就把那小子搂住了,还劝他:“行了,别哭了,回去吧,啊。”
崔胖子其实和他也没有多大的交情,这也是当时玩闹惯用的一个套路,崔胖子现在显然已经玩儿开了,对这一套那也是驾轻就熟了。
那小子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抽泣着。
我甩了一句:“以后老实的蔫着。”说完,就冲崔胖子一甩手,意思是带他走吧。
那小子刚出小胡同,毛毛就笑着冲我说:“听了么,串儿,人家回头叫他哥去。”
“操,他也就是过过嘴瘾,来啊。”我说着话,冲魏坤一招手:“拿根烟过来。”
“嘿,你又牛逼上了。”魏坤笑着过来递给我一根烟,随后又给大家挨个发了一轮。
“哎哎,坤哥,给我来一根啊。”
这时候,刚从小胡同外回来的崔胖子一边跑着一边说。
崔胖子从魏坤手里接过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看着很享受的吐出了一口烟后,虚乎着眼对我说:“刘哥,他怎么的你了啊,他是跟何梦捷一个班的,不会是他戗了何梦捷了吧?”
“躲我这儿,再废话抽你啊。”我说着话就蹲在墙根抽起烟了。
崔胖子也是挺机灵的,这时候就说:“哎,咱一会儿上哪儿玩儿去啊?”
“玩儿你妈嘛,抽完了老实儿的回家。”杨明冲崔胖子说。
崔胖子嘿嘿一笑:“别介啊,介才多前儿啊,哎,要不咱一会儿去md吧。”
“去屁d,还md了,快你妈哪凉快儿哪儿待着去。”杨明笑着冲崔胖子说。
其实当时杨明不是很乐意带着这些小初一的新生们玩儿,虽然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是也间接表明了他不太乐意带着他们玩儿,杨明总是感觉他们这些小子有点儿不太稳当,他倒是更乐意跟大我们一些的人在一块儿玩儿。
不过,毛毛倒是挺喜欢这一茬的新生的,刚开学没几天,初一的好几个小子就成了他的小弟了。
很多人跟着毛毛混的原因就是因为毛毛够拽、够摇,跟着他混的话,你基本就可以在三中横着走了,不为别的,只要你提认识毛儿哥,那就算行了,在三中基本没人敢动你,若是说以前的话,还真不敢这么说,为什么呢,因为有杵子他们那帮人在,我们多少还得收敛点,现在,杵子他们那帮初三的也都毕业了,确切的应该说是大拨哄了,为什么说是大拨哄呢。
在当时,像杵子他们那样很多混的学生其实要是真参加考试的话,根本没有几个能升高中的,杵子体育还是强项了,就这都没有把握能升高中,就更别提那些纯混的学生了。
三中在我们那一片还算是重点学校了,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有不少学习成绩差的,如果升学率不高的话,学校也犯难,就这样,他们那帮学生就去了化工技校,而且是一大拨一起去的,这也算是让他们那样的学生有了个出路吧。
他们这一集体去技校不要紧,倒给魏坤大大增强了信心,魏坤本来就对学习挺不在乎的,这下一来,就更不在乎了,用他的话说,反正学校到时候得给安排,不行就去技校,照样有学上,怕嘛啊。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魏坤更加肆无忌惮的混了。
再说现在的初三,那都是易庆伟他们那拨人,就算我们偶尔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易庆伟能跟我们翻脸么,有杨明的关系在,他也不能,谁让他俩是盟兄弟呢,虽然说“盟兄弟,狗臭屁”。但是,即使不看这一面,就杨明混的程度来说,易庆伟也不能轻易得罪他,他有事还得用着杨明了。
就这点来说,我们都非常有底了,所以,现在的三中,那就可以算是我们的天下了,那时候我们还真是风光了一阵。
至于那个被我打的小孩,他还真把他哥叫来了。
那天我和魏坤、四辈儿仨人正坐在学校附近的刨冰摊吃刨冰,就看从大道对过走来了个熟人。而那个熟人一旁跟着的就是那天被我打的那小子。来的人就是我好些日子都没见的兆国了。
“哎,哥几个儿在这儿凉快儿了。”兆国老远的就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瞅了他一眼,魏坤就一指我问:“他谁啊?”
“我操,那不以前在游戏厅看见过的兆国么,你这嘛记性啊。”我说。
“操,我光低头玩儿游戏,从来不抬头看人。”魏坤说着,又往嘴里扒了一口刨冰,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看着也挺气人的。
兆国走到我们跟前,又客气的说了一声:“都吃着呢。”
我翘着二郎腿,笑着瞅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的说:“哦,兆国啊,今个儿怎么这么闲在啊。”
“咳,这不是么,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