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是和杨明一起钱还给了赵茜,并道了谢。我也告诉了赵茜说中午还有点事,不陪她了,赵茜也没说什么。我就和杨明离开了八中。
我又到了八中路口的报刊亭给高爷爷的小卖部那打了个电话,让他告诉吴强或者管鹏来回个电话。
我和杨明两个就在报刊亭那等着回电话,功夫不大,电话就回过来了,是管鹏打来的。吴强是在学校吃的饭,没回家来。我就把今晚要行动的事情告诉了管鹏,管鹏告诉我下午他们就会过来。
我电话撂下后,杨明就说:“其实,不用他俩来的,大老远的,干嘛来啊。”
我说:“他俩和我是绝对的铁子,这样说吧,就是不冲你,晚上的偷袭有我和四辈儿在,他俩也一定是要来的。”
杨明见我这么说,也就没再说别的。我们俩就朝老新疆走,定好的,晚上行动的人中午都去老新疆吃饭,也算是战前的动员会吧。
我俩进到老新疆的里屋,这时候,主要人员都到齐了,袁洋也到了。我们这些人又简单的做了一下晚上行动的部署,后就要了串和烧饼吃了起来,因为下午还要上课,所以我们都只喝的可乐,没有要酒。
而这次的计划部署也是袁洋说的,这两天已经都探听好了,仨豹子每天晚上都会在幺鸡的麻将馆里打麻将,原来是和单吊儿凑一桌,现在单吊儿砍完了人跑路还没有回来,所以,现在一般他都只打四圈就不玩了,大概是十点多,或者是十一点也就离开了,而那个时候,也就是他走单的时候,幺鸡的麻将馆因为涉赌,所以地方比较偏,周边人烟稀少,正好方便我们行动,而且离上次去的旧车床厂不远。
这两天,袁洋已经找了可靠的人把仨豹子的必经之路都了解到了,周围隐藏的地方也已经定下了,就在西大街的煤场那里下手,到时候,行动的人就都藏在那,只要今晚仨豹子露面,那他可就算交代了。袁洋还准备了几把砍刀,就藏在他家了,晚上就拿过来。
我看得出来,我们在坐的人每个人和我一样都很激动地等待着晚上的行动了。
我们几个吃完后,就都回学校了,这一下午的课对我来说就是熬,感觉过得特别慢,心里就像揣着小兔子一样忐忑,毕竟这次和平时的打架不一样,是动刀,而且要砍的人还是大混混仨豹子。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到晚上我也要和杨明他们一起行动,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也要上。我只要是一想起来那天晚上宝贝儿被打成的那副惨样,就恨的牙根疼,从我认识杨明到现在,杨明都是真心拿我当兄弟,一直都是他照顾我,而我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所以,这次我一定要上,我当时就想,一定要亲手在仨豹子身上留几刀才行。
这也是我思考了一下午,才做的决定。
终于挨到了放学了,我们刚一出校门,就看到管鹏照样还是骑着那辆二八的大自行车,大梁上坐着吴强。
吴强看到我笑着说了句:“还活着呢。”
当时,我的心里就是一翻腾,虽然我知道他俩一定会来,但是看到他俩后,心里还是特别的感动。这就是兄弟情谊。我不知道这次把他俩叫来是不是对的,不过,我如果不叫他俩来,他俩一定会怨我的。
我和杨明还有四辈儿陪着他俩的,其他人都先回家了,约定晚上九点半在西大街路口集合。然后我们几个就去了学校附近的台球厅,先打了几杆。接着杨明出去又买了点吃的,我们就在台球厅吃了点东西,一直打到了九点,我们几个就都出来了。打了一辆的,我们就直奔向西大街。
西大街离我们这里不远,开车也就是五六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我们是最早到的,到了西大街路口,其他的人都还没到,我们几个就走到了路旁的便道上抽起了烟。西大街在我们的那个市是属于环境比较脏乱,道路设施比较落后的地方,煤场、旧厂房、垃圾回收站都在这里,所以这里也被称作“破烂一条街”。上次我就说过了,我和四辈儿躲避的士司机就是穿过了一条小黑胡同走出来的,为什么黑?就因为这里路灯很稀少,路灯还是那种木杆的旧式路灯,而且灯光很乌很暗。
我们等了一会儿,杨发、毛毛他们几个陆续都到了。最后来的一个是袁洋,袁洋到时都已经九点四十多了。他肩上还挎着一个旅行包。我们知道那里面就是他带来的家伙。
杨明一看袁洋来了,就问:“等你半天了,说好是九点半集合的,麻痹,你怎么才来?”
袁洋一摆手:“别提了,能来就不错了。”
“怎么了?”杨明问道。
“我尼玛在屋里都急坏了,我爸就在客厅里看电视都不带动地方的,我要是带着这个包出来,他准得问啊。当时我都后悔把东西藏在家了,就趁着我爸上厕所我这才带着家伙溜出来的。”袁洋解释着。
“行了,东西在里边吧?”杨明说。
“嗯。”袁洋看了看四周,又说:“咱到前面去。”
说完,我们这些人就又往前走了点儿,来到一处山墙根,袁洋就把包撂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裹长条报纸。
报纸打开后,我们一看,都是目测得有五六十公分的砍刀。一共是五把,杨明拿起了一把,就挥了几下说:“行,手感不错。仨豹子等着吧你!”
我也拾起来一把,用手在刃上轻轻一划,问道:“开刃了?”
袁洋挺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