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子一看见表哥他们进去就赶紧站起来笑着迎接了。
表哥他们也没跟他客气,二嘎子还让表哥坐到他刚才坐的正坐,表哥把身上穿着的西服一脱,搭在靠门口的一张椅子上,随后把椅子一推,说了句:“坐这儿就挺好。”说完,就一屁股坐下了。洪雁和石坡俩人就在靠表哥左手边的位置依次坐下了。
双方各自介绍了一下,二嘎子就冲表哥笑了笑后从桌上拿起茶壶,沏了杯茶,然后放到圆桌上一转,茶就不偏不倚的转到了表哥的面前。
表哥只是冲着二嘎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外抹角的,道上的朋友都知道,你二嘎子的名号我以前也听说过,说吧,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二嘎子哈哈笑了两声,说:“好,够直,我就喜欢跟直的人打交道,咱有嘛说嘛,我觉得你赵学义是个耍儿,你以前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所以我才找了你。”
“咱都是道上的人,既然都在道上混,就得互相帮衬,这个没说的,要是兄弟有嘛事儿棘手,力所能及的话,跟我赵学义说,能帮你办的不跟你墨迹,要真不是个正点(道上的话,扎手)的话,你也别怪我。”
二嘎子一听表哥这么说,笑着拍了两下手,说:“行,攒儿亮,够板。”说着话就冲他身胖站着的那个小胡子说:“虎子,给哥儿几个倒上。”
那个被叫做虎子的人从桌上拿起一瓶杜康,走到表哥跟前双手给表哥面前的酒杯满上了,随后又走到洪雁和石坡的跟前给他俩分别又满上了,仅此一个举动就能看出来二嘎子他们对表哥他们还是非常看得起的。
把表哥他们几个人面前的杯子全倒满后,虎子才回去把二嘎子面前的酒杯倒满。
二嘎子举起酒杯,冲表哥他们一笑,说:“我先干为敬,连喝三杯,喝完了你看我是嘛意思的。”说完,“敦、敦。。。”几口就把一口杯酒全灌了下去,随后冲虎子一指酒杯,说:“满上。”
就这样,二嘎子真的就连干了三杯,桌上的菜是一口没动。喝完最后一杯,二嘎子抹了下嘴,张着嘴“啊”了一声,眨了两下眼后,还把杯口倒了过来瞅着表哥,那意思是他一滴没漏,紧跟着就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问表哥:“行么,够意思么?”
表哥冷笑了一声,说:“意思是够了,说事吧。”
二嘎子说:“你赵学义今天能坐这来,是看得起我二嘎子,不过你打听打听去,我二嘎子以前那也是跺跺脚这片儿都颤三颤的人,我说话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个老粗,我觉得你这人行,我今天才跟你坐一块儿的。我觉得咱哥俩还是投脾气的,既然投脾气,那我就不跟你扯咸的淡的了。”说着话,冲虎子挑了下眼,说:“关门。”
虎子一听二嘎子发话,立马快步走到表哥的身后,把单间虚掩着的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