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省十二州大旱,光启帝要户部拿钱出来赈灾,这是应有之理。接下来就是选派人手前往灾区,还有让户部准备好钱粮。当大家都在为赈灾的事情忙碌的时候,光启帝突然宣布要同南越和亲。
众臣傻眼。之前光启帝是一副要同南越干架的样子,转眼就要和亲。考虑到两省十二州的灾情,再考虑到户部的情况,大家都明白这个时候不宜动兵戈。再说了,攘外必先安内,内镜不肃清,势必会成为心腹大患。就在前几日,当地官员上报,两省十二州已经有人扯旗造反。衙门没能及时做好准备,被乱贼冲进县城,杀了县令。此事震惊天下,陛下震怒,朝臣义愤填膺。势要将乱成贼子斩于刀下。
如此一来,大周同南越自然不能开战。
不过大周不想同南越开战,不代表南越不会趁着大周内乱的时候趁火打劫。为了稳住南越那边,和亲是一个很好的策略。
众臣想明白其中关键,都觉着光启帝这个主意不错。先忍个三五年,等恢复元气后,再同南越打一仗。
不过也有清醒的朝臣,认为光启帝和亲的策略是一厢情愿。光启帝想用和亲稳住南越,让南越不动兵戈,这里面的门道,南越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明白。既然看的明白,南越人为什么要按照大周设计的路子走。不趁火打劫,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再说了,就算和亲成功,真的能够稳住南越,最多也就是三两年的时间。三两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户部准备好足够的粮草给大军。总之,和亲的主意,看似很不错,其实处处都是漏洞。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比和亲更好的主意,因此站出来反对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有人站出来,也不是从大周的利益考虑,而是从面子上考虑。认为大周送公主去和亲,实在是有辱大周的脸面。
说这话的人,当廷就被光启帝撸了官职,发配到西北吃沙子。光启帝冷哼一声,心道他的江山都快要被动摇了,还顾什么脸面。这些没脑子的人,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江山重要。一群蠢货。
这个时候朝臣们才知道,光启帝早在之前,就已经偷偷派人前往南越,同南越商谈和亲的事情。一旦那边谈好了,这边就会送人过去。
朝臣们大皱眉头,这么重大的事情,事先竟然没透露出一点风声。光启帝这是在做什么,或者说光启是在防备谁?有谁值得光启帝这样严阵以待的对待。
光启帝可不管朝臣们怎么想,反正此事他已经定下来了,无论任何人反对都无效。
如今光启帝名下适婚的公主,并且还没有定下亲事的就两个。一个是皇后所出的安雅公主,一个是宁贵妃所出的安平公主。当日下朝后,内侍就来禀报,说是宁贵妃来找光启帝说话,这会正在外面抹眼泪。
光启帝冷哼一声,宁贵妃找过来,他自然知道理由。当即吩咐下去,“不见,让她赶紧离开。”
内侍领命而去,很快又返回,“启禀陛下,宁贵妃跪在大殿门外不肯走。”
光启帝怒极反笑,“不肯走?你们就没办法吗?莫非还需要朕来亲自教你?”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请宁贵妃离开。”
随着内侍出去,大殿外很快传来一阵动静,夹杂着宁贵妃的尖叫。听在光启帝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光启帝气的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太子妃罗敏将罗隐召到东宫。罗敏穿了一件鹅黄襦裙,因她肤色白皙,眉目如画,眼神调皮,将整个人衬托得犹如二八少女一般。太子妃罗敏亲自给罗隐斟茶,“婚事准备得如何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如今关键的就是人手问题。府中的那些下人,惯会阳奉阴违,我不怕有人下绊子,就怕有人在婚礼上闹事,让静秋受委屈。届时就算杀了那些下人,也是于事无补。”罗隐烦恼的说道。
太子妃罗敏笑了起来,“这有何难。本宫给你派几个得用的人,她们都是经年的老嬷嬷,眼光最是毒辣。有她们坐镇,那些个魑魅魍魉,都得灰飞烟灭。”
罗隐大笑,“好,那弟弟就却之不恭。”
“这才对。有什么困难你就同我说,我是你亲姐姐,自然要替你着想。”
罗隐细细打量太子妃罗敏,气色的确很好,看来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比较舒心。罗隐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那里如何了?”
太子妃罗敏笑道,“沈姑娘的确有些办法,殿下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并没有留下残疾。太医们都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期间有人也怀疑过太子的腿伤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好,那段时间你也知道,东宫很不太平。太子身边伺候的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如今那边总算消停了。”
罗敏口中的那边,自然是指宁贵妃和二王爷他们。也只有他们,才能接二连三的在东宫动手脚,收买伺候太子殿下的下人。
罗隐笑了笑,“陛下有意派遣一位皇子负责这次的赈灾,估计那位已经心动了。毕竟做好了,就是一件功德。”
“要是出了篓子,他也得将这责任背上。”罗敏浅笑,“我看那位未必有胆子出京城。”
罗隐笑了起来,“姐姐说的也是,那位没有胆子走出京城。”顿了顿,罗隐悄声问道,“太子殿下对姐姐如何?可有甩姐姐的脸子?”
“问这个做什么?”太子妃罗敏不欲多说,可是看到罗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罗敏又说道:“这做夫妻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