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和也是真饿了,他这次奉命回京是有任务的,若不是偶然在街上看到了林泽雨,他还没想着要来看看林妙妙,虽然相思情切,可到底还是大局为中。
几口就把桌上的六、七个肉饼都吞下了肚,又连着喝了一大碗的汤,还犹自不够般的舔了舔嘴,林妙妙吓了一跳,问道:“你不会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起身再去给霍清和端些吃的,霍清和连忙拉住了她。
摇了摇头,道:“城外不缺粮草,咱们的粮食充足着呢,我不是那两天随着流民进城的时候,身上不能带东西,连银子也不敢带,生怕让人检查出来,这两天办完了事,虽然有了银子,可京里的大馆子查奸细查的紧,我又急着来见你,就忘了吃饭了。”
林妙妙这才想起去检查霍清和有没有受伤,扯着霍清和的袖子前后看着,吓了霍清和一跳,自己身上脏的要死,林妙妙那白晰的手指都像是立马就蒙了一层灰一样,霍清和忙要往后躲,林妙妙却是不让,直到把霍清和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
霍清和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的心思,不过还是调笑道:“你就算是想看为夫,也得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到时候为夫随意任你看,如何?”
林妙妙脸一红,一想刚才的举动却是不妥,若非情急,平日她也是做不出来的,有些羞臊的跺了下脚道:“真是不要脸,一口一个为夫的,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是有娘子的人呢!”
霍清和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林妙妙了,原本顾忌着身上的衣服脏污不敢近前,这会娇俏可人在前,又是半年左右未见,相思入骨,相思入血,哪里顾得上这些,一把就把林妙妙搂在了怀里,贴着林妙妙的耳朵轻笑道:“我的娘子就在这里,早在她出生的时候就被我定下了,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林妙妙一怔,两人以前从来未有过这样的举止,霍清和一向是温和守礼的,两人最逾矩的行为,也不过是牵了牵手,一时间有些不自在的拧着身子道:“清和哥哥,你快放开我。”
霍清和却是头一次拒绝了林妙妙的要求,搂着的手越搂越紧,道:“妙妙,就让清和哥哥再抱抱你吧,这次清和哥哥一定尽快拿下京师,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清和哥哥像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我都想好了,你喜欢平静的生活,喜欢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这次事成以后,霍家也没打算邀功,只不过是自保,有了前车之鉴,祖父也是与官场淡了心思,只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颐养天年去,正好,祖父也想去看看咱们一处长大的地方,还有啊,我听说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像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一丛,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你既喜欢看景,咱们就四处游历,让祖父在老家给咱们看孩子,看院子,保管祖父一点怨言都没有。”
林妙妙开始还沉浸在霍清和描绘的美景中,等到后头一句,林妙妙听罢嗔道:“不害臊,谁要给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