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在金政豪身上,击得金政豪溃散不成军,原本恶劣的,阴暗的,扭曲的情绪,全部烟消云散。
换而之,是宁和,平静的温暖。
就像乔雨萱落下来的吻,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吻,只是亲在金政豪线条冷俊的脸庞上,却起了极大的安抚作用,温暖又柔和,让金政豪刚才黑暗到极点的心情,一时间好转晴朗。
他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乔雨萱,用脸贴紧她的小脸,细细的摩挲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低哄。
他刚才对她太粗暴了,金政豪感到后悔。
明明对她那么粗暴,也没有尊重她的意思,她哭得那么厉害,他也没有停下来。事后,她却一点也不怪他,还靠近过来,反过来在安抚他。
她到底是有多天真,对他又有多宽容?
金政豪想:“就算是卑劣也好,我也一定要紧紧抓住乔雨萱不放。除了她,这世上,我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比她对我更好的人。”
只有她,是他可以全然放心信任的。
“政哥,没事了没事了。”乔雨萱见金政豪抱得自己紧,以为他还在不舒服,嫩白的小手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抚摸他的头。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安慰,乔雨萱也希望自己能起到作用。
她知道政哥,生病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
这样的乔雨萱,叫金政豪怎能不渴望?
明明之前,还觉得自己对乔雨萱已经腻了,不耐放的情绪,糟糕的情绪,坏到极致的情绪,全部汹涌出来,结果,只是乔雨萱软声细哄的一番话,就叫金政豪的情绪急转,突然就不生气,突然就变得心软。
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因为乔雨萱的忽略所起;所有好的情绪,都因为乔雨萱的关心所起。
金政豪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里,最真实的声音。
他只是觉得,现在这一刻,紧紧和乔雨萱互相依偎的这一刻,感觉很好,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柔软。
对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金政豪紧紧搂着乔雨萱,高挺的鼻梁埋在她的颈窝里,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仿佛找到自己的归属地。
他问乔雨萱:“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乔雨萱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在担心你。”
所以,哪怕再疼,再难受,她也没有喊过停。
要知道,她最怕疼,最怕被折磨,可是当她看到身上的金政豪,满脸阴沉痛苦,俊脸情绪复杂,她就舍不得让他难受。
宁愿……宁愿自己难受一些,煎熬一些,等待疼痛过去就好了,等政哥发泄出来,就好了。
“以后我弄疼你,你一定要说出来。”金政豪抬起头,看着乔雨萱认真道,“不要忍着不说,你忍着,我只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乔雨萱却说:“其实、其实下次……你不要对我那么粗暴,就可以了。”
乔雨萱要求不高的。
她知道政哥在压抑自己的病情,为了让他的病情好转,可能有些恶劣的坏情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释放出来。
只要是她可以帮上忙的,她都愿意为政哥去做。
只是,下次的话,不要像今晚那么粗暴就好了。
今晚的政哥,特别粗暴,确实有点吓到她了。
可是,乔雨萱心里却有一种天然的信心,她相信金政豪哪怕再粗暴,也不会真的伤害到她,他只是想给她一些惩罚的苦头而已。
她身上,除了满身的痕迹,并没有真正受伤流血的地方。
“不会再有下一次。”金政豪许诺。
乔雨萱只是一个小孩,还那么小,他不应该因为一时生气就惩罚她的。
他要她,是要让她留在他身边,让他感到轻松愉悦。同样的,她在他身边也应该是轻松愉悦的,而不是要被他惩罚吃苦。
他的宠物,怎么也要好好对待。
不能再体罚她,罚完之后,他的心情也没有多好,还弄得她一身是伤。
她的皮肤很白,又喜欢穿短裙,漂亮的衣服,弄伤了就不好看了。
金政豪在床上有虐待人的习惯,他也尝试过,他对郁海棠就从来没有留过情,他知道郁海棠的承受界线在哪,她可以承受更多的痛意,当痛意累积得越高,郁海棠就越享受。
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金政豪也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们在不同的感官,获得相对的情绪释放。
所以,身边的朋友,才会认为郁海棠才是最适合金政豪的女人。她能满足金政豪某些残忍到极致的心理。
尽管金政豪从来没有爱过郁海棠,尽管他只把郁海棠当成一场买卖的交易。
他花钱救了郁海棠,免去她日后毫无尊严的奴隶生活,而郁海棠无处可去,金政豪也给予她庇护的场所,作为一场交易,郁海棠等同于属于金政豪一个人的奴隶。
所以金政豪犯病的时候,郁海棠会在他身边安抚他。
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被他虐待,残忍的撕咬,吸食鲜血。
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安抚金政豪,就连金海通和湘湘也不能,他不想伤害到家人,才一个人躲在外面,凡事也自己扛着。
直到乔雨萱,误打误撞的出现。
金政豪一开始,只把她当成一个新奇的乐子,他也没有什么道德三观和责任,更已经不把乔雨萱当成妹妹看。
只是这个乐子,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金政豪在乔雨萱身边,已经很久没有犯病,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