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不隆冬的，灯光照不到尽头，可以感受到空间格外宽敞。
许耘杉说道：“由于引力小的关系，月球内部的空洞很大，就像无数个气泡悬浮着，联邦就是在每一颗气泡中建立城市，但还剩下大量气泡未开发，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飞行器停留在了气泡底部，周围也随之亮了起来。
一打开舱门，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味迎面扑来，夹带着各种腐臭，令人作呕。
许耘杉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前面带路。
阿宝雷发现周围好多尸体，有些已经干了，有些还在**，各种脏器肢体散落一地。
与之配套的是各种仪器，以及足够容纳下一只霸王龙的容器罐。
这个环境好熟悉，仿佛就是那次在南城区地下基地看到的场景。
许耘杉说道：“抱歉，这里已经很久没清理了，等会出去我派人打扫一下。”
阿宝雷耐着性子继续走，心想，这次会不会遇到小九？
果不其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排女战士。
她们一个个标准身材，穿着半覆盖式的盔甲，戴着头盔，遮挡着眼睛，看不清全貌。
最醒目的是，她们上臂都纹着数字，从05开始，一直到11，唯缺09。
“这是什么？”阿宝雷问道。
“她们叫鬽魃，是万里挑一的合成战士。”
“合成战士？怎么合成？”
“用培殖细胞，加上人类基因，然后通过养蛊的方式让她们优胜劣汰，最后存活的就是鬽魃。”
“又是培殖细胞？你们怎么会有这门技术的？”
“西博士给的。”许耘杉回答，“你和他最熟悉，应该知道才对。”
“我不是枭鹰。”
“我没说你是，你有苦衷我们也懂。”
阿宝雷感觉自己解释不清了。
他不纠结培殖细胞的问题了，而是仔细观察其中一个鬽魃。
“她是活的还是死的？”
“当然是活的。”
“那为什么一动不动？”
“因为没有输入人格。”许耘杉讲解道，“这种鬽魃叫做素体，可以通过ai输入各种人格，但不管哪种，她们对你绝对服从。”
接着，他拿出了一枚戒指矢量仪，“控制程序都在这里面，可以拷贝，现在交给你了。”
阿宝雷打开矢量仪，对其中的05进行人格设置。
他选择了第一项，铁血战士型。
很快，05就苏醒了，问道：“阁下有何吩咐？”
阿宝雷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弥漫，“你以后就叫小五。”
“小五明白。”
“摘下头盔看看。”
小五二话不说，就将头盔取下，果然与小九一样，生着一对猫耳朵，瞳孔也和猫一样可以变换，年龄稍长，容颜姣好，但有所不同的是，她显然更像个人类。
“你负责保护我。”
“遵命！”
于是，她就寸步不离跟在了他背后。
阿宝雷又问许耘杉，“她们不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吗？为什么还要人格清零？”
“因为她们很聪明，学习能力强，看到的越多，想法也越多，时间久了，可能会产生抵触情绪。”
“你们真的好邪恶。”阿宝雷忍不住吐槽，“培育这种反人道的产物，完全把别人当成了工具。”
“现在这股邪恶力量归您支配了，不香吗？”
“鬽魃还在制造吗？”
“是的，还在紧锣密鼓筛选合格的素体。”
“停止吧，别再制造这种悲剧产物了。”
“可是……这是吴氏重工四十年来的心血。”
“现在我是家主。”
“遵命。”许耘杉忙联络了相关部门，将鬽魃计划停止。
阿宝雷问道：“我能把这些女孩放生吗？”
“劝你不要，她们可能会吃人，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进行销毁。”
“那就留着吧，当我的佣人也挺好。”
许耘杉惋惜道：“暴殄天物啊，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是女人还是佣人，要多少有多少。而鬽魃是珍贵的战斗人员，以我们的资源至今也就培育出那么几个。”
“很厉害吗？我没感觉出来。”
“慢慢的你就有感觉了，比联邦的觉醒者强多了，并且基因稳定，不出意外永远不会死。”
“是吗？”阿宝雷左看右看，“还不会死？”
于是，许耘杉拔出手枪，打在鬽魃的手臂上。
她的一整条胳膊被瞬间气化，但依然面无表情，然后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的手臂在慢慢长回来。
“这种程度的伤几乎不消耗任何生命能源，就算头没了也能长，只不过会变回素体，需要重新注入人格。”
阿宝雷了然，这的确是令人惊叹的力量，所谓的永生也不过如此吧？
想象一下，如果能控制这样一支不死军队，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再来给你认识个朋友。”
接着，许耘杉呼唤出了中央ai系统。
一个穿着古装汉服的少女的影像出现出两人面前。
她斜视着两人，一脸不屑的表情，“许管家，虽然你是大忙人，但已经3天未登陆系统了，是不是玩疯了？这周的报表还没写呢。”
“抱歉琉璃，我忘记通知你了，我已经不干财政总监了。”
“真会找理由，琉璃这次先饶过你，下次可别偷懒。”
“先不说这个了。”许耘杉吩咐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