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站起身。
带着和离书出了这堂屋,他就再不是秦姮的丈夫了。
“秦姮,我不会再等你。”
秦姮笑着说:“我也一样。”
傅景吃力得走出了几步,停步问:“这样急着和离,是因为明日你生辰,要跟熊舟宏一起过吗?”
秦姮关于他的这些问题,一个字也不想回答。
她抿了口温茶,妥帖道:“天不早了,明早你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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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暗空无星。
傅景走到了他那间院子里,手里的纸已被掌心的汗湿得软啪啪的。
他猛地调转了方向,去了秦姮的卧房门口。
他突然发现人都是犯贱的。
这两个月来,他刻意的冷她,气她。
可这一纸和离书拿到手里,他怕了。
明明她说不会和离的……
傅景蹲坐在秦姮的卧房门口,很想进去再谈一谈,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很重。
闹那么久脾气,他不过是想要一些证明,证明他不是一厢情愿。
多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