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见往救的人很多,心道,如此多人一起前往,就算救出人来,又怎么显得出我本事?对田楷、鲜于辅等说:“你等且去搬救兵,我先前往,侦查敌情,相机行事!”
郦炎道:“伯圭不可!不可啊!这贼人号称张狮子,既狡诈,又勇猛。今年年初,县里组织百余人,前往剿匪,被打得丢盔弃甲,死了二十几人。你一人一骑如何能敌?怕是命都难以保啊。”
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道:“我兄长骑射之能,辽西郡少有,就是与辽西属国的大多数胡人勇士相比,也强上不少!几个小毛贼,又有何惧?”
“比胡人强?”
“年轻人,吹牛不打紧,命没了可什么都没啦!”
没有人不嘲笑公孙瓒。
刘庆更是笑道:“听说胡人中善于射箭的勇士,称为射雕者,你要没射雕的水平,就别出来丢人!”
公孙瓒柳眉竖起,他母亲乃是胡人,故而族中颇有些人对他不满意,从小受了不少委屈,以至于家世两千石的出生,却举不得孝廉,要从小吏做起。从小受的委屈,让他养成了奋斗拼搏、敢于冒险的精神,不断地付出努力,发誓要让看不起他的人低头。
公孙瓒:“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就认为别人也做不到。告诉你们,我能做到!”
走到堂外,上马弯弓,一箭射掉刘庆头上的发冠。
从上马,到取弓,到扭身,到射箭,前后不过数个呼吸间。
士子们看着发冠头上的箭,都愣住了,有人甚至在想,若公孙瓒要杀人,刚才刘庆已经死了。
公孙瓒哈哈大笑,与从弟公孙范、公孙越,拉上刘德然,一行四人四骑,出门向东边走。
留下面面相觑的士子们。
。。。
公孙瓒在刘德然带领下,来到贼人营寨附近,见旷野之中,有五骑正在围攻二骑。另外有三人倒在旷野里,不知死活,二匹马好像受了伤,伏在地上,啾啾低鸣。
“伯圭大哥,被围攻的就是张虎、夏侯博,快救救他们!”
公孙瓒给其余几骑交代几句话。
就见其四骑,分散开来,向贼骑冲过去。公孙瓒自己,冲得最快。
贼骑见数十步外,一骑白衣白马冲将过来,马上骑士脸色白里透红,剑眉朗目,俊美的过分,大呼:“邓大侠办事,来者止步!”
公孙瓒也不搭话,拉弓就射。
贼骑话音刚落,就中了一箭,倒下马来,生死不知。其他四骑,大怒,皆向白衣白马者射击或冲来。
好个公孙瓒,一面伏在马上压低身子,一面仅凭眼睛余光和感觉,不断拉弓射击,又有一骑被他射倒,掉下马来。
公孙范、公孙越也各自射倒一骑。刘德然尽力跟在公孙范身后,死死拉住缰绳,在起伏的马上,艰难地控制平衡,生怕掉下来。
邓茂挥舞着长剑,怒吼吼地向公孙瓒冲杀过去,双马交错时与对方硬拼了一击,长剑相交,火花四射。发现对方力气不弱于己。
邓茂扭头四望,见原本五人,还没有摸到对方一根毛,就有四人掉下马来,吓得亡魂大冒,也不调转马头,打马直接向西北而逃。夏侯博打马狂追,与公孙瓒交马而过时猛瞪对方,脸色不善。
邓茂身高肚圆,体重太重,马跑不快,被身后紧追的夏侯博一箭射中肩部,倒下马来,连连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夏侯博:“骑白马穿白衣那个,你是谁?怎的抢我功劳?”
公孙瓒:“抢你功劳?不知道谁被敌骑撵得到处跑。抢你功劳是看得起你,哈哈,记清楚了,我乃是博士卢君门下,辽西公孙伯圭。”
。。。
另一边贼首张狮子,带着人使劲地攻击夏侯蓉等人。刘德全不得不放过那个什长,骑着马儿射击其他人来。
张狮子从手下那抢了把弓箭,向刘德全射过来,刘德全不得已只好远远骚扰。
张狮子吃惊地发现,营寨被囚徒占领了,带着一部分人往回跑,希望吧营寨夺回来。
夏侯蓉、王伯于是大吼主将跑了,贼兵们迟疑了,一部分想继续打下去,一部分想跟着主将向回跑,思想不统一。加上刘德全骑射干扰,阵型散开了,露出了空挡。
张狮子跑到营寨外面,却被囚徒们关上营寨门,进不去,腹背受敌,让他十分焦急
正在此时,张虎骑着红马,如一团烈火。一面骑射、扔石头,打翻了阻拦的人,距离近了,端平大枪,冲到张狮子面前,将他挑飞起来。
敌将一死,敌人大乱,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
战后,赶来的官吏祖茂,羡慕地看着张虎:“你知道你杀掉的是谁么?”
“不过一个贼人头领罢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头领,那是恶贯满盈,一个人曾经手杀13口人的大盗!”
“你知道奖励是多少么?”
“你哥我又不缺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的话给你好了。”
“哈哈哈,我是暴发户了,暴发户就是我。那可是二十金!整整二十金!”
刘德全:“张叔,这么多人受伤,赏金上交了伤员汤药怎么办?死者埋葬抚恤怎么办?”
张虎:“当我没说过!”
祖茂:“你怎么能这样?身为大侠,应该如尾生一样讲诺守信,至死方休!”
张虎:“我不是大侠,我就一个土财主。这样吧,看在你也出了力的面子上,给你1金。”
祖茂心中暗喜,嘴上却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