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未曾发现凤党余孽!”
众人一番四下搜查之后,再次汇聚到凌睿王面前。
“哦?!”
凌睿王醉步蹒跚的在璃候府的大院里,踉踉跄跄的一番摇摆:
“可曾查仔细了?!”
“回王爷,除了璃候府贵宾所居之处,其余四下皆以详加搜查,未曾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
“璃候府的贵宾?!”
凌睿王钢眉一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客居璃候府,本王也要一处不落的查!”
“是,属下领命!”
几名侍卫正要转身去查,忽听得身后的璃洛,瞬间再次发出一声厉喝:
“不可!”
话未说完,凌睿王早已飞转身形,到了璃洛跟前,下一刻径直拔下近身一名侍卫的腰间长剑,不由分说的抵在了璃洛颈间:
“拦本王捉凶者,死!”
璃洛面不改色的凛然拱手:
“岛主乃我南川尊贵,非但于圣女娘娘有活命之恩,且不远万里,为圣上携宝而来,今日睿王爷若是有丝毫唐突,莫说璃洛誓死不愿,便是圣上知晓,怕是也不会答应!”
凌睿王手腕一推,利剑登时擦着璃洛的脖颈,飞速朝前移了分寸,璃洛的颈间在顷刻间溢出一道鲜红。紫莹一惊,正要上前,却见得璃洛在霎时朝着自己投来一道审慎的眸光。
紫莹凝眉思忖,片刻之后,顿时悄然退步,不动声色的飞步而去。
“既是爱妃的活命恩人,那本王岂可怠慢?只是,我阆邪轩素来恩怨分明,他若只是爱妃的恩人,本王自不会亏待了他;可他若是敢挂着羊头卖狗肉,明面上假仁假义的施恩本王的爱妃,暗地里却做着为祸我南川的勾当,那本王断然饶不了他!”
言罢,冷哼一声,一把丢掉手中的长剑,朗声道:
“待本王亲自前去,摘了他那张锅铲子,也好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一具身躯早已到了那厢房门口,下一刻不待璃洛凝眉上前阻止,阆邪轩已然飞起一掌,砰的一声震开了房门。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阆邪轩正要飞步进得那厢房,忽然间听得身侧不远处的另一间厢房内,陡然间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疾呼声。
阆邪轩听得真切,不由得凝眉侧目,只见片刻之后,一脸惊恐的全德正披头散发的从那厢房内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王爷!”
一直秉剑而立的几名侍卫见得此状,顿时齐齐拔剑。
凌睿王双眉一紧,略一沉吟,下一刻径直喊道:
“去,替本王活捉了那刺客,本王要让侯爷看看,他的忠义护卫究竟是怎么替我们南川侯府看门护院的!”
话音刚落,一众侍卫早已飞步上前,径直朝着那全德正跑出来的厢房仗剑而去。
“岂有此理!”
璃洛一脸义愤的大喊一声:“来人啊!速速将府院团团围住,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本候的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
此言方歇,早有一众东楚侍卫,一番急切的在附院之中巡行搜捕。
凌睿王见得璃洛一番虚张声势,顿时不屑一顾的冷然一笑,旋即扫也不扫那璃洛一眼,径直抬腿进了那厢房。
厢房之内,岛主戴着那一面寒光闪闪的银甲面具,波澜不惊的稳坐在书案前,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卷,似是充耳不闻房门外那刺耳的喧嚣激闹。
倒是立在他身侧的雪儿,却是满脸的惊慌,此刻一见得凌睿王醉步闯了进来,一时间愈发的惊慌,不由得再次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匣子,愈发搂得紧致,旋即颤声朝着身侧的岛主喊了一句:
“岛主,有人……闯进来了!”
岛主闻声,微微一笑,唇角霎时勾勒出一抹弯月:
“既是有客前来,雪儿还不奉茶待客!”
那声音沧桑之中夹杂着一股清朗,听起来甚是平静。
“啊?!”
雪儿闻声惊愣,正不知所措的将眸光在两人身上一番来回移动,却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急切的合上。
“岛主莫怪,睿王爷秉公行事,是以来的虽有几分仓促,但端的有情可原,还望岛主海涵!”
璃洛含笑而来,口中又是一番彬彬有礼的说辞:
“说来惭愧,想来岛主已然听得明白,适才侯府出了刺客,为了保证岛主和王爷的安危,璃洛现下已派人将整个楚璃候严加看护!若是真如王爷所言,倘若那凤党余孽,胆敢前来为祸岛主和王爷,璃洛便是死也要护两位周全!”
话音刚落,凌睿王便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怕只怕,祸起萧墙!”
岛主淡然合眸,微微一笑:
“能得楚侯爷精心守护,本岛主荣幸之至!”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稳稳抓起桌案上的茶壶,一边沥沥将三只茶盏盛满香茶,一边幽幽说道:
“睿王爷浊气太重,楚候爷太过心焦,如今既然两位都到了这里,且不防凝心静气,与在下悠然品一杯香茗!”
话音刚落,书案之上,原本静然而置的三盏清茶,已然有两盏凭空而飞,径直朝着凌睿王和璃洛飘然而去。
凌睿王飞转酒步,一把接过飞来的茶盏,朗声笑道:
“本王笑纳了!”
璃洛运气扬手,接过香茶,略一沉吟,旋即含笑道:“如此,洛谢过岛主!”
言罢,两人不约而同的齐齐仰首,将手中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