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她掏出来看了一眼。
书生:可以睡左边的卧室。
书生:桌子上是卸妆水。
她眉角轻扬,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慢吞吞的把手机收起来,拎起桌子上的袋子,抬脚走向徐言时所说的左边卧室。
易谨的舍友化妆是经常的事情,桌面上能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
她细思半天她们用卸妆水的步骤,最后浸湿整张擦脸巾,粗糙的在脸上揉了一揉。
洗净脸,门突然被敲响。
她走到门前,就听到一声匆忙的关门声。
打开门,人没看到,倒是看到外头的柜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衣服。
最上方放了一张纸。
“干净的”
挑起上面的衣服,黑色的衬衫和一条长裤。
她将衣服拿起来,转身回去。
这衣服一看便是徐言时自己的,他比易谨高,饶是易谨,穿上他的衣服,也得把袖口往上卷了两卷。
折腾了大半夜,易谨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徐言时还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也不知道易谨有没有把他送过去的衣服拿进去。
他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又从床上起来,悄悄的出房间里出来。
见柜门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拿走了,徐言时松了一口气。
再过一会儿,就是周一了。
她肯定不会睡到中午才起来。
徐言时想起易谨的衣服还在另外一辆去别墅那边的车子上,根本就没拿过来,早上冷,她也没有外套穿。
于是徐言时又从衣帽间中找了一件干净的大衣,搭在易谨房间的门把手上,只要她一出来就能看到。
做完这些,徐言时这才回房间。
被窝里有些凉,徐言时打了一个喷嚏,把自己的身体往里面塞了一些,最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翌日。
童乐她们在升旗的足球场看到易谨时,有些震惊。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田音问她,“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
“刚回来。”
她打的车回来的。
易谨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徐言时给她放到哪里去了,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徐言时给她拿的那套。
衬衣外头还有一件大衣。
手指在大衣袖口捏了两下,眼眸微眯。
胆子小,心倒是细。
“你冷不冷啊?”仨姑娘围着易谨站,摸了摸她的手。
发现还是热的。
“还好。”
她们个个裹着棉袄,易谨穿着大衣,看上去就显得易谨很冷。
好在这次升旗大会时间并不长,二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
童乐她们赶易谨回宿舍,换厚一些的衣服穿,她们可以帮她带饭。
吃完饭之后,她们还得上课。
……
徐言时睡醒,从床上下来。
彼时已经九点多了。
昨晚没睡好,眼眶下都带了几分青色,他的脸也很白,看上去多了几分病态。
在房内找了一圈,她睡过的房间里也没有人,床铺收拾干净,上面放着一身黑色的礼服。
显然是昨天他们参加宴会时穿的那件。
徐言时走过去,手从衣服上略过,心乱如麻。
她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连招呼都没打……
好在的是,门外的大衣被拿走了,她应该不会受冻。
把衣服拿走,徐言时简单的收拾,离开公寓。
易谨这几天经常见燕盛介,她一来到实验室,就能看到和别人聊天的燕盛介。
他对谁都很热情,和实验室里面的师兄师姐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看到易谨,燕盛介就立刻朝她打招呼,“小师妹,今天来这么早?”
易谨颔首,“燕学长。”
说罢,她不给燕盛介多说话的机会,立刻走向蒋师姐。
她最近新找到的一篇文献,上面大多数是英文,里面有些词汇也很难翻译,蒋师姐要比她懂得更多,问她的话最简单。
蒋师姐看了两眼,不由得挑眉,“这篇我翻译过。”
她翻了翻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从里面找出几张纸,“有些难的地方我都标注了,你对应一下,剩下我没有翻译到的再来找我。”
“多谢师姐。”
“按劳,把那边的实验数据做了。”
易谨没拒绝,老老实实的去做实验数据。
燕盛介瞧她自己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便凑过去。
“小师妹,这次周末有空吗?”
易谨瞥他。
“别误会。”燕盛介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周六我爷爷过寿,他的蛋糕是我订的,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拿蛋糕。”
“而且,我爷爷的寿辰,蒋师姐她们也会去,不信你问蒋师姐。”
他抬高声音,扭头看蒋师姐,“你说是不是?”
蒋师姐应声,“周六是老师的生日。”
不过是没有逢整数,所以燕教授并不准备大办,把手底下的一些学生能喊过来的喊过来,一起吃顿饭就够了。
易谨若有所思的点头,“行。”
听到她同意,燕盛介的笑容就更深了,“那周六我在医学院门口等着你。”
燕盛介没在实验室留多久,就走了。
几人正安静的做实验,蒋师姐忽然发觉的抬起头,问易谨,“易师妹,燕盛介这是在追你吗?”
易谨:?
“师姐,你才发现吗?”
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抱歉,有点迟钝。”
“易师妹怎么说?对他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