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这么决绝……她真不想要他了吗?
徐言时胸口疼,喉咙疼,浑身上下都在疼。
踉踉跄跄的跑向门外,他奔跑的姿势没有调整,刚刚出门,便摔了一跤,实打实的滑倒。
一声闷哼,徐言时疼的面色发白,容不得他再思考,就准备站起来去追易谨。
转身间,陡然看到那个离开的人,正站在门口垂眸看着他。
紧抿着的唇,没有半点笑意的脸,无一不在宣明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看到她还在,徐言时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走到易谨的面前。
深吸了一口气,徐言时低下头,说道,“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可是,你分明和我说好了一年就回来。”
声线中隐忍的痛苦几乎要泫然而出。
“你自己先不守时的。”
衣角被人捏住,又紧紧的抓在手中。
他眼底眨着泪,一点一滴的掉下来,砸在她的鞋上面,晕开后湿了一小片。
小声的委屈蔓延出来。
后者许久未说话,下巴忽的被勾住,猛烈的轻吻带着灼热的温度贴紧了他。
徐言时的视线被眼中的泪所模糊,他如珍宝回到手中,紧紧的抱住易谨的腰。
她好瘦,徐言时的手都摸到了她的骨头,这个感觉,令他心脏抽疼。
如猛兽一样来回的撕咬,二人似在发泄心中的情绪,口齿中弥漫的血味都不能阻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松开。
粘连的银丝被易谨的大拇指用手勾去,她的手还在徐言时的脸上,沙哑的声音放低,“抱歉,是我没有守时。”
徐言时低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平和。
“我想你想的快疯了。”他抱紧了眼前的人,沉闷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难捱的痛苦。
手指顺着他的动作,流入他的发间,易谨轻揉他的头发。
她也很想他,可她的时间没有那么多,大多数的时间都被她用工作填满,剩下的时间太短了。
“抱歉。”她低低叹气。
徐言时缓过来,不和她闹了,易谨才能和他好好说话。
二人重回到茶室,门被关上,二人回到刚才的位置上面。
徐言时看着被砸碎的茶杯,低头将那些碎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易谨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前几个月我在国外遇到了一些麻烦,bn研究所帮我抹去了尾巴,我们签了合同,我要在bn研究所待上几年才能回来。”
她的话简洁意骇,知道她再出国还有原因的徐言时,听到解释后点点头,捏着茶壶,稳稳的将茶倒入她的茶杯之中,“所以你这些日子都在bn研究所?”
“嗯。”易谨捏了捏眉心,情绪平静下来后,一股浓郁的困倦就涌上来了。
“还要几年才能回来?”徐言时问道。
“……”她往后靠了靠,手从眉心挪下来,放在桌面上。
“我不能确定。”
“……”
二人相顾无言。
徐言时率先挪开目光,唇角勾起来,笑容温和,“那我等你回来。”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除了等她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在,你不是要等我回来。”易谨对他说。
徐言时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易谨看着他,说道,“去年我临走之前曾问过伯母,你以前是不是自杀过。”
徐言时僵在了那里。
“我们在一起,你的情绪波动没有很大,但是你听我说要出国时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和我学的心理学中的某些特性很像。”易谨冷静的说道。
“徐言时,你是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她破开心扉的问他。
毫无遮拦的话,让徐言时心乱如麻,整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想说?”易谨轻轻扬眉,道,“那我告诉你,我是如何想的。”
徐言时看向她,却见眼前的人启唇,不紧不慢,掷地有声说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你以后随心所欲的生活,我们眼前不止有彼此,还有其他的风景,无论你我走多远,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我不想你只囿于我的身边,除了我之外,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徐言时刚想说什么,却被易谨给打断,“别说那些离了谁便活不了的话,你离了谁都能活。”
徐言时:……
“你明白吗?”易谨看着他。
徐言时:……好话歹话都被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听到易谨这么说,徐言时心里就不怎么乐意了,他梗着脖子说道,“谁说我离不开你了。”
易谨漫不经心的看他。
徐言时:“你走吧,我没有你也能好好的活着。”
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能出国,国内这么大,我还不能自己去了?”
他豪情万丈的说着自己要去哪里哪里,眉飞色舞的很。
易谨听的勾起唇角,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
“徐言时,我只想你过的好。”
哪怕她不再他也能活的万人羡慕。
徐言时怔然的看着她。
望进她的眼眸,徐言时弯唇笑了出来。
那他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活得好好的。
易谨回来的消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晚上在徐家吃了一顿晚餐。
徐家人看着徐言时恢复了的神采,不由得叹气。
只有易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