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面对同样的压力,面对同样的困难,心依然在疼的时候,你已经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简单此时的心情,她的心术能力似乎失去了,不知道是暂时还是永久。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曾经淹没海底时听到的呼喊言犹在耳,当知道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放弃。压力依旧存在,而寻找的困难也与以前一样,然而心里的沉痛却无法湮灭,所以只有擦去眼泪,重新站起来。
住处的存粮在减少,意味着她必须也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因为人要生活。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坐在唐氏大楼里上班。这事还得从半月前讲起,家里几乎要弹尽粮绝了,于是她就走出了门,其实她也茫然地不知该去哪找工作。简单的身份不能用,原玥的身份不能用,她又该用什么身份去找一份工作?
不经意走过一所学堂,里头的孩子们正排着队在老师领队下往外走,下课了吗?原来她在外面荡了好几个小时了,居然一家公司都没走进。
摇摇头后,打算去哪个小店里打工端盘子吧,应该不会要身份证吧。打算好在天黑前一定要找到工作,最好是能供饭的,要不然再过两天她就得为肚腹之欲发愁了,总不能一上班就找老板预发薪水吧。
心里纠结着就走过了学堂,准备随时注意着哪家店铺门口竖着牌子招工。身后传来孩子的追逐声,她扭头去看,是一个男孩子在追着女孩子打闹,很快就越过了她跑前面去了。她像她们这年龄的时候在哪?与妈妈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流浪吧。
“吱——”的一声,一辆面包车在前方停了下来,简单看到里头冲下来两个强壮男人,二话不说就抱起那跑在前面的女孩转身要往面包车里去,后面追逐的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愣在原地。简单怔了一秒后,立即反应过来——绑架!
身体比头脑先有了反应,人像箭一般冲了过去,眼见那车门要被推上,她用手臂往内一塞,死死掰住了车门。虽然如今身体不比以前,会浑身发软,可此时眼见有危险的时候,她仍然咬紧了牙用力拉车门。“刷”的一下,车门从里面被推开,下来一个彪形大汉怒骂:“是不是想找死啊?多管闲事!”
简单冷笑着勾唇:“我还就找死怎么了?”
男人被她这一挑衅,立即怒了,嘴里咒骂一声,一拳就打了过来。简单虽然力气没以前大,可是身手依然在,反应也仍是迅速,向斜过避开那一拳,手已经抓住那拳,微微往旁边一带,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男人不知怎么回事人就已经往前栽了出去。
车子内抓着女孩的还有一个男人,加上司机,他们见情形不妙,于是把女孩扔在车里,两人同时下车来帮忙。简单就变成一人对付三个,若换了以前她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更别说用什么迷心术了,分分钟就把他们给打倒在地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不过是一个大汉,她刚才那么一下,就觉手微微在抖,若要对阵三人,恐怕今天是讨不了好。心里不由苦笑,她这多管闲事的性格怎么越见长了,以前有能力不说,现在能力都没了还爱管,但若时间倒回去,相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把那小女孩给绑走吧。
她一边后退一边目光扫向车内,向女孩使眼色,这个时候不跑还待何时?女孩似乎看懂了她的眼色,悄悄从车里爬了下来。简单爆喝一声:“跑!”女孩撒丫子往学校的方向跑去,而简单一个横身就挡在了三个男人身前,刚才她已经悄悄取出了口袋里的刀片,先发制人朝其中一人划去。
那人不防备,“撕拉”一声,衣袖被她划开了一道口子,“不好,她手上有刀!亮家伙!”三人同时从裤兜里摸出了弹簧刀,面带狰狞向她刺过来。
简单一个矮身躲过头顶刺过来的一刀,想利用身形转到他们身后去,哪知其中一人一脚就朝她面门踢来,眼见避无可避,只能身体向后仰倒,手背一痛,被弹簧刀划过,立即血涌了出来。她在考虑是不是打不过要跑了,总不能真送命在这三个小流氓手里吧。
忽听身后传来一道脆脆的声音:“于叔叔,快帮忙,就是他们想要抓我,是这姐姐救我的。”随着声音而落,已觉身后劲风传来,只一个眨眼就听耳边传来惨叫声,三个流氓已经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简单回过头一看,愣了一下,眼前男人身材修长,神情淡漠,可......似乎有点眼熟。
“姐姐,你受伤了。”低下头就看到女孩跑到了跟前,直盯着她手背上的血口子看,那整个手背已经被血染红了,看起来是怪吓人的。
想笑笑安抚小女孩,忽闻那西装男人迟疑地问:“简小姐?”
简单眼中闪过困惑,心里知道可能还真认识,否则那男人不会知道她姓简了。
“简小姐,我们见过,在我老板唐旭先生的婚礼上,我叫于墨。”
经他这一提醒,还真记起来了。那次容爵突然心血来潮开车到川市,当时她还以为又找海叔的麻烦,却原来是来参加唐旭与方静颜的婚礼,而这个于墨就是接待他们的人,难怪第一眼看到时觉得眼熟的。
再去细看那小女孩,是了,她是方静颜的女儿,那天婚礼上有看到过,而以前第一次遇见方静颜的时候,也见过这女孩。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居然会这么偶然的给她遇上了。
于墨已经在打电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