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青山第二次扶起容爵的头准备灌药时,忽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白晴回头去看,惊呼:“简单......”来人确实是简单,她仍然用手勒住白凯的脖子,眼神萧杀喷火,一眼看到那床边白青山的举动,想也没想就松开白凯冲过去踢向他手中的竹管。

白青山险险躲开才没被踢中,他只是名蛊医,并不像年轻人那般学有功夫,刚那躲闪不过是凭着本能,且简单距离远,冲到床边有一个时间过程。他震怒:“你怎么从屋里跑出来了?”目光扫向那方紧随在后的白凯等人,三人面色一黯,眼中带有愧疚。

简单坐于床边细看容爵神色,探指到他鼻息,发觉已经不再薄弱,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却仍旧没有醒来。想也知道是白老头在其中下了手脚。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抵抗竹音催动的蛊王感应!”白青山不无惊奇地说,要知道白凯他们三人体内植入的蛊,可都是白家最上乘的,由它们牵引出的蛊与蛊王感应,将会是一项极痛的酷刑,那痛是从四肢百骸侵袭周身,居然她能抵抗这种痛苦闯到这里来,当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同时更令他觉得兴奋!

果真蛊王最好的载体就是原家纯阴之身,两者结合相融后,已经有了非比寻常的效果。若按此情形下去,后头蛊王能力会提升到如何程度,当真是无法预料。白青山越想越觉得兴奋,但此时首先得先把场面给控制住。

简单不知他心中想法,扭头怒斥重喝:“快把他弄醒!”

白青山却是阴沉一笑,向容爵飘了一眼,才道:“他就算醒了,也已经忘记你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徒劳。”简单瞪大的眼睛已是通红,并非是泪,而是怒意狂烧后,从牙缝里憋出三个字:“我不信!”她不信与他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会在这时候,他把自己给彻底忘记。

目光一闪,她人突然就从床前冲出来,白青山急急往后退,正待取出自己工具时,却愣住了,因为简单手中的银针指在了白晴的喉咙口,他顿时脸色大变,疾呼:“小晴!”

“你别动!若是敢往前或者动什么蛊术想控制我的话,我就立即杀了她。”从白青山执意要白晴接手族长一位时,就可看出他对这个女儿是深怀歉疚,所以也唯有她才能真正有那威胁的效果。不过,若白青山当真心狠的话,她也绝不可能就真下这个手。

白晴不仅是白青山的女儿,还是容爵的母亲,刚才临时起意也正是因为在察看容爵情况时,转眼间看到白晴在朝自己使眼色,立即就心生了这主意。

这是一场赌心的对峙,赌的就是白青山对白晴的歉疚可以让他退让到什么地步。相持大约五分钟,简单其实心中也极其焦虑,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正待耍点狠刺破些白晴的皮肤,却见白青山终于开口说话:“你放开她,我现在就让他醒过来。”

简单笑了笑,也不啃声,只挑了挑眉,不言自明,他若不弄醒容爵,她是不可能就此放开白晴的。白青山气得直瞪眼,却最终也只冷冷哼一声,回头走到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子,刚打开盖子,简单就厉声喝道:“你别耍花样!”她现在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就心惊,生恐里头有什么玄机。

白青山看都不看她,直接拿着白玉瓶放到容爵鼻间闻,简单与白晴对视了一眼,都稍稍安心了一点,至少不是用喂的。没过多久,果然看到已经昏睡了很多天的男人手指动了下,立时心都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容爵的脸上。

终于,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那乌黑的眼珠,定定看着上方。白青山取回白瓶,放进他的药箱里,转过头来沉声道:“现在可以放开人了吧。”

简单没理他,只盯着那边床上的容爵看,只见他视线定了一会开始眨呀,连眨几次就缓缓转过头来,试着唤了声:“阿爵。”那看过来的视线在她身上定了一秒后,就移到了白晴脸上,随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暗沉。

正在简单打算再唤他时,忽听他开口:“放开她!”嗓音嘶哑,是昏睡太久的缘故,只是那其中的冷意却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微微一愣,心律漏跳了半拍,眯起眼绪,除了冷,似乎还是只有冷。

手中的针,早在不知不觉中移开了白晴脖子一些距离,就在此时,坐在床上的容爵突然起身一拳朝她握针的手腕挥过来,他的速度并不快,可能是因为昏睡的缘故身体还没复原,简单甚至能够看到那拳离开自己有几公分,犹如慢镜头一般,可是她就是没有躲。

当手腕被拳击中,传来骨裂的声音时,她脑中的弦也绷断了......

他对她出手,他真的对她出手!凝目而看的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曾经在意的情绪,只有着阴冷的寒光,就像是当初她对他使用迷心术被他发觉时的那样残戾。

腕骨的剧痛从身体传输进神经,再传达到大脑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容爵真的把她给忘记了!

白晴已经被容爵另一手拉在了身后,他挡在跟前,一副保护者姿态。那是他的妈妈,他保护她,无可厚非。可是简单觉得自己心里犹如被开水滚过一片,皮开肉绽,疼得她说不出话,就是连思维也停止运行,只能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白青山冷眼旁观着,心中暗暗得意。蛊术洗脑这项研究看来是又成功了,现在容家小子对原玥的记忆已经全都抹去,即便最后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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