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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容尊自她们进去后,夜夜难眠,苦思良策要去营救,又迟迟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听到这方动静,心中一凛,跑过来。等看清这边情景时,又惊又喜,喜的是晴与阿爵都跑出来了,惊的却是情况不对。

“尊,快背住阿爵,我们走!”白晴一见容尊出现,顾不得其他,她怕再不走,青叔又要派人出来追,到时候就又是一场恶战。容尊神色一整,也不多问就上前把儿子背在了身上,却见白晴脚软倒在地起不来,想要去拉她。

路东闻声赶来,见状连忙上前道:“容叔,我来背爵哥,你背容姨。”

二人分工,带了人往村口走,与其他人会合,白晴趴在容尊肩头简单讲述刚才所发生的事,当下决定立即先离开这芜水村再说。一连赶了好几里路,见没有白家人追出来,这才都松了口气。路东背上的容爵已经闭上了眼,探查过像是睡着了,白晴心中惊疑,难道青叔最后还是耍了手段?就真逃不出白家这个魔障了吗?

天亮时分,他们赶到了车子停下的地方,容爵确实喊不醒,不像是普通的昏睡。开车去最近的城镇入院检查,不甘心好不容易跑出来了,还要再回去求白青山。幸而医生诊断结果昏睡原因是身体虚弱所致,大家松了口气,他昏迷近半个月,一醒过来就与白家人动手,从而导致力竭。

容爵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才苏醒过来。看到床边围着的人,皱了皱眉,目光定在了白晴身上,闪过种种情绪,迟疑了好一会才道:“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大家都愣住了。

当白晴身心俱疲地走出病房时,觉得说不出的难过在心里泛滥,容尊在她旁边也是无言,不知该如何劝解。本来白晴还存了一丝希望,青叔并没有真的洗去阿爵对简单的记忆,可现在不仅洗去了,连这段时间他们所经历的也都抹得一干二净。等于说,阿爵的记忆回到了认识简单之前,自然也忘了已经与她相认这回事。

她靠在墙上,满是忧伤地问:“尊,要怎么办?”

容尊想了片刻,不甘心地说:“我不信蛊术真能抹去一个人的记忆,我会请最好的脑科医生来诊断。但,如果真的无法恢复,那也无可奈何。”

“可是简单怎么办?”他们不能弃她于不顾啊,是她不惜一切救阿爵,是她拼尽全力救他们出去,可她却被留在了那里。白家的孽,怎能由她来承受?

看着妻子满目的忧伤和难过,容尊心痛难以,他许下承诺:“晴,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她从白家救出来。”无论阿爵是否记得她,这都是他们容家欠她的。

可就在容尊打算找人再进芜水村营救简单时,白晴却突然病倒了。其实她的病并非突发,而是长久以来累积在一起,本来她在生下容爵后,因为受蛊王的影响,身体一直很弱。这段时间奔波无数,又为儿子忧虑到心力交瘁,加上简单这件事,所有都积在一起,直接就把她给拖垮了。

高烧烧到四十度,人昏昏沉沉的,在小镇医院里根本没有疗效。不敢再耽搁,立时动身启程,离开了这边远山区。白晴这一病就是两个多月,直到病情缓和下来,容尊才想起简单这事,立即派路东再进芜水村去打探情况。

等过一个礼拜,路东打来电话。

白青山死了,而,简单失踪了。


状态提示:70.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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