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现在着急的不是这些,而是在这里接受完整的治疗,然后完整的的回去,一切都还有解决的办法。 。 ”我最后说道,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乐怡,我真的是‘挺’不负责任的男人,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欺负,自己的老爸这么大的岁数,还在为我的事跑前跑后。他现在应该是带着孙子,在家养老的年龄……“说到这里,他说不出话来了。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何连成,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饱含热情,而不是程新那样的赚钱机器工作狂。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你在慢慢回来。”我探过身子握紧了他的手。
他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声说:“是,只是晚了好几年。”
“晚总比没有的强。”我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说。
他微微一笑,表情松懈下来,然后轻轻俯过身子,我下意识的一躲,他的‘唇’落了空。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反应,他表情有点失落,掩饰一样笑了笑说:“没关系,慢慢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
明天还有一些辅助治疗,他不能熬夜‘浪’费体力的。
“好。”他轻声和我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些没有他的时间里,我一个要硬扛了这么久,心里并不是没有怨愤的,只是那些怨愤在听到他今天的话以后,竟然消失了不少。
只是,我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他?
明明已经知道他就是何连成,他也将要完全记起我的过往了。可我看到他对我的亲密动作时,还是会躲闪,还是觉得不自然。
长叹了一口气,我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的宽宽睡得正香,小胖‘腿’踢掉了被子,‘露’在外面。
扯过被子轻轻替他盖好,我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宽宽到来以后,就像是何连成的校星,一切治疗都顺利起来,间即使有点问题,他也都凭意识扛了过来。或许,在男人心里,血脉的联系,比爱情更为可靠。
因为第一次治疗以后,他的反应超出了医生的预期,所以间断了三天,直到他们认为一切正常以后,才又继续下面的治疗。
这三天时间,宽宽过得最开心。
何连成每天都会带他,顺便拉上我一起出去玩,街边的甜品店,儿童游乐场,‘花’店,服务装,还有玩具店……他带着我们几乎跑遍了。
赵叔叔皱眉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购物袋,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才算知道,为什么年轻人都存不下钱了,敢情是这么‘花’出去的呀。”
何连成呵呵一笑说:“赵叔,我这不一样,我是为了弥补一下这几年的空缺。”说到这里,他‘摸’着宽宽的头说,“孩子的成长,我缺席了两年,想尽可能快的弥补一下。”
赵叔叔呵呵笑着说:“好好好,你能这么想,你老爸听到以后,也会高兴的。”
接下来的治疗在我看来很顺利,在何连成进入治疗室以后,我曾和医生讨论过,他会不会想得起关于程新的那一段记忆。
医生给的回答是,可能会很难,如果刻意刺‘激’让他非记不可,可能会引起记忆系统的‘混’‘乱’。他本身的记忆和‘性’格应该是非常抵触这段关于新人格的记忆。
关于程新的那一段,我们不知道如何称呼,医生称他为新人格。
其实不管是程新,还是何连成,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性’格特征而已。人都是多面体,所处场景和环境不同,人的表现就会不同。
只是失忆这件事,会让某方面的‘性’格格外蓬勃的发展一段而已,我相信何连成对于宽宽的牵挂,会让他彻底好起来。
最后一次治疗以后,他比我预想醒得要快,只在病房里休息了两个小时,就眼神清明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以手,定定地望在我身上,轻声说:“乐怡,我回来了!”
我看着他,一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哭出声来。
只有我,只有我们才理解“我回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眼睛里眷恋无比。
宽宽不失时失地扑过来,刷了一下存在感,喊道:“爸爸,你完全好了吗?”
何连成抱起他,在他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说:“爸爸好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我隔着玻璃看到主治大夫在外面向我招手。
我心知必定有事,按下心里难耐的情绪,对何连成说:“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
推开‘门’,主治大夫的当严肃,我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他拿着手里的一堆检查资料对我说:“有件事可能是祸得福,但我们必须让家属知道实情。”
“怎么了?”我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
“你看这个。”他从其‘抽’出一张,“这是么三治疗的时候,用到的所有‘药’剂。”
那是一张清单,最前面一列是时间,第二列是‘药’品名称,第三列是用量,第四列是每分钟增加多少剂量的标注。
我基本上看不懂,只能看个大概。
这时赵叔叔也走了出来,戴上眼镜拿起这张纸看了起来,看完他帮我问了一句:“剂量出了问题?”
“嗯。”医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