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说了一句。
她妈妈轻轻笑了几声说:“希望他的订婚仪式上,你和你男朋友能来。”
“这个我要回去问问他的意见。”我忙笑着答,心里觉得不能答应。我如果带着何连成出现,无疑是给刘天的心上扎针。我知道即使放弃,也是需要时间的。
“你在北京一个人带孩子生活挺不容易的,以后有时间就多走动。我们刘天特别信任你,所以你可要帮阿姨把他给看好了,别让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拐走了。”她继续说道。
“刘太太您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应了一句,脸上带着,心里却有点不想应付了。她话里话外都在敲打我,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对刘天真没有特别的心思。
“他要回来了,来,你再喝杯水。”她抬头看了看墙边的古老的红木座钟,亲自端起杯子递给我。
“谢谢。”我谢谢刚落音,就听到刘天推门的声音,他笑把一盘子刚洗过水灵灵的樱桃放到我们面前的茶机说:“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还没进来就听到你们在笑。”
“聊你吃水果会过敏,小时候还经常偷吃的事儿呢。”刘天妈妈先说了一句。
刘天有点无奈地叫了一句:“妈,您就别老说我小时候的事了,要这么说,我一年前还是个胖子呢。”
“可不是呢,多亏当时找到了一个林教练。”刘天妈妈笑着说。
我又略坐了约摸五六分钟,借口时间太晚,要起身离开。刘天说要去送我,他妈妈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笑着答应了。还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是林小姐开的车,你是不是喝酒了。”
刘天被他妈妈一句话将得没了亲自开车送我理由,回头向他妈解释说:“我不开车,我让司机开车。”
“让司机送林小姐回去,你送到大门外就回来,喝了酒不准出去吹风。”刘天妈妈慈爱又霸道地说。
“嗯。”刘天应了一句。
“不用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我对他说。
“你自己回去不太安全。”刘天道。
“真没事,没多远呢。我原来上夜班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半夜回家,从来没事。”我几步跳出他们家的大门,向他招招道,“我走了。”
然后不等他说话,迅速往前走去。
他急冲冲的脚步在我身后响起,他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我,挡住我的去路问:“是不是我妈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逃一样的走?”
“没有哇,你妈人很好的。我就是觉得没必要这样送来送去的,又不远。你刚打了针快回去歇着。”我把他推到了大门口。
“真没事?”他问。
“真没有。”我答。这时正好有一辆空驶的出租车路过胡同口,我跑着过去招手,迅速上了车。
他追上来两步,无奈地向着车尾灯招了招手。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身影,也招了招手。和司机说了地址,他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拐了一个弯就看不到了。
我回到小区已经十二点半,大部分窗户的灯都黑了,我轻手轻脚出了电梯,伸手去摸楼递里的感应灯开关,身子被人猛地圈住,一把被按在墙上。
我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声控灯亮了一起。何连成有些薄怒的眼睛出现在眼前,他问:“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你吓死我了好吗!”我拍拍胸口,从包里掏出钥匙。
“我十点就过来了,在这儿等了两个多小时,蚊子都快把我吃了。”他抱怨道。
“你不会打个电话问我吗?”我有点心疼,忙打开门让他进来。
“打了好多个都没人接,最后又接不通了。”何连成看样子真生气了。
我才忽然想起来,去医院的时候怕影响不好,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后来忘记调回来了。
我正准备继续解释,门被何连成反手关上,小狗一样凑上来趴在我的脖子里闻。
“干嘛?”我问。
“闻闻有没有别人味儿。”他说着迅速解下丝巾,反手把我压到墙上,霸道地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