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在小楼接受何连成以后,腰就经常疼。也不知道是我这方面太弱,还是他那方面太强,每一次都是我被h到无能。
我揉了揉酸疼的腰,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赫然已经到了九点半。
昨天晚上他虽然温柔有加,却来了一场加时赛。我到了最后有点神智不清,也不记得何连成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对我笑得越温柔,动作越深入。到了最后我在他去洗澡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到了这个点。
桌子上有他做好的早餐,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记得吃饭,有事给我发信息,下午三点我回来接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看着他的字,心扑通扑通直跳,来到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有一张白里透粉的脸,眼睛都是笑意,自己不自主地摸了一下脸,皮肤光滑弹润,低头不忍直视。
怪不得别人都说,爱情是女人保持青春的最佳良药,有了男人滋润的女人,由内往外散发都是女性的美。
想到这一句话,我忽然停下洗脸的动作,怔怔想着“爱情”两个字,我竟然把这种感觉定义成了“爱情”了么?卫生间里静成一片,唯独水声哗哗不停地响着。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迅速关上水龙头,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外套,一边开门一边问:“谁呀。”
打开门,我看到何萧站在外面,看到我这个样子,有点尴尬地说:“我应该提前打个电话说一下的。”
我和他没办法沟通,跑到去拿了个本子,写上一行字:“你找我有事?”
其实在看到何萧的那一刻,我心里想到的是:他来找我应该不会有好事。
果然,我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说:“董事长想找你谈谈,让我上来叫你。”
我一惊问:“何先生在楼下?”
“是。”他说。
我本来想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忽然想到在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有钱人办不到的事,找我这么一个平头老百姓的住处,能费多大的事儿?
“他找我做什么?”我面无表情地问。
他没有回答,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子,问:“何连成这一段时间一直住在这儿?”
我不愿意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在纸上写道:“我已经不是何氏旗下的员工了,何先生找我,我有权拒绝的。”
说着我就准备关门,何萧突然插进来一只脚,卡在门和门框中间说:“你在公司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非常冷静理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何萧你不必激我,我不想见他就是不见。不必见,我也猜得出来,何先生一定要求我把他儿子还给他。”我写完这句话,也不愿意继续解释,用猛力拉着门,想把门关上。
“你是想和他这样做情人关系的露水夫妻,还是想嫁给他?”何萧冷冷看着我说。
我被他问住,手下就泄了力气。
“如果你觉得你们这样见不得人的现状挺好,那就没必要去谈。如果你觉得还是想要一个美好的结果,最好多沟通。说不定,你将来有机会管董事长叫爸爸。”何萧直接说着。
我不知道该再写些什么给他看,电梯此时一响,一个老人走了出来,正是精神矍铄的何则林。他一出来就看到我和何萧隔着一道门站着,稳步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和我谈,但是我必须和你谈谈。林小姐。”他语气温和,像一个很熟识的长辈。
我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自然不会被他外表上亲民表情给糊弄过去,写了一句话给他看:“对不起,我失声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
“好。”何则林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对何萧道,“你在楼下等我。”
何萧叫了一声:“董事长。”
何则林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何萧转身离开,我拉开大门把他让进屋子里。
我住的这个房子很小,建筑面积六十三,使用面积四十九,家里唯一能够坐的地方只有沙发和餐桌,看到沙发有点乱,把何则林让到餐桌前坐下。
我转身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给他倒了一杯端出来,写了一行字说:“家里没有茶叶和饮料,喝白水吧。”
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眼睛却没看我。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何连成给我留的便签,眼睛有点红。
他岁数和我爸爸差不多,头发已经有一点花白,虽然腰板挺直,但是偶尔卸下武装的脸有点老态。
他看了那张便签好一会儿才说:“我养了他二十八年,没喝过他倒的一杯水。”
我被他这一句话击倒,刚才的锐气一下泄光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很可怜,而我就是罪魁祸首。
“我知道他最近一直住在你这儿。”何则林把那张便签反复摩娑得有点卷边了才重新粘在桌子上说,“这是他做的早饭啊,我能尝尝吗?”
他的眼睛很红,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酸,于是点了点头,忙不迭地说:“我去热一下,都凉了。”
“不用不用。”他伸出手双护住那一小碗粥,两碟小菜,一盘奶香小馒头,就像在老鹰面前护着鸡崽的老母鸡。我忽然意识到,他是怕我热了以后,就不是他儿子亲手做的了,心里一酸收回了手。
我把筷子递到他手里,他用手背很快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清炒乳瓜,放到嘴里就像是在吃天下最美味的食品一样,细细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