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苍莽,长夜未央,
天鹰部落,群雄齐聚,诸圣莅临,百兽皆惊,呜咽哀鸣,草木都在颤栗,树叶簌簌发抖。
这里有亿万缕霞光浮现,无数灵宝道器悬浮于空,异象纷呈,天地动荡,此乃大争之世,凡有血气,必有争心,欲夺古之神兵,纵然畏惧大佛之威,却也不愿就此离去,大多都在观望。
“大佛,我知你为天地神圣,有大无边之神通,无尽变法。但你不可以大欺小,以强大实力逼我等就范!”一位强者心生怨怼,愤愤不平的说道。
“道友此言差异,尔等聚众于此,欲夺我徒儿天宝,我且只字未提,不曾为难尔等,怎的就成了以大欺小了?”大佛精通佛法,深明大义,拥有大智慧,坦然应对。
那人窘迫,无言以对,他们为夺大佛弟子至宝而来,要害人家性命,大佛知此却并不为难他们,这本就是仁至义尽了。
换做其他大圣,若是得知有人欲加害自己徒孙,早便暴跳如雷,大杀出去了。
“大佛你冠绝古今,傲视群雄,惊采绝艳,但却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我辈敬仰万分。但你徒儿桀骜难驯,狂气登天,不尊古之圣贤,也不敬天地大道,如何能够真心皈依我佛?必定别有用心,他不配做你徒弟!”一人说道,指责秦尘的同时,却也在褒奖大佛,拍拍马屁,希望可以说服大佛。
只是,大佛早已厌离喜乐,抛去七情六欲,不怖生死,无相无形,无欲所求。
这马屁,对他无用!
“阿弥陀佛,我徒儿习得我的千佛手,便是与我有缘,甘愿皈依我佛,便是与佛祖有缘。既如此,即便他万劫不复,我也愿救他脱离苦海,万世不悔!”须眉大佛背后光晕绽放万丈光华,光晕交织出了大道法则,天地纹理,已经成了大佛的标志。
群雄都不说话了,诸圣也已经明晰大佛意思,气氛变得很沉闷,所有人不曾开言,知道而今大佛是铁了心要保天鹰部落,他等无法出手。
面对大佛,他们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味,不单因为他强大的实力,更因他那宽容、仿佛将天地都笼统的气度。
诸圣聚集于此,却不敢联手施法,对抗大佛,觉得那是对佛法的大不敬,对佛门的羞辱,一旦动手,便是得罪了整个佛门。
天鹰部落的人是听明白了,大佛对秦尘宝贝的很,甘愿为他与天下为敌,这才屈尊前来庇佑他们这小小上门。
如此说来,他们险些就错失了与大佛结交的大好时机,须眉大佛之威名贯彻古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凭一己之力,就镇住了天下群雄,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大佛,你这般毫无道理,你弟子胆大包天,辱我族圣女,难不成此事也当作没发生过?”望月楼的南宫连平开口了,语带轻佻,神色轻蔑,并不畏惧大佛,他们站在“理”字这一边。
“此事事出有因,道友切勿一概而论,当日你族圣女对我徒儿不利,情急之下,他方才做出这不耻之事。而今他已皈依,愿撇弃七情六欲,一心奉佛,这种事情不会再度发生,道友何不大度一些?”须眉大佛眉目含笑,如此说道。
“大度?我倒是可以大度,只是不知道我族中的太上老祖,也可以大度。”南宫连平阴恻恻的说道,语气不善,拿出望月楼太上老祖威胁,不说让大佛畏惧,但却要他有所顾忌。
“阿弥陀佛,贫僧自知有愧于望月楼,我那徒儿顽劣,闯下弥天大祸,我这为师的理应负上责任。日后贫僧必然会带上徒儿亲至望月楼,向白渺圣王负荆请罪。”须眉大佛如此说道,答应会向望月楼之太上老祖白渺圣王请罪。
“不必等日后了,我已经来了!”
天穹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一名男子,黑发如瀑,白衣胜雪,风神如玉,站在云端之上,气质空灵,身体四周弥漫飘渺雾气。
在其身畔,一个绝美女子静立,她眉目如画,艳绝天下,衣袂飘飘,气质很出尘,美若天仙,圣洁无暇。
“白渺圣王来了,还带了碧霞仙子,多半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众人惊诧不已,连白渺圣王都降临了,必定是为当日碧霞仙子被羞辱一事而来。
所有人都觉得压迫,白渺圣王衣冠赫奕,法力无穷,气吞山河,宛若天尊下凡,气势熏天赫地。
这也是一个从太古年间存活至今的大圣,修为高深,法力莫测,少有可与之大佛并肩的强者。
此乃绝世强者,纵然在浩瀚莽荒之中也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有通天之能,傲绝古今,睥睨天下。
“贫僧见过圣王,数万年未见,圣王别来无恙。”须眉大佛打了个稽首,与这圣王早就相识多年了。
白渺圣王今日为碧霞仙子讨公道而来,并不与他废话,冷声道:“须眉大佛,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很了解。”
他有些羞恼,对付一个小辈都要他亲自出手,有辱他为大圣的名声,但是若他不亲自出手,却又无法镇住须眉大佛,无法取秦尘性命。
达到了他这层次,已经无心争夺天下,一心只想潜心修行,力求早日得道。原本他在闭关当中,却突然被人请了出来,告知圣女受辱,须眉大佛的弟子轻薄了她。
望月楼的诸位知道他们不是须眉大佛的对手,只能请白渺圣王出关,亲手诛灭狂徒!
白渺圣王听闻天鹰部落有狂徒的踪迹,便连夜赶往此地,岂料一来就见到须眉大佛震慑四方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