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即便你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擒杀!要你形神俱灭!”
云端处,回荡南宫乙姬那充斥了杀机的话语,经久不绝,天下群雄都曾听闻。
这是在对天下宣誓,秦尘所对她造成的羞辱,毕生难忘,必定要以秦尘的鲜血来洗刷。
“小师弟,这仙子似乎对你别有用心啊。”喜乐大圣对秦尘调笑说道,满面红光。
“得了吧,师兄你就莫要取笑师弟我了,这那是什么用心啊,这分明就是歹心。”秦尘哭笑不得,说道:“这仙子太执着,被她缠上便如贴上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师弟正苦恼着呢。”
喜乐大圣苦笑不已,将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仙子比作狗皮膏药,普天之下也就他一人了。
“自古以来,女子都将贞洁视若己命,你在火域之时那般轻薄于她,她自然不忿。”喜乐大圣如此说道。
“那我又该如何,她当日要取我性命,口中含金剑,欲洞穿我脑壳,若非师弟急中生智,出此下策,今日也不可能站在这里。”秦尘摇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当时情况危急,根本不容许他多做考虑。
“师尊与我都知道此事并非全是你的错,但无论如何日后你都要小心行事,望月楼不会善罢甘休。”喜乐大圣驾着云、腾着雾,令秦尘远走万里,却忽然话锋一转,道:“而今你一人游历四方天下实属不易,太多人窥觊你的宝贝,你很不安全。但倘若是跟随我等前往须弥山,那里有师尊以及一百零八位圣僧坐镇,是为清净佛门,无人敢对你不利。”
秦尘点头,说道:“师弟如此尘缘未了,未能一心皈依佛门,等到我将凡尘俗世的一切了结后,必定随师尊上须弥山,潜行修道。”
“如此甚好,只要你入我佛门,随我等在须弥山修行佛法,即便那望月楼有太大本事,也不敢来扰我佛门清净。”喜乐大圣难得的打了一句妄语。
秦尘闻言也觉得好笑,笑道:“师兄你怎的敢打妄语,叫师尊知道岂不要痛斥于你?”
“非也非也,贫僧所说句句实话,只要你真心皈依我佛,一心向善,佛门自然不能辱没了你。”喜乐大圣回答,说道:“且你也知道,莽荒自古以来便是凶险极恶之地,众生万象更新,善恶不一,多为贪恨嗜杀,性拙情流,好多作践,一味的善已经无法感化苍生,适时还需要恩威并施方可。”
秦尘闻言即可点头,也觉得喜乐大圣说的有道理,莽荒这凶蛮之地,多杀多争,众生贪淫乐祸,且蛮兽横行,多为口舌凶场,以食活物为生。
若想劝这些个都向善,一味的传授佛法、真善之门已难起效用,必须还要施以手段,以佛威镇压。
“师兄所言极是,不冬烘、不迂腐,方才可寻到真理,普度天下苍生。”秦尘施之以礼,心中钦佩。
“这都是师尊教导的,师尊曾说过,若是世间万物不可能一成不变,所以佛法也不可能一成不变。”喜乐大圣言道,他所习得的,都是须眉大佛传授的。
秦尘心惊,这在他的那个世界应该叫作“与时俱进”,须眉大佛竟然懂得,单是这悟性就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对了,师兄,你不是与鲲鹏老祖在争斗吗?为何能前来施救?”秦尘觉得奇怪。
“贫僧原本与鲲鹏老祖争斗,然而太阳圣君却突然出手相助,贫僧才得以脱身。”
“太阳圣君?他为何出手相助,莫不是与师兄你有什么渊源?”秦尘更加狐疑了,太阳圣君素来与他不识,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所以他认为应该是和自己师兄有些渊源,毕竟当初在火域的时候,曾见过他二人攀谈。
“只是有过数面之交,谈不上渊源。”喜乐大圣淡淡的回答,对于太阳圣君的突然出手相助,他也觉得惊讶。
“如此说来倒也奇怪,既如此他为何要出手助我等,我与他也是素昧平生啊。”秦尘大惑不解,想不透为什么太阳圣君也会出手相助。
“他出手多半是因为鬼祟大圣吧...”喜乐大圣面带微笑说道。
“鬼祟大圣...此话怎讲,他二人不是仇敌吗?昔年鬼祟大圣还曾要取太阳圣君性命,他为何要把鬼祟大圣。”秦尘皱眉,心中升起了疑云。
“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世人可以揣度的,亦敌亦友,故此圣君会出手相助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喜乐大圣浅笑说道,对于五千年前那场祸事,似乎是知道一些的。
昔年有传,说太阳圣君夺取鬼祟大圣所需的纯阳精血,故此遭到鬼祟大圣的追杀,两人据说交过手,虽然双方都未曾陨落,但有人说是鬼祟大圣落败,所以之后才没有继续找太阳圣君的麻烦。
既如此,鬼祟大圣便曾企图谋害太阳圣君,然太阳圣君也曾羞辱鬼祟大圣,两人不说是死敌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两个人能够成为友人?秦尘很难相信!
或许这便是喜乐大圣所言的关系特殊,并非完全的朋友,也绝非肯定的敌人,只能说是亦敌亦友。
喜乐大圣带着秦尘行至一处山巅,忽见那儿站有一位仪态出尘的女子,身披仙霞霓裳,美若天仙,星眸微嗔,分外动人。
秦尘微怔,问道:“兰魅,你怎么还在这儿?”
先前大战一触即发,所以秦尘早就让她随天长门等人一同离去了,不曾想她还停留在这附近,也不怕被其他强者注意,将她擒杀。
“自然是在这儿等你,我已经用秘法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