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金爷——杨天宁晃了晃手中捏着的薄薄一层皮,“我找人做的。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我爹被当今皇上流放滇南之后,我家就一直有人严密监视,皇帝他生性多疑,恨不得能挑出一个错处来,把我们这家人都赶尽杀绝了。我若想光明正大地外出,自然不得不费点心思。”
“那在京城里金爷这身份……就是你么?”陈少轩不解地问道。
“是我也不是我,金丰来确有其人,是当年我父亲手下的一名护卫,大部分时间,京城里那档子事是由他在出面处理,我不过是偶尔假扮一下而已。”
“杨公子,你家所处的境地既然如此凶险,你们为何要来京城,还经营风月场所结交四方,万一有个不妥,被人发现那岂不是……”陈少轩没有说下去,但言语里的意思已经表明地很清楚了。
“陈公子,你有所不知,皇帝老儿对我爹甚至我祖父都一直愤恨在心,隔三差五就问起我爹的近况,若不是这些年来,我家一直花重金贿赂朝中官员,说我爹又老又病,过得生不如死,我爹的项上人头早就不保了。我祖父两袖清风,我爹是被流放的罪人,就算我娘家略有薄资也是车水杯薪,更何况蜀滇两地论繁华富庶,又怎么比得上京城,你别看烟花风月之地不入流,却恰恰是来钱最快的门道之一,我取之富贵用之官场,也是不得已罢了。”
“杨公子……”陈少轩对他的境遇大为感慨,脸色都有些黯然,一旁的明月听了更起了怜悯之心,一脸同情地看着杨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