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严刑之下,传来李婆婆惨绝的叫声。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那药粉真的不是我的啊……”
李婆婆大喊着,始终没有承认那瓶追风果药粉是她的。
“你们继续审!”贺全撂下一句话,转身直接走了。
虽然暂时没审出什么结果来,贺全还是要将此间的情况禀报给陌宸昊一声。
……
夜色已深,整个肃王府静悄悄的,后院,一间幽闭的柴房之中,李婆婆浑身是伤,蜷缩在角落里,此刻早己没有了教训兰烟时的嚣张气焰。
“嘎吱!”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李婆婆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被审问了一天,李婆婆现在很害怕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因为只要门一打开,贺全就会来审问她,对她用刑,她巳经承受不住了。
然而,门打开之后,走进来的却不是李婆婆所害怕的贺全,而是两个披着斗篷的人,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提着一只照明的灯笼。
那两人走到李婆婆跟前站定,摘下了头上连着斗篷的帽子,露出了她们的样貌,那是两个女子,一个满头珠翠,一看便是位贵夫人,另一个则是一副侍女的装扮。
“王……王妃?”借着那侍女手上提着的灯笼的光,李婆婆认出了那贵夫人装扮的女子的身份。
这女子便是肃王妃曲氏。
“殿下衣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曲氏看着李婆婆,质问道。
“不是,不是……,王妃,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啊!”李婆婆一个劲地摇头。
李婆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扯着曲氏的裙角,“王妃,那瓶药粉不是奴婢的,奴婢真的没有要害殿下啊,求王妃您救救奴婢啊!”
曲氏看着李婆婆,冷冷开口:“想要本王妃救你,可以,你得听本王妃的!”
李婆婆一听曲氏的话,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只要王妃能救奴婢,奴婢什么都听王妃的!”
“很好,本王妃要你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柔夫人身上,就说是柔夫人指使你谋害殿下的!”曲氏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什么?”李婆婆一脸的震惊,“都……都推到柔夫人身上?”
“王妃,柔夫人并没有指使奴婢啊,奴婢要是推到她身上,那……那就是诬陷啊,柔夫人不会饶了奴婢的!”李婆婆摇着头,一脸的惊恐和害怕。
曲氏瞧着李婆婆,幽幽开口:“你放心,所有的证据本王妃都准备好了,你只要说是柔夫人指使你的,柔夫人谋害殿下的罪名就会坐实,到时候她自顾不暇,如何还能把你怎么样?”
“可是……可是……”李婆婆还是很犹豫。
“你若照本王妃说的做,本王妃自会跟殿下求个情,让殿下饶了你的命,可你若是不按本王妃说的做,那贺全就会日日对你用刑,你便要日日受这皮肉之苦,生不如死,而且,你知道了本王妃的秘密,又不肯为本王妃所用,本王妃也不会放过你!命是你自己的,要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曲氏对李婆婆又是利诱又是威胁。
“奴婢……奴婢按王妃说的做!”李婆婆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曲氏。
曲氏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很好!”
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女,曲氏吩咐了一句,“蕊珠,交给她怎么说!”
说完,曲氏便转身出了柴房。
柴房内,留在原地的侍女蕊珠应了一声:“是!”
……
“你到底招不招?”
第二日一早,肃王府柴房之中,贺全又开始审问李婆婆。
“我招,我招!”李婆婆生怕再受刑,赶紧点了点头。
“说,是谁指使你毒害殿下的?”贺全问道。
“是……是柔夫人!”李婆婆按照昨日夜里肃王妃曲氏的要求,推到了柔夫人身上。
“柔夫人?”贺全很是诧异。
“是,是柔夫人指使我的!”李婆婆点头。
“柔夫人深得殿下宠爱,为何要毒害殿下?”贺全质问道。
李婆婆摇了摇头,“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贺全声音冷了几分。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是柔夫人给了我那瓶药粉,说让我洒到殿下的衣衫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婆婆断断续续地说道。
贺全审视着李婆婆,大声问道:“你可知道栽赃主子是什么罪名?”
“我……我……”李婆婆吓得一哆嗦,可想起曲氏的话,还是坚持咬死了柔夫人,“我没有栽赃柔夫人,那瓶药粉真的是柔夫人给我的!”
“贺管家,那瓶药粉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我一个粗使婆子,什么追风果,我听都没听说过,要不是柔夫人给我的,我哪里能弄到啊!”李婆婆按照曲氏让蕊珠教给她说的话说。
贺全盯着李婆婆审视了片刻,然后吩咐了身边的两个护卫一声,“你们看好她,我去见殿下!”
“是!”两个护卫点头应声。
嘱咐过两个护卫,贺全便转身出了柴房。
事涉柔夫人,贺全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去禀报陌宸昊。
……
“殿下,那李婆婆招认,是柔夫人指使她给殿下下毒的!”
肃王府书房,贺全将审问的结果禀报了陌宸昊。
“柔夫人?你说柔夫人要毒害本王?”陌宸昊闻言,蹙着眉,有些诧异。
“李婆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