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带着自己去云峰山做客,师父和殷先生都想要收自己为徒,两个人争执不下,父亲便提议两人对弈一局,谁赢了谁收徒,结果殷先生输了,也因此,这些年,殷先生一直不服气,便想着法地要自己拜他为师。
“殷先生确定是我记错了?要不要回去问问师父,当年你们俩谁输谁赢?”凌千雪嘴角挂着笑,存心要逗一逗殷况。
“你甭管我与季竑那家伙当年谁输谁赢,反正现在是你妹妹打碎了我的那上好的柘砚,你就说吧,你到底拜不拜师?”不想被揪老底的殷况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不拜!”凌千雪斩钉截铁地落下两个字。
“你既然不愿意拜师,那就只能赔我五万两银子了!”殷况一副要凌千雪赔钱的架势。
“不就是一方砚台嘛,殷先生你张口就要公子赔你五万两银子,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听殷况再度提起要凌千雪赔五万两银子,站在树下的陆彦忍不住说话了。
“我哪里过分了,我那可是一方万金难求的柘砚,看在大家相熟的面子上,只让你们赔五万两银子,已经够客气了!”殷况捋着胡子,一副他一点也不过分的模样。
“这殷先生不是文坛大家吗?怎么欺负凌公子一个后辈呀?”
“就是啊,张口就要凌公子赔五万两银子,这不是典型的欺负人吗?”
……
听着殷况张口就跟凌千雪索要五万两银子,站在大门口的几位将领忍不住议论开了。
“殷先生并不是存心要欺负公子,他只是太过欣赏公子的才学,一心想要让公子拜他为师,可奈何公子不肯,所以,这些年,像这种变着法坑公子拜师的事,可是没少发生,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萧钰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替殷况解释了一番。
“哈哈,原来如此啊!”
“我说呢,凌公子怎么也不见恼,原来是司空见惯了呀!”
“就是说嘛,堂堂文坛大家,也不至于如此欺负后辈,敢情是一心想要收徒啊!”
……
萧钰一番解释,几位将领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几位将领议论的时候,一直一言未发的皇帝冲身后的一个小兵招了招手,那小兵立时上前,凑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侧头冲那小兵吩咐了一句,“去,把朕那一方端砚拿来!”
“是!”那小兵躬身应了一声,然后立马转身而去。
……
“什么万金难求?不过就是一方破砚台,哪里就能值万金了?”
“破砚台?你敢说我那是破砚台?你小子不识货,就多读点书!”
大门口这边,几位将领正议论着,那边,树下,陆彦和殷况还在继续争执着。
“我哪里不识货了,分明就是你故意拿着快破砚台来坑公子!”陆彦一听殷况说他不识货,不甘示弱地戳破了殷况的心思。
“我哪有,我殷况会是那种故意坑人的人吗?”殷况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坑凌千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