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冒勋见此,开口言道:“既如此,那伍某便不与诸位客套了,我们来商议一下起兵之事!”
“好!”
“好!”
“好,听大将军的!”
……
一众将领纷纷点头应声。
中军大帐之中,伍冒勋与一众将领商议起了起兵的具体事宜。
……
“查了这么久,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都传到各地州府去了,你现在告诉朕,什么都没查出来?”
北朔皇宫,崇庆殿,拓跋韬铁青着脸,看着跪在底下的赤影卫都尉余宽,声音里透着愤怒与冰寒。
“臣无能,臣无能,请陛下再……再宽限臣些时日,臣一定……一定查出结果来!”余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余宽惶惶不安,心里透着害怕,他万分不愿在这崇庆殿内面对皇帝,可皇帝召他来,他不敢不来。
余宽也想像翟惟嵩一样逃跑,可一想到翟惟嵩刚逃走两天,便被抓了回来,而且被皇帝下令磔刑于市,死的极其惨烈,余宽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你让朕再宽限你些时日?”拓跋韬看着余宽,声音阴恻恻的。
拓跋韬的话,让余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生怕下一个就被拖出去斩了。
余宽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口,“臣……臣……”
“好,朕就再给你两日的时间!”却不想,还没等余宽说什么,拓跋韬竟然答应了宽限两日。
余宽闻言,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点,虽然只宽限两日,但也好过没有。
可还没等余宽高兴,拓跋韬的声音再度落下,“你若是查出来了,赤影卫大统领的位置就是你的,可你要是还查不出来,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拓跋韬那句‘摘了你的脑袋’,让余宽被吓得一哆嗦,可余宽此时,除了领命,别无他法。
“臣……臣遵旨,臣马上去查!”余宽叩头领了旨意,便逃似地退出了崇庆殿。
“报!佑州急报,废太子联合西府军起兵,已连夺数城!”
余宽前脚刚离开,后脚,拓跋玠起兵的战报就传进了崇庆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战报,拓跋韬一脸的震惊与愤怒。
“废太子联合西府军起兵,已连夺数城!”那跪在下方来送战报的士兵,手捧着战报,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立在拓跋韬身侧的大太监魏贯赶紧从那士兵的手上接过战报,呈给了拓跋韬。
拓跋韬接过战报,只扫了一眼,便大怒不已,“混账,这个逆子,竟然反了,他该死,该死!”
“各地的官府都是干什么吃的?朝廷海捕通缉,他们竟然能让拓跋玠这个逆子跑到西府军去,都是些饭桶,没用的饭桶!”
“西府军,好一个西府军,竟然跟着那个逆子举兵造反!”
拓跋韬发泄着他的怒火,崇庆殿内侍候的内侍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西府军……,独孤泰……”愤怒之中,拓跋韬突然想起了什么,“西府军造反,是不是独孤泰鼓动的?独孤泰是不是跟那个逆子会合了?”
“独孤泰确实在西府军之中!”那跪在下方的士兵小心答道。
“好,真是好得很,竟然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拓跋玠、独孤泰,你们该死,该死!”听到那士兵的回答,拓跋韬铁青着脸,狠狠地握着拳,眼中满是愤怒。
拓跋韬看向立在身侧的魏贯,大吼道:“魏贯,传旨,命……”
“报,录州八百里加急!”
然而,拓跋韬话还没说完,一道急急的声音传进了崇庆殿。
随着声音落下,殿外传送战报的士兵急匆匆进了崇庆殿,跪地禀报道:“录州八百里加急,平王拓跋韫发布讨帝檄文,并联合南关军起兵,已连下南地六城!”
“什么?平王联合南关军起兵?”听到战报,拓跋韫眼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是!”那士兵将手上的战报举过头顶,壮着胆子说道,“平王以檄文布告天下,言陛下残……残暴无道,谋害……手足,残害忠良,号令天下共同讨伐,各地已有不少兵马响应!”
那士兵话说的战战兢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立在拓跋韬身侧的魏贯上前一步,接过那士兵手上的战报,小心翼翼地呈给拓跋韬。
拓跋韬从魏贯手上一把夺过战报,将战报展开,眼睛从战报上一行一行扫过,脸色变得越难看,有狂怒的风暴在酝酿着。
果然,下一瞬,拓跋韬勃然大怒,手在御案上一挥,御案上的笔墨、砚台、奏疏、摆件一应物什全被挥了下去,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好你个拓跋韫,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朕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该死,该死!”气怒的拓跋韬愤愤地大吼。
看过详细的战报,拓跋韬立时便明白了段皋的手书,还有蔡睢都在拓跋韫手里,那些劈天盖地的关于他残害手足、谋害忠良的罪证,也是拓跋韫暗地里散播出去的。
“拓跋韫、拓跋玠、独孤泰,你们一个个的都敢反叛朕,你们全都该死,你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拓跋韬咬牙切齿地发泄着他的愤怒。
拓跋韬看向魏贯,怒吼着下了旨意,“魏贯,传令御林军,将平王府、独孤府,还有废太子府中的人通通给朕抓起来,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怒火冲天的拓跋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调兵遣将,派兵平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