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看来,他应当就是那个刺杀本王的刺客了!”
说这话的时候,凌千雪还特意看了傅明宇一眼。
傅明宇立在那,虽然没说话,可阴沉着的脸和紧握成拳的手,却昭示着他内心的恼怒与紧张。
转头看向陆彦,凌千雪冷冷吐出一个字:“验!”
陆彦闻声,抬手揪着那长着黑痣的男人的衣襟,用力一扯,‘刺啦’一声,那长着黑痣的男人的上衣立时被扯下大半,露出了他的右肩和大半个胸膛。
“这……他身上竟然有伤?”
“他难道就是京兆府一直在搜捕的那个刺客?”
“这刺客怎么跑到咱们左相府来了?”
……
在那长着黑痣的男人衣衫被扯下之后,有人嘀咕出声。
因为在那长着黑痣的男人的右肩处,有一道十分明显的伤口,因为伤很深,那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看到那长着黑痣的男人右肩处的伤,一直没有说话的聂辉上前一步,仔细查看起那处伤口。
查看过后,聂辉开口言道:“这伤口,确实是那柄刀所伤!”
聂辉虽不是仵作,但身为习武之人,聂辉对兵器素来了解,皇帝曾命他彻查凌千雪遇刺之事,那柄凌千雪射中刺客的刀,被丢在云灵山山顶的密林之中,聂辉查看过那柄刀,如今再对比眼前这人右肩上的伤口,自然就能确认。
“带走!”凌千雪一挥手,冷声下了命令。
陆彦得令,立时带着人,押着那长着黑痣的男人离开了。
傅明宇立在原地,心里又气又恼,可却不能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带走。
凌千雪抬眸瞧了傅明宇一眼,“左相,人既已抓到,本王便不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黑沉着脸的傅明宇说话,凌千雪便径直转生,向着左相府大门外走去。
刺客已经被押走,聂辉也不耽搁,向着傅明宇拱手施了一礼,“左相,告辞了!”然后,便也跟着离开了。
见凌千雪和聂辉都已离开,冯子平也再停留,向着傅明宇一礼,言道:“左相,末将告辞了!”
说完这话,冯子平一挥手,对卫戍营的士兵命令道:“撤!”
卫戍营的士兵,齐刷刷跟着冯子平,撤离了左相府。
“想不到那个人竟然真的是刺杀宁王的那个刺客!”
“这刺客竟然跑到咱们左相府来了,幸亏被抓着了,这要是没抓着,万一干出点什么事来,那……”
“是啊,想想就吓人!”
……
卫戍营的士兵一撤离,左相府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不知情的他们还在为刺客被抓到了而高兴。
听到这些话,本来就阴沉着脸的傅明宇,脸色更加难看了。
“都散了!”傅明宇很是气怒地吼了一句。
众人闻言,也不知傅明宇为何气怒,但左相府中,一向是傅明宇说了算,虽然见傅明宇不高兴,但也没人敢多嘴问一句,一个个很快就都散了。
“相爷,您消消气,如今陈铎被抓,我们要赶紧想想如何应对才是!”立在傅明宇身旁的高福开口劝了一句。
听到高福的话,傅明宇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吩咐道:“去查一查,陈铎被带走之后,关在哪了,找机会……”
说着话,傅明宇在颈间比划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看见傅明宇比划的手势,高福一惊,“相爷,这……”
傅明宇瞧了高福一眼,“你当本相舍得陈铎吗?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万一被凌千雪问出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高福闻言,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属下这就去办!”拱手执了一礼,高福便转身离开了。
傅明宇立在原地,紧紧地握着拳,一脸的狠厉之色,凌千雪,你给本相等着,本相早晚要会杀了你!
……
“微臣拜见陛下!”
“爱卿免礼!”
“谢陛下!”
从左相府出来,凌千雪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接进宫,入宣政殿,见了皇帝。
“爱卿的伤势如何?”皇帝关切地问了一句。
凌千雪拱了拱手,答道:“劳陛下挂怀,臣的伤已经无碍了!”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看向立在身侧的刘深,皇帝开口吩咐道,“刘深,给宁王赐座!”
“是!”刘深应了一声,便着人给凌千雪搬来了椅子。
“谢陛下!”凌千雪执礼称谢,然后依言坐下。
“朕听聂辉说,刺杀爱卿的那个刺客已经抓到了,已被押入了京兆府,爱卿可是为此事而来?”皇帝看向凌千雪,提起了刺客之事。
“是,也不全是!”凌千雪答道。
“何意?”皇帝不解。
凌千雪拱手一礼,“臣请陛下屏退左右!”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让一众内侍宫女都退下。
一众内侍宫女得令,便头退出了宣政殿。
“刘深,去殿外守着!”屏退内侍宫女,皇帝又吩咐了刘深一句。
“是!”刘深点头应了一声,便退到了殿外,将殿门关上,亲自守在殿外。
屏退左右之后,皇帝看向凌千雪,问道:“关于那刺客,爱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臣今日见到那刺客,想起了去岁的一桩旧事!”凌千雪答道。
“旧事,什么旧事?”皇帝追问道。
“去岁麻山寨剿匪,当时,被抓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