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跋韫的话,窦珙点了点头,“邵迁死而复生,使得拓跋玠猝不及防,仓皇而逃,实力大减,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顿了一顿,窦珙接着说道:“但臣以为,这桩好事,对我们,或许还有一层好处!”
“还有一层好处?什么好处?”拓跋韫追问道。
“主上,邵迁此番策动西府军反了拓跋玠,带走的兵马怎么也有五万之众,主上若是能将邵迁拉拢过来,那这五万兵马……”窦珙话未说尽,但那话里的意思,谁都明白。
拓跋韫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若是能趁此机会将邵迁和他手下的五万兵马收归己用,那朕攻进京城,拿下隶阳城,便指日可待了!”
“主上,拉拢邵迁定要趁早,我们这边得到消息,京城那边,康王应该也收到了消息,我们有拉拢邵迁之意,康王怕是也会有此意,所以,我们得赶在康王前头,绝不能让康王抢了先!”窦珙很是慎重地提醒道。
“你说的有道理!”拓跋韫点了点头,“我们会想到要拉拢邵迁,拓跋珉定然也会想到,绝不能让拓跋珉抢到我们前头去,否则,邵迁就成了我们的大敌而不是助益了!”
说着话,拓跋韫看向窦珙,吩咐道:“窦珙,你即刻出发,务必赶在拓跋珉的人前头见到邵迁,说服邵迁为我们所用!”
窦珙闻言,自座位上站起,躬身领命道:“是,臣这就下去准备,马上出发!”
拓跋韫看着窦珙,嘱咐道:“你记着,无论如何,都一定不能让邵迁站到拓跋珉那边去!”
窦珙郑重地点了点头,保证道:“主上放心,臣定不辱命!”
“主上,臣去了!”说着话,窦珙再度执了一礼,然后转身出了营帐。
“主上,没什么事,属下先告退了!”窦珙离开,站在一旁的田勖见没什么事,躬身行了一礼,便打算退下。
“等等!”拓跋韫却是叫住了田勖。
拓跋韫看向田勖,问道:“伍冒勋可有什么动静?”
“自打遭遇刺杀之后,伍大将军便一直都待在大营中,没出去过,不过,伍大将军的副将卢远加强了伍大将军身边的守卫,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田勖答道。
微微一顿,田勖接着说道:“主上,属下和窦先生暗中查过了,这次的刺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伍大将军什么也查不到,主上您不必担心!”
拓跋韫却是紧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据窦珙推断,此番是伍冒勋故意设局,引我们出手的,朕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
“那……”田勖闻言,也没什么好主意,想了想,说道,“属下派人盯紧了他!”
“嗯!”拓跋韫点了点头,“确实要盯紧了他!”
顿了一顿,拓跋韫话锋一转,“但他已经有了防备,让你手下的人小心些,别被他发现端倪!”
“是!”田勖点头应了一声。
说着话,拓跋韫看向田勖,吩咐道:“对了,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继续北进!”
“这……怕是……”田勖面带为难之色。
见田勖如此,拓跋韫很是不悦,“朕让你去传令,你犹疑什么,想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田勖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解释道,“只是……伍大将军已经传下命令,让大军在杜城好生休整几日,主上您此时下令大军开拔……”
“好一个伍冒勋,他竟然敢不经朕同意就如此决定!”拓跋韫闻言,甚是气怒。
拓跋韫看着田勖,责问道:“伍冒勋做这样的决定,为何不早报于朕?”
“属下原以为,伍大将军下达的命令,是与主上您商议过的,却不想……”田勖解释道。
“哼!”拓跋韫冷哼了一声,“伍冒勋敢私自做这样的决定,说到底,是因为南关军掌控在他的手里,他才可以这般有恃无恐!”
“主上,此次攻打杜城,南关军伤亡不小,伍大将军下令让大军在杜城休整,其实也算在情理之中,未与主上您商议,或许是伍大将军一时疏忽了吧!”田勖劝解了一番。
拓跋韫握了握拳,“什么一时疏忽?朕看他是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要不是南关军还掌握在他手里,朕绝不会如此容忍他!”
看向田勖,拓跋韫道:“你给朕盯紧了他,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时来报朕!”
“是!”田勖应声领命。
“你去吧!”拓跋韫抬了抬手,示意田勖退下。
“属下告退!”田勖执了一礼,转身退出了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