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静徽听她们三人说的热闹,倒是觉得无趣了。“狗咬狗一嘴毛,你们谁能摘得清自己。本宫只是想问一句,到底是谁收买了映蓉,令她倒戈相向,竟然把匕首抵到本宫的咽喉了。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秘密是旁人不知道的了,就受累连这件事儿也解释清楚为好。”
“皇后以为是谁策反了映蓉,还是金银美玉收买了那丫头?”雁菡饶是问道。
“你想说什么?”静徽与她四目相对。似乎她的麻烦事,要比自己多。“如此说来,便是你的杰作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雁菡不卑不亢:“皇后娘娘说这主意是年贵妃出的。多年来映蓉一直想要复仇才会做错事。可臣妾清楚的记得,这是您对贵妃的授意。正因为贵妃替您搭理府中事宜,才会被映蓉误会,白白恨了那么久。臣妾不过是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谈不上收买,更无心策反,她本来就是反的,还用的着臣妾费心么?”
静徽凝视她片刻,末了还是笑了。“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本宫不怨你有这样的心思,只怨自己没有及早认清楚你的嘴脸。”
“皇后这话,便有几分赌气了。”年倾欢云淡风轻笑道:“都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再回首过往之事,有意义么?”
“贵妃的意思,便是不了了之了?”静徽顺势剜她一眼:“你可别忘了,将五阿哥关进延辉阁,乃是为了刁难于你。那常在有风疹就不怕传染么?何况五阿哥还是被吊在井中,到底是个孩子,熹妃的心该有多么狠?”
贵妃是怎么想的,耿幼枝不得而知。反正皇后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口。“弘昼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遭这样的罪。臣妾母子从未想过夺储,不过是想平平安安度日,怎么就这么难?”
雁菡站起身子,直视皇后:“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臣妾不过是将五阿哥藏匿延辉阁中,那常在的风疹也不过是个借口。至于是谁将五阿哥吊在井中,让其受伤,皇后娘娘肯定比臣妾更为清楚,何必在这个时候与臣妾为难?”
没有接熹妃的话头,静徽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裕嫔:“你有没有争储之心,光凭你一张嘴,旁人怎么能相信。何况弘昼与弘历年龄最是接近,熹妃的心思,你又可曾读懂?”
年倾欢觉得乏味,慢慢的起身:“皇后娘娘既然无事,臣妾告退了。”
耿幼枝却心火未消:“贵妃娘娘请慢走。当年那件事情,此时不说明,更待何时?”
雁菡猛的侧过头去,与裕嫔对视:“姐姐何必咄咄逼人至此。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信我么?”
“我信过了,也信怕了。”耿幼枝直视熹妃:“若是今日不揭穿你的丑恶面目,怎么能保证来日你不会再加害臣妾母子。这些日子,臣妾让身边的人坑透了,再不想出这样的事。”
知道裕嫔要说什么,年倾欢已经不想听了。“陈年旧事,何必翻出来说。何况在这景仁宫殿上说,有意义么?难不成裕嫔觉得皇后做得了这个主?”
“若是只有皇后,当然做不了主。”耿幼枝微有得意:“臣妾正在等皇上御驾亲临。来之请安之前,臣妾已经着人去请皇上过来了。当着皇上的面,臣妾今日势必要揭穿熹妃的真面目。”
“姐姐当真就这么怨恨我么?”雁菡没有想到,最先指证她的人,最容不下她的会是裕嫔,心里很是难过。“难道昔日的情分,真的就可以抹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