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要谢觅松尽快想看人家,结果谢觅松反手把一个婢女抬上位,还大有要把她取回来做正妻的念头,要不是今天人多,廉王恐怕要当场来一出郭巨埋儿!
谢觅松听凌树蕙这样说,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父亲他是个什么角色吗?”
“是个情圣,我怎么不知道?”凌树蕙反驳,“我也没说王爷骂你是因为这个。”
谢觅松绕着她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把玩:“那你倒是说说,我父王会骂我什么?”
“与太子结党营私,站队太过明显,把整个廉王府拉下了水。”凌树蕙点了点他的鼻尖,俏皮一笑。
谢觅松轻哼一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作为报复:“你操心得倒是多!这都是你该说的话吗?”
凌树蕙微微吐一下舌尖,半开玩笑半真诚地说:“世子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这些话了!”
“不。”谢觅松含笑摇头,“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也喜欢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不得不说,凌树蕙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搂着谢觅松笑得十分开怀。
小两口也没有亲近多久,一个小丫头低着头进来,唯唯诺诺道:“世子,王爷要您即刻去见他。”
谢觅松听到这话,松开手瞟了凌树蕙一眼。
凌树蕙吐舌一笑,将他推出门去:“可别让王爷等急了,以为是我这个狐狸精迷惑他儿子!”
谢觅松无奈,将鹤氅披在身上,随着小丫头前去和老爹说明自己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谢盟独自坐在前厅中,执着一把小剪刀剪去烧黑的烛芯,房间里空无一人,仅有烛花爆开的声音。
“孩儿见过父王。”谢觅松低头行了一礼。
谢盟充耳不闻,只慢腾腾挑剔着烛花。
谢觅松知道谢盟想给他个下马威,便说道:“孩儿今日言行无状,让父王失望了。”
“失望?”谢盟冷笑一声,“我怎么会失望,现在人人都知道,廉王世子和他爹一样,是个绝代的痴情种子,你可是大大地给我长脸啊!”
说到最后一句,他狠狠将银剪拍在桌上,暗室中轰的一声响,让门外的小丫头都忍不住颤抖一下。
“孩儿知错,却不后悔。”谢觅松丝毫不惧,昂首道,“比起能和心爱之人长久厮守,一时的名誉又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让谢盟软和了些,他本来就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对于谢觅松的感情之事也从来不多嘴,只是今日……
“一时的名誉不算什么,可是我们廉王府上上下下的命,也不算什么吗!”这才是谢盟最为愤怒的地方,“你和太子走得近,这我知道,可是你今日的行事就太过了!”
凌树蕙和冯家牵扯在了一起,也就意味着谢觅松完完全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从此之后,廉王府这艘大船都会被认为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这就让廉王本人非常难做。
皇帝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那也是迟早的事,等到他明白过来这件事的意义后,廉王府恐怕要承受难以承受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