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有种后宫叫德妃>556挨打(还有更新

“额娘。-”胤禛目光低垂,喊了娘,却不敢抬头看她。

岚琪静静等待他继续开口,心想左不过还是不肯纳侧福晋,正准备让他自己去找玄烨争取,儿子却在此刻开口道:“额娘您是否知道,毓溪她身子不好,有件事今日与额娘说了,将来便是皇阿玛‘逼’我,我也不会答应。”

“你且说来。”岚琪颔首。

四阿哥这才缓缓抬起目光与母亲对视,少年郎眼中满是坚毅神情,一字一字郑重道:“毓溪身体不好,若是不能与儿子一生一世,请额娘答应我,不要为我续弦再娶继室,我家里‘女’主人的位置,此生只有毓溪一人。”

岚琪‘胸’口一紧,不知为了什么而疼痛,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胤禛则继续道:“将来便是皇阿玛与额娘一道‘逼’我立继室,我也不会点头,儿子不敢伤了父子母子情分,可是额娘,您和皇阿玛要一生一世,陪着儿子一生一世的,也只有毓溪。”

“你有情有义,额娘很高兴,这事儿额娘且听过,将来……”可岚琪话未完,就被胤禛打断,他严肃地说,“没有什么将来,额娘,您听清儿子的话了吗?额娘,皇阿玛不能给您的,我想全部都给毓溪。”

岚琪眼神一晃,竟不知儿子在说什么,再静下心来,只隐隐听他嗫嚅着:“皇阿玛为何不许您正室之位。”

这句话,岚琪一时分不清是从儿子口中听见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又见胤禛满面严肃,并没有再重复类似的话,就更不敢多问她,总觉得或许自己内心有这样的愿望,不知不觉随着儿子的话冒了出来,却赖在胤禛身上,当是他说的。这是绝不能说出口的事,她不可能对儿子说道理,即便真是听见了,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胤禛则已起身,施礼告辞:“儿臣要回书房去了,正月要在文华殿讲学,我若做得好,就不必再每日到书房,皇阿玛要授予儿臣正差事去做。”

岚琪颔首应:“你的宅子就快竣工完善,二月、三月里便能搬出去,你和毓溪要有所准备,在宫里毕竟额娘还能照顾得到,离了宫处处都要靠自己,往后真正是自立‘门’户了。”

让她暖心的是,儿子倒不急着搬出去似的,胤禛对她哪怕只残留一丁点的依赖,也让她做娘的心得以满足。

离了永和宫,四阿哥步行往书房来,型子问他几句话,说起纳妾的事,胤禛终归还是不高兴,型子本想开解主子,没想到反而让四阿哥绷起了脸,之后都不敢再多嘴,一路静静地伺候到书房。

可才进书房,就听得嬉笑嚷嚷声,四阿哥才进‘门’,便看到十四阿哥举着手里蘸满墨汁的大抓笔追着两个小太监跑,嘴里叫嚣着:“给我站住,让我画你们的脸,再跑我可叫人打你们了。”

后头七阿哥站在‘门’前喊十四弟别闹,胤禵听也不听,终于有个小太监跑得绊倒在地上,他立刻骑到人家身上去,把黑漆漆的墨汁涂得那太监满脸都是,嘴里喊着:“我给你驱邪呢,赶紧谢我才是。”

幸伙正得意时,后劲突然被大力抓起,他整个人被提溜起来,扭头看到是四哥,吓得睁大了眼睛,待发现是四阿哥拎着他,便手脚‘乱’蹬,喊着:“四哥放开我,放开我。”

三阿哥自从离宫建府,因还在宫内住,且未正办差,大多数时间还在书房,也是如今书房里最年长的兄长。而十四阿哥虽然年纪尚小,皇帝却早早就让他入了书房,本意也是想四阿哥还在时,能带一带年幼的兄弟们,特别十三十四都是德妃膝下的孩子,让四阿哥带着最好不过。

这会儿几个稍年长的阿哥们在练习书画,年幼的几个本在他们的课堂里背书,书房里太傅们都去了乾清宫述职,一时没有人管束,幸伙们就跑来和哥哥们一道画画,本也没什么要紧,可十四阿哥太调皮,难得没人管着要坐定不动地背书,抓了笔就满世界‘乱’窜,五阿哥七阿哥根本喊不住他,又因十四是德妃娘娘的孩子,他们这些已懂事的阿哥,也知道些许这里头的人情世故,便由着十四弟胡闹。没想到让半途归来的四阿哥撞个正着,亲眼看到他骑着小太监拿笔画人家的脸。

这会儿十四弟被拎了进来放在地上,幸伙打了个滚自己爬起来,满面不服气地看着哥哥,可是又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鼓着腮帮子和哥哥对峙,只见哥哥怒气冲冲地问:“今天谁跟着十四阿哥?”

包括那被涂脸的小太监,‘门’口有三个永和宫跟来的人伏地请罪,四阿哥正要骂人,十三阿哥突然站出来说:“四哥,小云子是跟着我的,他没有跟胤禵胡闹,您别责罚他。”

四阿哥见胤祥护着自己的奴才,虽然眼睛里都是对兄长的畏惧,还是有胆魄地说了想说的话,胤禛倒不觉得生气,心想也犯不着动怒吓着弟弟们,便沉下心,转身对胤禵道:“笔是用来写字作画,几时成了你的玩具,再不许有这样的事,听见了没有?”

十四阿哥撅着嘴高高抬着下巴骄傲地看着兄长,他自己反而生气了,哼声说:“我要给他们驱邪,难道不用笔,用手画吗?”

胤禛才熄灭的怒意,瞬间因弟弟一句话复燃,转身从教案上拿来戒尺,这三指宽的红木戒尺是皇帝赐给太傅们训诫皇子之用,可毕竟是皇阿哥,这戒尺顶多用来敲打桌椅发出声响警醒他们,从来不会真用来打人,这会儿四阿哥却拿尺指着十四阿哥,厉声呵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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