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约军的作战准备堪称完善。在6月24日,法军总部再一次下发训令,要求马恩河南岸、兰斯高地各部严格按照中国远征军在乌克尔河南岸防御战斗法配置兵力、兵器,在师防线的第一阵地,通常放置一个营在前哨阵地。在军和集团军的纵深防御地带上设置第二、第三阵地。
7月2日,预备集团军群司令官何向东上将巡视各部时训示:承担进攻任务的各部必须密切步、炮、坦和航空兵协同作战,切实做好隐蔽工作,在预定突破地带和相邻地带发起调整前沿态势的墟模攻击作战,并以例行炮击麻痹德军。在坦克和摩托化部队开进攻击准备阵地时,需要以例行炮击掩盖发动机响动,做好灯火管制。
相对中国的何向东上将每一场战役都要弄出点新鲜花样来,鲁登道夫、伯恩和炮兵指挥官布鲁赫米勒在准备突破马恩河的进攻中没有准备新战术。
这话可以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德军认为他们的全战术纵深火力急袭和徐进弹幕射击配合,足以保证把步兵送到炮火的最大射程上,也就等同于协约军的防御战术地幅纵深,因此,突破是可以预期的。另一种说法就不好听了,德军指挥官们已经黔驴技穷,想弄点新鲜招数都无能无力。
7月15日零时三十分,在马恩河南岸的法军炮兵突然对德军预定的进攻出发地进行强大的“预防性射击”,在炮击的最初几分钟内,德军阵地、指挥所和急造军路遭到破坏。炮击的强度在随后减弱,但依旧持续到一点十分,德军用所有火炮和部分迫击炮发起炮火准备为此。
相对来说,德军的炮火更加猛烈,八千门火炮形成的威势堪称铺天盖地,地动山摇,黑夜在被炮击地带上化作白昼,而成千上万颗炮弹齐齐落下的马恩河南岸,并没有几个协约军士兵。
在炮击的掩护下,德军工兵迅速行动,五十个工兵连以十个战斗工兵连驾船抢渡,四十个工兵连以两个连负责一座浮桥的搭建,卡车倒退到河岸边,车上的浮桥船哗啦啦的成串卸入马恩河中,工兵们用撑杆驾驭浮桥船,在抢渡的战斗工兵引导下慢慢的向南岸靠拢。一条船、两条船、三条船平均要十六条浮桥船才能搭成一座连通马恩河南北的浮桥。
法军炮兵再次开炮,炮弹在两岸不断落下,黑夜的马恩河被频频炸出一股股白花花的水柱,德军工兵蒙受了很大的伤亡,工作速度陡降。
开到河岸边的德军步兵纷纷用急造的渡船、木筏渡河,马恩河南岸的炮弹显然不会分辨工兵和步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德军却只有极少数战斗工兵幸运的登上南岸,强渡、架桥的部队付出惨重代价也未能缩短自己与马恩河南岸的距离。
拂晓,德军施放烟幕,法军炮兵顺水推舟逐渐停止炮击,德军总算用渡船运载了一批部队登岸。此时,六十架法军轰炸机出现在空中,轰炸了蒂埃里堡东边的七座浮桥和北岸德军集结地,严重的阻滞了德军炮兵的运输、渡河行动。
四点五十分,天光已经微亮,在马恩河的德第7集团军,在兰斯高地北侧的德第1、第3集团军都按照既定计划,把进攻行动演变为徐进弹幕掩护下的步兵突击。
德第1、第3集团军在顺利突进三公里到四公里不等距离之后,被法军阻止在第二阵地前,难以突进。在马恩河的德第7集团军却顺利得多,徐进弹幕掩护下的步兵轻松的击穿协约军第一阵地,在某几个地段上突入第二阵地。而渡河行动随着天光大亮和烟幕的持续施放更加顺利起来,在清晨八时四十分左右,原定的二十座浮桥中有十四座架设完毕,其他六座因为工兵和器材损失惨重而无法继续架设,需要时间调整工兵和器材配置,兴许还能拼凑出一座或者两座浮桥来。
到了九时二十分,德军第一梯次的十个步兵师基本完成渡河和夺取南岸桥头堡阵地的任务;第二梯次的十个师陆续开到浮桥地段。
费塞纳中将和布鲁赫米勒上校随第二梯次来到马恩河边,指挥炮兵部队分批次炮击、渡河、在河南建立阵地,以支持步兵继续向纵深突进。在他们的指挥下,德军的渡河行动在十点左右就已经很有秩序了。
马拉人推,一门门火炮的轮辋“隆隆”碾在钢制的浮桥加强肋条上,渡河速度并不快,而烟幕让人的视野仅仅只有二十米远,这一距离也基本上是火炮经过浮桥渡河时的间距。宽度在八十米的左右的马恩河上,十六座浮桥正在通过64门105榴弹炮,德军偏爱这种武器,想把它作为第一批运送到对岸。
憋了足足一个夜晚的协约军压制炮群突然发威。
一瞬间,“咻儿咻儿”声成为马恩河两岸的唯一声响,口径在152、155、200、215的各种重型加农炮按照地图发射,以强大的膛压、低伸的弹道,在德军压制炮群的射程之外,也在德军无法捉摸所在的之地上,将一发发炮弹射向指定的地图坐标,以极大的密度抵消射弹散布率,达成完全的,在某些地段上甚至是百分两百,百分之三百以上的重复覆盖率。
“咣咣”最初的巨响之后,渡河的德军炮兵们就听不到爆炸声了,因为他们或者被击碎、或者被抛飞到河水中、或者被强大的冲击波击破耳膜、
布鲁赫米勒上校第一时间把费塞纳中将摁在掩体之中,在他感觉到冲击波过后,抬头的瞬间,一条血淋淋的胳膊落在他的面前,青筋白骨血肉和还在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