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颜秋的杏花眼直直的顶着义愤填膺的青年公子,“这位公子,说得这么开心,可是亲眼看到我推人,不知小女子用那只手的推的,小女子记性不好,公子如此激动,想必知道过程,还望告知一二。”
那公子一脸酱色,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因着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只是想让世人看到他仗义执言的正义之举。
鹿颜秋轻笑一声,转身看向之前声音最多的地方,“想必各位也是看到了,可否告知一二。”
等了半天,也没人说个一二,其实他们自己也没看清,只是当时两个人都往后退,很像是推人的模样,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挺着大肚子的是受害者。
“看来各位也说不出来,没有证据,各位就大放厥词,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指点点,与伤天害理之人又有和区别?”
“嘿,你这女子真是巧言善变,就算我们不能证明你推了人,但你同样不能证明你没推人。”
鹿颜秋看了一眼胡子花白的老先生,倒是说到点上了,娘说了世人总是喜欢偏向于文文弱弱,又会梨花带雨的女子,因为她们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不管对错,总会有人义愤填膺的冲在前面。
“所以,香莲是我推了你吗?”
香莲在汪暮友的安抚下渐渐恢复神智,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汪暮友的里,听了鹿颜秋质问的话语,忽的眼泪哗哗的挣开束缚,缓缓的立起身子,柔柔弱弱的。
“是妹妹的错,明知姐姐不喜妹妹接触,还是忍不住上前,未曾想姐姐一个甩手,没站稳向后倒去,是妹妹的错,好在孩子没事。相公你不要怪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今日闹着给未来孩子求平安符也不会发生这事。”
香莲哭得果真是梨花带雨,惹人疼爱,立马又有人站了出来,“人家亲口说了,要不是你突然甩手吓到人,人也不会摔倒,还说不是你的错。”
鹿颜秋还没开口,香莲抹着眼泪看向那人,“多谢各位的好意,但姐姐她真不是有意的,你们不要怪她。”
“呵,可笑,太可笑。装得楚楚可怜骗得过世人骗不过我们,你怕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教唆汪家人欺压殴打我姐姐的,如今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听了颜霜的话,香莲脸色一僵,瞬间恢复正常,她当然恶心,不过只要对她有利,别说是叫姐姐了,叫娘也无所谓。
香莲抹着眼泪,“这话肯定是有人挑拨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我俩共同……”
“啧啧,好大一个瓜啊!娘我啥时候生了这么大个闺女。”
香莲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高声打断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沐安晨和老太太一过来,就听到有人张口一个姐姐,闭口一个姐姐的,很是不爽。
老太太眉头一挑,“你都不知,老娘咋个知道,这年头乱攀关系讹人的到处是,前些日子县衙审了不少这样的案子,没准又是讹钱的。”
“浪蹄子讹钱讹到我乖孙孙面前,看老娘的无影大巴掌。”
沐老太太冲过人群“啪啪”的往汪暮友脸上狂扇,小人,人渣,叫你欺负我家颜秋,老娘打废你,小白脸变成大猪头。
一边扇一边振振有词的,“光天化日之下叫你讹人,年轻大伙子学人不劳而获,该打。”
扇得是真的快,得众人反应过来,俊俏小生俨然变个模样,肿得像猪头,偏偏打人者还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闺女,“儿啊!娘手疼,这人脸皮太厚,娘手肿了。”
汪暮友脑子晕晕的,听到这话一口闷血吐了出来,所以脸皮厚是他的错吗?再一个是不是打错人了,明明他啥话都没说,到头来被打的是他。
沐安晨忍住笑声,从小挎包里掏出药膏,擦试着老太太通红的手。
“天了,第一次看打了人还委屈的,这老夫人从哪儿窜出来的也太凶悍了吧!上来二话不说,一顿狂扇,也特熟练了吧!”
“兄弟,看人被打,你好像挺兴奋的,难道不觉得这老夫人有点无理取闹,自己孙女吓人,自个儿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一家子的恶人。”
一说恶人,老太太不干了,不要以为她老了,耳朵不中听,就可以顺便乱说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当下走了那小伙子面前,“谁说我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这人渣人面兽心,我好好的一个乖外孙女嫁到他家,被折磨得没了人样,好不容易放开心声,又恬不知耻的凑上来,谁能忍受得了,是你,你能忍受得了?”
“老夫人你说笑吧!这公子对他娘子照顾有加,一看就不是你口中之人。”有人质疑老太太的话,人们总是相信亲眼所看到,哪怕人刻意而为之的。
汪暮友浑身哆嗦,捧着脸口齿不清的争辩着,“对,你血口喷人。”明明折磨人的是他爹娘,他只不过袖手旁观而已。
“嘿,你要是不相信亲自去树根村打听打听,是否如我所言,况且我敢对佛祖发誓,若我诬蔑他,天打五雷轰。”老太太指着天发誓,瞬间堵着所有人的口。
鹿颜秋平静的看着面前否认错误的人,当初她怎么就眼瞎看上这样一个男的。
香莲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慌了神,当初她可是见识过鹿家老太婆的厉害,但想到如今家里的遭遇咬着牙道,“姐姐,当初固然是相公对不起你,但求你念在夫妻一场,不要再让人找相公的麻烦了,好吗?”
众人算是明白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瓜,感情这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