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不在乎小田氏作何感想,对于自家老头子,该有的自信,她还是有的。
小田氏愣了一下,片刻后眉眼带笑,不关结果如何,对她来说都是好事,何须纠结。
“一会儿,拿些回你屋慢慢吃,你鹿婶婶留有多的。”
老沐就是大方,村里赶挥霍粮食的就她一人。
小田氏也馋沐安晨的手艺,荷花一开口,笑着亲昵的点头。
三房得了,其他俩房,荷花一视同仁的分了同等量的,自从王氏不见后,她这二儿子整天浑浑噩噩的,看着就来气。
云恒还未从失去媳妇儿的现状中走出,一天到晚窝在屋里,醉了睡,醒时喝,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
小月儿之前受了刺激,心里抵触王氏这个娘亲,人又小,好些日子不见,娘亲的身影渐渐模糊。
而云文就不同,王氏心尖上宠着的,如今还哭着闹着要娘,闹得家里心烦意乱的,又不能明着说,他娘不要他,怕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
荷花作为祖母,心疼孙儿,只能苦口婆心的安慰开导,可惜没啥大作用,云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哭闹着。
云南读了些许书,甘氏又耐心的讲解,知道二婶犯了错,以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可看着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弟弟整天哭兮兮的,心里难受极了,吃完早饭,拉着人出门玩,美名其曰散心。
“呦,这不是云文吗?你老子娘呢?怎么没看到在村里转悠显摆呢?”一**岁的孩子一脸痞笑的看着眼睛微肿的云文。
旁边其他小孩惊讶的附和,“大哥,你怕不是忘了,他老子娘如今正被官府通缉,躲都来不及,还显摆个屁啊!”
“以后啊!有些人没亲娘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爹就要娶后娘了。”
话音刚落,几人哈哈大笑,心里畅快不少,谁叫以前他娘总是在他们娘面前显摆,时不时还指手画脚的,害他们挨了不少打,早就想报这个仇了。
云文怒火中烧,说他可以,说他娘不行,血气上头,不顾云南拦阻,一个快跑,上去狂揍。
其他人一看,哟,不得了,敢当着他面打他兄弟,话也不多说,围上去狂揍。
云南惊讶一瞬,挽起袖子,冲了上去,双方实力悬殊,人数相差又大,但令人惊讶的是双方都没讨打好处。
云文跳脱不似云南受了他爹的影响,学了一股子文静静的感觉,这一架,瞬间改变不少印象,这小子也是个狠的,专挑最疼的地方打。
鼻青脸肿的俩兄弟带着一身伤慢慢悠悠的回家,虽败犹荣,他们惨,别人也好不到那去。
“哟,我的小祖宗唉!这是咋了!”甘氏紧张的拉着云南上下打量,干净的衣服如今东一个西一个的脚印,再加上满脸的伤,得了,打架去了。
看着不责备他们的娘亲,云南松了一口气,“娘,我没事,你先看看云文,他的伤比较严重。”云胖子他们专跳云文打,能忍到家,已经是极限了。
“咋了,谁受伤了?”荷花一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看到鼻青脸肿满身灰的孙子,脸沉沉的,“谁打的,不想活了。”
云文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哭不闹的,即便是看到自家奶担心也不委屈得想哭,就静静的站再云南身后。
荷花以为云文被吓着了,微微弯下腰,仔细的看着云文脸上的伤,那个臭小子下的黑手,也太重了些。
“娘,先看俩孩子哪里还有伤,严重的话,咱好请大夫。”甘氏紧张儿子的伤势,可伶的孩子,出个门被打成这样。
荷花和甘氏检查一番,这俩孩子身上的伤不少,可想打得多激烈,“擦药酒,将淤青揉开。”
说完将药酒倒入手心,轻轻推揉,疼得云南和云文嗷嗷直叫,吓得在屋里玩耍交心的颜雪和小茶子、沐子漫。
知晓何事后,小茶子气冲冲的,早知道她一道出门,云南和云文就不会受伤了。
颜雪拍拍小茶子的肩膀,“你别担心了,男孩子打架是常事,就算你跟着去,拦的也只是一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村里小孩子打架时常发生,像她也打过不少群架,只是这段时间才安分下来。
“可是我心疼啊!云南和云文多乖的孩子,如今鼻青脸肿,满身淤青,我这做姑姑的,要是不作为,岂不是对不起我这身份。”小茶子是又担心又气愤的,“不行,等不了了,我要出去打回来。”
颜雪连忙阻拦,“唉,你等等,起因都不知道,你就贸然打回去,想被你爹关紧闭啊!先冷静、冷静。”
小茶子顺着颜雪的手势上下呼吸,好,冷静,冷静,荷花一开门就看到自家闺女大口大口的调整呼吸,“这是怎么了?”
“娘,云南他们没事吧!”
“没事,休养几天就行。”
颜雪上前问,“荷花婶婶,云南他们有说为啥打架吗?”
颜雪眼里的担忧,荷花看到眼里,“问了,和云胖子他们发生了点口角之争,不是啥大事,你们几个小姑娘不用掺和进来,这事婶婶会看着办的。”
说了不让她们掺和,颜雪只能笑着答应,“好,荷花婶婶若是有什么事,我能做的,尽管吩咐。”
“好。”
打架这事,双方都有错,虽然是由云胖子他们挑起的,但云南和云文下手比之更狠,荷花看了都疼。
几家不想过多计较,药费也不用赔,只希望双方互相道歉,握手言和,毕竟小孩子打架是常事,又是族亲,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