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韦凝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在太祥宫里吃吃喝喝,甚是。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可一直用毛笔,还是累啊,都不如键盘给力。
“哎……”
她杵着下巴叹气,提不起精神劲儿。
林嬷嬷只觉得太后近几日变懒了,只想睡觉发呆,而且跟变了个人一样,关起陛下后竟然不上朝,这都荒废整整三日了,一点儿也不像以前充满斗志的太后。
“太后,是否……让老奴去请个信得过的人,来给您请脉?”
林嬷嬷想了很久这里边的原因,最后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点了。
瞬间就心惊肉跳的,脸色难看。
“我好好的,为何要看病?况且,什么叫信得过的人?”
韦凝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
林嬷嬷面露难色,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这才敢说。
她也算半个娘,韦后虽狠,却从未苛责过她。
“太后您……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推迟七八日了。”
她凑在耳边小声道。
那又怎样?我大姨妈从来没准时过。
韦凝下意识的要怼回去。
但……她现在不是韦凝啊,身体是韦后的。
韦后,一个心狠手辣,还养男宠的下作女人,情郎无数,在自己的描述里,她可是……有些变态的兴趣啊。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不可能,死忠粉可不会让他们心爱的太后怀上野孩子的,绝不可能。
韦凝一阵凌乱。
林嬷嬷看在眼底,当机立断,偷偷的去宫外找了个信得过的女医官,连夜送入宫中。
韦凝的心那叫一个忐忑和难受,死不成就算了,要是让她莫名怀孕,她就直接砍了男主,同归于尽去,她就不信,死忠粉的脑电波也能给男主不死之身。
那女医官把脉后,面无表情,居然就已经开始收东西了。
此刻,只有她俩。
林嬷嬷害怕太后真的有孕,传出去很危险,所以不让任何人得知今天的事情。
找来的这位女医也是位盲女,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何?”
韦凝收起手腕,心情很是忐忑。
“夫人您气血两虚,怀孕不易,若想要孩子,还需再调养调养身子,我这有个方子,夫人抓药喝了试试看吧。”
那女医官又是面无波澜的道。
韦凝看她摆放东西有条不紊,若不是两眼无神,真不像是个瞎子。
当真的瞎的吗?
韦凝对她有些好奇。
“我从未见过瞎眼大夫,不知姑娘你在何处挂牌?我下次怎么找你?”
她疑心病又犯了。
“无名小卒而已,我眼瞎,挂牌只怕是没有生意,夫人若还想传唤我,您家的家仆会有办法的。”
她规整好东西,这就走了。
哟呵,这小妞,还挺傲气的嘛。
看她年纪和自己相当,寻常人家的姑娘在这个年纪早嫁人了,可她还是姑娘打扮,想来,生活不易啊。
韦凝也不说话,望着她离开。
没有竹竿引路,她走的很慢,可却距离门口越来越近,最后就这样走了出去。
见状,韦凝瘫倒在软塌上,眯着眼笑了笑,又像只懒猫一样,只想躺尸了。
入夜,林嬷嬷才归来。
“还好没有,老奴以后会特别注意的,绝对不会让太后您怀上。”
她淡淡道。
觉得先前还是疏忽了,以后只要太后宠幸了那些男宠,还是得让喝药。
“绝对不会。”
韦凝信誓旦旦的道。
现在她掌控了这身体,定不会再让韦后乱来,她虽然是新时代女性,但还是很保守的。
“今天找来这姑娘,你可查过底细?”
林嬷嬷被问的一愣。
“不过是乡野大夫而已,老奴是看她眼盲,也看不出这是哪里,才把人领进宫,以免您有孕的消息泄露出去,怎会去查她呢?不过名字好像是叫碧水。”
她觉得,从今往后是不会有交集了,何必呢?
“不,她知道,去查清楚她的底细,找人盯着她,看看她会不会把哀家的事情说出去。”
韦凝眯着眼,道。
“她知道?太后您跟她说了?”
老嬷嬷一脸惊愕。
韦凝托腮放下身子,又眯上了眼。
“一个盲女,不用任何工具就走进了大殿,又自己走了出去,她的判断力,记忆力非比寻常,而且盲女的感官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这还用说吗?看到那女的行事,韦凝就猜出了个大概。
只是她知道自己是为太后诊脉,还能如此淡定,也实在是很有勇气。
林嬷嬷眼角直抽抽,十分愧疚,自己这是做错事了。
“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老奴甘愿领罚。”
她立刻跪地便决心。
“陛下这几天怎么样了?”
要完全保密吗?
可韦凝她自己不想呐。
“一直在太晨宫里闭门思过,从来没出来过,也不曾见过大臣,只是伺候他的宫人进出,还有……禁卫军大统领时常去巡视,偶尔会交谈一会儿。”
老嬷嬷赶忙道。
他们可盯的死死的。
韦凝满意的点点头。
“想办法把我召女医入宫诊脉,怀孕的消息传给大统领,切记,除了你,只能让大统领得知。”
老嬷嬷听的呆住了。
“太后,您这是……”
“按哀家说的去做,不想解释。”
没错,她就是在找死。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