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一怔,他知道她救过庄子上的鸡,也救过庄子上的牛,甚至还治好了老赵头的马,只是,常平这明显是看着就不行了,她能救吗?
“李管事,你先别考虑我能不能救,反正现在请的大夫没来,京墨又还没有回来,而其他人又没有人敢救,所以,你让我试试,我就算救不好,也不会比现在还糟糕不是吗”木如意坚定的望着他。(首发)
想要救常平,就必须先给他止血,从山上抬下来到现在,他的血只怕也快放光了,时间很宝贵,不能再多耽搁一秒,所以,她很着急。
李福深深看了她一眼,喊着屋里的人出来,然后看着木如意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还听见了闩门的声音。
“李管事,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她是小少夫人,也不能由着她胡闹,你说要是常平这走了,福喜跟虎儿怎么过?”赵三是屋里众人当中较为大胆的一个,刚才就是他给常平擦着血。
“就是,大夫马上要来了”
“李管事,要不让小少夫人出来吧,一会子福喜醒了,我们也没法交代”李得志也不由开口道,他倒是帮木如意着想,常平怎么瞧着也是活不成了,只是,要是木如意进去插一脚,指不定就会赖到她的头上了。
“你忘了当日小镇上发生之事?”李福望着李得志,想起当日情景,他心里猛的升起一股希望,他迫切需要李得志来帮他巩固这股信念。
李得志愣了愣,尔后面露欣喜的朝李管事望去。那一次,那般凶险的瘟疫也能在小少夫人手中化险为夷,说明小少夫人她是有几分本事和手段的.......原来。大家都低估忽视了小少夫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心里升起希望。
木如意进了屋闩好门,然后快步走到床前。只看上一眼常平的伤处,她心里就翻江倒海。其实,她并不能肯定自己就可以治好他,还是在青石镇木家的时候,她拿灵液实验过治好了大灰兔腿上的伤。而用于人的身上是从来没有的事。
玉石葫芦里虽然还有几滴灵液。但她也不敢太过浪费,倒了一滴在手掌心,然后轻轻将塞在常平伤口上的布条扯了出来。血,猛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流出这么多的血,那会子进来就见着地上一堆染血的布条,而现在。他的伤口处依旧在不断往外面冒着血。
她本是想要将灵液均匀抹在他的伤口四周,而当她低下头想要这么去做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凹进去的伤口很大,血肉模糊,森森白骨......再加上不断冒出血。看得她心惊胆战,只得先不管不顾的将掌心的灵液往着他的伤口中间甩了进去。
拿过勺子,试图慢慢将水喂进他嘴里。奈何他牙关紧闭,她力气又小。又是一个人,根本就不能好好喂上一勺水,结果实在无法,看到床边桌子上还有干净的布条,便取了最小的一块在碗里沾湿,然后用手掰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滴进去,饶是如此,依旧浪费的比喂进去的多。
木如意抹了一把汗,谢天谢地,灵液是有效的,伤口不再往外出血开始凝固。他不流血了,也许命就能捡得回来。她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往伤口处再滴一滴灵液进去,她愿意救治,却是又怕再滴进去,要是连断骨都重生了,那她从这个屋里走出去,只怕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来。到底还是瞧着常平的伤口有些不忍,她便折中滴了小半滴进去,好在,断骨并没有重生,听着他微弱但平稳的呼吸,她松了一大口气,要知道,他刚才是出气多进气少。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拍门声跟京墨的喊叫声,她将碗里最后一点水给常平喂下便去开了门。
“小少夫人”一进屋,京墨便先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朝床边走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呼吸平稳,她就放了心,知道福喜她男人也许死不了,再看到他胸前那偌大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时,她望向木如意的眼光暮然的火热起来。
木如意扭了扭脖子“快去帮他看看,顺便包扎一下,好像骨头断了”看着京墨是拿着小包袱进来的,木如意彻底放了心,有京墨挡在自己前面,外面的人就无法知道自己救了常平。
京墨眼中火热褪去,取而代之的对木如意的敬佩。她聪明的没有问她是怎么救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同样也有。
因着有断骨,伤口又大,包扎便多费了些工夫。
看着京墨熟练的缝着伤口时,木如意便瞪大了眼,再往向她的小包袱时,便在寻思着里面是不是几把锋利的小刀子。
等木如意跟京墨去开门时,彼此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木如意打开了门。
从木如意进去救人再到京墨进去包扎,时间已是过去了足足接近两个时辰。
福喜早就醒了过来等在门外,被李管事拦着没能进去,见着门开了,也来不及先问情况便一头扎了进去扑到床边放声大哭,待到边上有人提醒说常平在昏睡之中叫她不要这么吵闹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要去找京墨跟木如意问个清楚明白。
从附近镇上请来的大夫进来看了看,看着包扎得跟个粽子的常平,他也不好再打开扎带看看里面伤势如何,只把了把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便说想认识认识刚才治病的人。
庄子上小翠她爹也是被石头砸死的,那时她爹的伤势还要比常平今日略轻些,虽然找了大夫却依旧是死了,而现在,李福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