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夏友靳牢牢的握住,他让我去感受一下我的内心。我到底是有病,还是我已经喜欢上俞墨了呢?
有时候,不是自己想不明白,而是自己懒得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懒惰,从来都是我的病症,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我讨厌复杂的事情。
“为什么要和俞墨结婚,是因为叔叔逼你逼得比较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又为什么和俞墨一起度蜜月,想要旅行不一定非要两个人。再说了你可以带我,带你去玩还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你想想,你做这么多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夏友靳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着夏友靳的侧脸,他那双棕色的眼眸凝视着我。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而是认真严肃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
“宋子瑜,你现在二十五了,如果说五年前十年前你选择逃避,我不怪你。因为你小,你被保护的太好你根本就长不大。但现在,你需要认清你的心,你要找到那个能够保护你一辈子的人。
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垃圾桶,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但是我有什么立场?我有的只是男闺蜜这个角色,而你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给我认清这个事实!”
夏友靳皱着眉,他说到最后便开始一字一顿,声音不由得加大。我被他捉住手腕,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一遇见事情,我就紧张,就想要去捏衣角。如夏友靳所说,我怕的话就会逃避,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紧张的气氛里,孟凡推门而进,“夏总,这里有一份……”
“出去。我不是说了,所有的事情找藤吉就行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他的签字就代表我。”夏友靳第一次发怒,脸色都变了。
我扭过头去看孟凡,孟凡看着我被夏友靳抓住的手,神情有些吃惊。她拧着眉提醒夏友靳,“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抓痛子瑜了。她是女人,不是建筑工地的一块砖。”
我感激的朝孟凡递了个眼神,孟凡抱着文件,脸色不好的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了。
夏友靳睨着我,语气不善,“抓痛你了?你不痛就不能领悟,宋子瑜,你要是想在这里耗,我奉陪到底。”
夏友靳当真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我被他逼得这么紧,心理压力更大了。我咬唇,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向他示弱:“我可以坐沙发上想吗,你这样我紧张,万一我没看清我自己怎么办啊?”
夏友靳叹了口气,终于松开我的手。她伸手点了点我的头,“我当初为毛要招惹你?初一当同桌也就算了,初三还要当同桌。你当初就不应该告状让老班给你调同桌,班里那么多人挑谁不好偏偏挑我。”夏友靳拖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沙发上,他无奈的戳了戳我的额头,“你坐这里,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要咖啡加牛奶。”我对着他咧嘴笑,我就知道夏友靳受不了我可怜的表情。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赶紧想。”夏友靳交代我后就出去了。
也许是他特意要给我留空间去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来。
和俞墨的渊源么?起于一场相亲宴,我招惹了他,后来巧合的成为邻居。他弄出的动静太大,所以我俩才能认识。之后再没有发现他会深更半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结婚后我俩住在一起也没见他出过这样的乱子。
咬伤他,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伤了小东西,我失去了理智。签下协议也是懵懵的,现在想想,当时我脑袋里到底是装了什么竟然如此之怕俞墨。再后来,张栋林的纠缠造成了我和俞墨关系转好的直接因素,我俩开始角色扮演,我替他赶桃花,替他瞒gay的身份,他替我应付我爸。
可这些让我和他越走越近。到后来他说要和我结婚,我竟然同意了。当时脑子都是懵懵的,结婚明明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我就这么不经大脑思考的同意了。而且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也不怕。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呢?是在失恋时他的嘲讽还是被小竹马送回家时,我哭成狗把他当成乞丐后倾诉秘密呢?又或者,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陪我去看兰婷婷。
第一次手受伤时冰箱里发现的蛋糕,生日前的蛋糕,还有生日时的蛋糕都是同一口味,我当时没能串在一起去想,可现在想想俞墨真的很心细。他不是gay,讨厌女人靠他很近,对我却独独特别,所以我更依赖他。
我看见他会脸红,会臆想飞飞,会不自觉的想要看他可又怕看见他时被他发现。他心理学很好,所以我怕他知晓我的心意……
夏友靳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我都想清楚了。夏友靳把杯子放在我手心上,他柔声道,“喝吧,没那么烫了。”
“我没有病。”我说完,夏友靳伸出食指停在我的唇上。
“安安静静的喝完,再告诉我你心底的答案。乖。”
我在夏友靳的注视之下喝完了咖啡。那浓郁的咖啡与牛奶混合的香味丝毫不会让我觉得苦,反而是有种意犹未尽之感。与夏友靳相识多年,他已经准确把握住我在饮食方面的口味了。
放下空杯子,我接过夏友靳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我抿了抿唇,手指反复的收缩又张开,终于鼓起勇气,向夏友靳坦白。
“小夏子,我发现我喜欢上俞墨了。我和他的这抽姻,要假戏真做了。”
我如临大敌一般,忐忑又紧张的说出这番话。
夏友靳沉默许久,脸上